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媛倒在地上,血糊糊的手指頭顫巍巍地指著王辰,嘴巴張了張,卻只發出微弱的呢喃。

她那雙眸子裡,遺憾和慶幸交織,看來計劃進行得挺順利,來的人啥也沒看清,真是天助我也!

這時,她的眼角瞥見葛葉,唇瓣微微一勾,雖然渾身是血,但那笑意中透出的誘惑力,彷彿在說:“看吧,我可是個楚楚可憐的受害者哦。”

王辰眼角一抽,心裡直犯嘀咕,這女人難道是活得不耐煩了?搞笑的是,她那副模樣,簡直像是跑去給烏龜能量加油似的。

葛葉摔在地上,臉色跟調色盤似的變來變去,心裡琢磨著。

今天這神龜上課不就打了個盹兒嗎?怎麼一轉眼就成了殺人兇手?難不成它是偷偷報名參加了什麼“神龜特工隊”,咱們都不知道?

他手忙腳亂地掏出丹藥,手一抖,粉末飄了王媛一臉,趕緊又發了封“加急快遞”給門裡彙報這檔子事。

這可是大事,一邊是讓人頭疼的神龜,一邊是寶貴的青元弟子,他葛葉哪能擺平?

沒過多久,一道仙劍閃著光就衝了過來,砸在地上,變成了個慌里慌張的中年道姑——景媛師叔。葛葉趕緊行禮,心裡卻直打鼓。

景媛師叔卻像沒瞧見他似的,目光直愣愣地落在王媛身上,那眼神,像是看到了世界末日。

她突然發作,對著王辰就是一頓歇斯底里的狂吼。

“你個混賬東西,她不是應該在屋裡睡得跟小豬似的嗎?怎麼會在這兒被只烏龜欺負成這樣?”

話音未落,一劍就刺了出去。

葛葉眼疾手快,變身野豬,張口就咬住了仙劍。

他恢復人形後,嘴角掛著血,卻還是堅定地擋在了景媛師叔面前。

“師叔,這烏龜不簡單,咱們得按規矩來。我已通知師傅和執法堂,不論怎樣,總得走個程式,哪怕是掌門師伯也得講理不是?”

說著,他還不忘瞟了眼景媛師叔那氣得胸脯起伏的誘人曲線,心裡暗自為這突發狀況添了點“調料”。

景媛師太怒髮衝冠,正要大發雷霆:“區區一隻龜兒,還得勞動執法堂?這是哪門子的龜?哪個混賬東西這麼跋……”

話未說完,她眼角瞥見龜背上的“蘇”字,愣了足有半刻,突然放聲大笑,笑得淚花飛濺,身軀抖如篩糠。

“原來是那位的寶貝龜啊,這可得好好瞧瞧執法堂怎麼個判法!”她樂不可支地自言自語。

執法堂裡頭熱鬧非凡,飛劍傳書如同快遞,早早送達。

首座唐厚勝臉色鐵青,臥蠶眉一挑,凜然正氣,端坐於正堂之上,雙目微闔,似在沉思。

堂下的扶風、梁雄兩人,卻是一臉見了鬼的怪異表情,心裡嘀咕:獸寵傷人也不是頭一回了,可神獸傷人,這可怎麼審?難道真打得它開口說話?

不久,幾位長老紛紛駕臨,什麼御獸谷的首座、靜安堂的堂主、劍痴的劍奴……各個威名赫赫。

他們本想去紫峰山見識神獸,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審神獸的戲碼,好奇心起,便一道來執法堂看熱鬧。

法船懸停,王辰被吊著落在了執法堂前,繩索一解,景媛等人魚貫而下。

這船可是葛葉飛劍傳書後,執法堂首座特意派人接他們的,景媛和葛葉哪有這等手筆。

景媛腳踏實地,目光掃過堂中一位位大人物,心底不禁發虛。

首座突然臉色一沉,質問道:“既然聽得懂人話,為何還傷我門下弟子?!”

王辰抬起頭,清脆地回答:“昂!”接著又似乎想了想,拖長了聲音:“昂~”

就在這時,王辰身旁的女子輕輕一笑,眼眸彎成月牙兒,唇瓣輕啟,風情萬種地說。

“瞧把這小傢伙嚇得,它不過是調皮了些。”

說話間,她不經意地撩了撩髮絲,露出白皙的脖頸,引得眾人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幾眼。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滿腦袋問號。

夏晨飛首座那叫一個尷尬,清清嗓子說:“哎,他非說這女弟子無端端攻擊他!沒刺成,還反咬一口。”

景媛猛地一抬頭,翻了個白眼:“我還以為你們能想出什麼高明的辦法來護著那大塊頭呢,結果它吼兩聲,你就急匆匆下結論?真是笑死人了!”

她笑出了聲,接著笑得更大聲。

“你可是御獸谷的首座啊,當然更關心那位高高在上的掌門夫人啦!

你還不如直接一劍解決了我們倆,我還能敬你是個有膽有識的,現在搞這種小動作,真是讓人瞧不起!”

她語氣中帶著諷刺,卻不妨一雙無力的小手拽了拽她的裙襬。景媛低頭,只見王媛臉色蒼白如紙,弱弱地從步輿上站起。

王媛拽著她的衣角,悽悽慘慘地說:“師父…我們…回去吧。不是神獸大人傷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景媛側過頭,那眼神兒,楚楚可憐。

“神獸?”景媛一愣,她地位不高,這訊息她還真沒收到。

執法堂裡頓時像炸開了鍋,議論聲、叫喊聲,聲聲不息。

圍觀的弟子們都不淡定了,什麼襲擊、刺殺,開什麼玩笑?

那大烏龜是神獸的訊息早傳得沸沸揚揚,誰那麼想不開去刺殺神獸啊?

聽聽這位同門的說法,自己摔的……

至於描寫青蛇的誘惑力,適時插入以下語句:

景媛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嘴角微微上揚,鼻翼輕輕翕動,似乎在嘲笑著什麼。

她胸脯微微起伏,脖頸修長,肌膚如玉,隨著笑聲,那鎖骨若隱若現,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而王媛,雖臉色蒼白,可那雙大腿和挺翹的臀部卻在不經意間,透露出青春的活力,讓人心生憐惜。

“哎喲,夏首座,你這說法可真是新奇,難道摔跤還能摔進烏龜的嘴裡?”

人群裡突然傳出一句逗樂的話,引得眾人忍俊不禁。

夏首座一時語塞,顯然沒注意到那烏龜牙上的斑斑血跡。

眾人掩嘴偷笑,心裡卻明鏡似的:這血跡,十有八九是那位倒黴同門的。

夏晨飛一臉無辜,攤手辯解:“我只是個小小的翻譯,這鍋我不背啊!”眾人見他那模樣,更是樂不可支。

景媛心中焦急,深知自己實力不濟,只能眼睜睜看著弟子王媛在公堂上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