哪知這炮彈不按套路出牌,竟是一道閃電,噼裡啪啦地往陳飛天頭上招呼。

陳飛天嚇得魂飛魄散,抱頭鼠竄,一邊跑一邊喊:“則姐,我錯了!咱們好歹是同村,還有那麼點親戚關係,您就高抬貴手……葛師兄,救命啊!”

他慌不擇路,直奔教習的方向逃去。

司寇瞪大眼睛,柳眉倒豎:“還想跑?你只管去死,原不原諒你是我的事!”說著,她又裝填了一發炮彈。

然而,這發炮彈卻出了差錯。火光沖天,陳飛天瞪大眼睛,驚恐萬分。

“不要!”司寇一聲驚叫,臉色蒼白。她竟然拿錯了獸牙,這一炮是對付敵人的!

陳飛天滿臉絕望,心想:師姐,你真要殺我?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浪花從天而降,將陳飛天拍在地上,火光瞬間熄滅。

司寇趕緊跑過去,見陳飛天並無大礙,這才鬆了口氣。

可怒火又上心頭,她拎起陳飛天的腳脖子,拖著他往外走。

路過王辰身邊時,她故意繞了一圈,那眼神彷彿在說:“看,這就是惹我司寇的下場!”

王辰看著司寇憤怒的背影,忍不住偷笑,心中暗想:這司寇,還真是個有趣的丫頭。

特別是她那胸脯一起一伏,氣得粉頸通紅的樣子,還挺誘人的。

王辰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好奇地抬頭詢問:“喂,龍龜大哥,你能不能變個人身出來給我看看?”

她心裡暗想,這麼酷炫的龍龜,如果真有人身,那她或許能忽略掉那些煩人的流言蜚語,考慮考慮與之“深入交流”。

失望使王辰的臉色變得像鍋底一般黑,她連連搖頭,心裡嘟囔:“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肯定是因為水土不服,這倆奇葩肯定是從哪個偏遠小村來的!”

她給這次“遇見”打了個大大的差評。

司寇的表情也跟著失落起來。

“那我就不耽誤您了,請讓讓。”

王辰側身避開,拖著陳飛天大步流星地離開,陳飛天的腦袋在南苑的臺階上“咚咚咚”地彈跳,引得一旁的女子們捧腹大笑,南苑內頓時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王辰緊趕慢趕,終於在南苑的符籙授課小院準時抵達,她可不想再被林語師兄那“猙獰”的面孔嚇到,每次一見他,她就心虛得想逃課。

心裡卻想:“哪有教習動不動就逃課的道理,真是的!”

她對符籙的熱情猶如夏日陽光般熾熱。

“符籙簡直就是萬能的!”她在心裡吶喊。

現在她做夢都想學會製作符籙,只等意竅一開,意珠一凝,就能開始在珠子上勾勒,製作出自己的符籙面板。

這個想法並不遙遠,甚至操作起來也不復雜。

她只求面板能像備忘錄一樣好用。

這一個月來,王辰樂此不疲地試探著骰子的規律,研究什麼時候能擲出高品質的點數。

是偷師學藝、巧取豪奪,還是供奉上貢,什麼時候能加速學習技能,又在何種情況下能提升功法品階。

這些對他來說,至關重要。

然而,要得到這些至關重要的資料,沒有千百次的實驗是遠遠不夠的。

王辰這傢伙,腦瓜子向來不是那麼靈光,四年的光陰荏苒,愣是沒把那點破規律給琢磨透。

他整了個面板兒,美其名曰“大資料研究”,每次擲骰子都認真記錄,心裡想著,資料多了總能整出點名堂來。這法子雖說笨了點,可勝在靠譜。

王辰找到自己常待的地兒,那課堂正南的邊緣,他這龐大的身軀要是趴前面,非擋了別人的視線不可。

好在他進化後眼神兒倍兒棒,晚上也能瞧得清清楚楚。

這兒嘛,太陽光正合適,曬得他舒服極了。

別看他模樣兒進化成了龍龜相,龍頭龍尾的,心裡還是個龜類愛好者,愛曬太陽,嘴饞蝦肉。

他剛一趴下,就有個弟子鬼鬼祟祟地蹭過來,悄聲說.

“龍龜師叔,你聽說了沒?”那弟子臉上表情豐富,活像偷吃了三個雞蛋的小狐狸,“靜水山的景媛師叔,她啊,出了點小狀況。”

王辰聽了,反應慢了半拍,這才想起那是王媛的師父,那位曾和他法庭上見過的道姑。

她平時迷糊,護短卻是一把好手。他想著,不由得瞥了一眼那弟子的表情,心裡琢磨著這事兒恐怕沒那麼簡單。

陸豐那傢伙被廢后,就縮在靜水山裡頭,結果被王辰用她那神出鬼沒的駱駝,一記帶著仙人掌的衝擊,把整座山頭變成了沙漠樂園。

“哎呀,說起那駱駝,真是奇了怪了,一個月都沒露面,是不是跟哪個漂亮妹子私奔了?”

王辰摸著下巴,一臉的八卦。

她把目光轉向那弟子,心裡琢磨著:“景媛那妞兒,當時不在山上,我還擔心她找我麻煩呢。難道她搞了什麼飛機,被師父修理了一頓?”

那弟子壓低聲音說:“景媛師叔在鎮獄裡頭呢,去年她去看望弟子,後來就神秘失蹤了。

其實是她那弟子,把她和自個兒相貌換了,自己逍遙法外。”

“她在鎮獄裡頭,靈魂被禁錮,跟個活死人似的,只會吃飯、睡覺、挖石頭。要不是有個弟子犯錯被關禁閉,送飯的時候偶然發現,還不知道要瞞到什麼時候呢。”王辰聽罷,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鎮獄那地方,關的可都是大魔頭,結果管理鬆散得跟篩子一樣。陸豐那小子在裡頭,還能指揮手下找我麻煩,王媛更是大搖大擺地走了。”

想起那天,有個女子為了搶奪陸豐的屍體,被自己一併收拾了,王辰就忍俊不禁。

“本來以為王媛和陸豐一樣,被廢了道行,誰想到人家是用了法寶或者符籙,成功越獄了呢。”

此時,王辰眼前浮現出那女子眼眸中閃爍的狡黠光芒,唇瓣微微上揚的誘人模樣,不禁感嘆:“這世道,真是女人也能頂半邊天啊。”

千山門裡頭,執法堂和鎮獄可是被捧得高高的,堂主地位直追首座,威風凜凜。

門派裡頭,從掌門到普通弟子,等級森嚴,可那些退位的長老們卻還有著不小的權力,緊急時刻甚至能擼掉掌門的帽子,這可不是鬧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