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墨原本淺淺打了哈欠,對月懷祁夢中之事並不是很感興趣,但聽到他這句話,他的眼睫顫抖了一下。

月懷祁繼續慢悠悠的緩緩開口:

“可是在夢境當中,無論如何我都看不清那個人的臉,直覺告訴我,我會見到他的。”

“所以從我做那些夢開始,我就一直在等著這麼一個人,等的時間太久……有時我也覺得是不是自已太過於瘋魔。”

月懷祁說著停頓了一下,有些自嘲的低低笑了一聲:

“如果不是我瘋了,又怎麼可能一直在等這麼一個根本沒有見過的人?”

“我甚至不知道那人究竟長什麼模樣,而那些夢和我所經歷的也完全不搭邊。”

時墨聽著他的話,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但他還是輕聲詢問道:

“那你現在等到那個人了嗎?”

月懷祁握住了他的手,和他十指交扣,又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他看著時墨的眼睛,眼中的深情和愛意幾乎化成了水,要將時墨沉溺其中。

“找到了……阿墨,我找到了。”

“在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那個人。”

“遇見你之前,直覺告訴我能夠在那裡找到我想要的答案,所以我離開了妖界,出現在了那裡,而我見到了你……”

“阿墨,你就是我一直在等的答案。”

時墨看著月懷祁並沒有回答,只是心中瀰漫著一股酸澀又奇異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他以前從未有過的,如今卻將他整顆心都佔據。

時墨明顯感受到自已的心跳開始加快,就連呼吸都變得沉重了起來。

“阿墨……我在這個世界等了你好久……”

月懷祁平靜的說出這句話,像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可時墨卻從其中聽出了一絲委屈。

時墨眉眼柔和了下來,他抬手捧著月懷祁的臉,指尖細細描摹著,然後毫不猶豫吻了上去!

“沒事……現在你等到了。”

“唔……”

時墨和月懷祁又在這裡待了三天,才離開了洞穴。

月懷祁抱著時墨直接回了自已的寢宮,換了身衣服。

時墨看著兩人身上款式相似的紅衣,略微沉默。

這看起來倒像是兩身喜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現在是要去拜堂成親。

但瞧著月懷祁高興的樣子,到底是沒有戳穿他的小心思。

“阿墨,跟我一起出去吧,正好我想讓他們也知道你。”

月懷祁說著似乎怕時墨拒絕,還不等他回答,又連忙補充道:

“我們現在都已經有了這種關係,結成伴侶也是遲早的事情。”

“待會我就會讓人去著手準備成婚的事,你答應過我會陪著我的,可不能食言。”

時墨看著月懷祁朝自已伸出來的手,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心,還是將手搭了上去:

“我說過的話,當然不會食言,至於婚宴的事情你安排就好。”

[小墨墨……你是不是忘了還有一個風祈言?]

耳邊忽然響起447幽幽的提醒,時墨手指微微一動。

447趴在他肩上伸了伸手,慢悠悠的開口: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可憋死我了,我還是低估了月懷祁啊。]

[但是話說回來,小墨墨,還記得你之前也答應過風祈言,等你的事情處理完了就會和他結成道侶嗎?]

[哦,不對,重點也不是這個,重點是如你所料,風祈言現在黑化值已經爆表了。]

447跟著他們一起離開,又飛到時墨面前轉了兩個圈,給他看了一眼風祈言黑化值爆表的資料,感嘆道:

[一開始他以為你只是沒處理完事情才沒有回去,但是在一個月前,他去了天玄宗。]

[天玄宗那些人啊,發現現在的風祈言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拿捏的,為了不被他遷怒,直接把所有的事情都甩到了南宮九冥身上,還把他給丟了出來。]

[南宮九冥身上的傷還沒好,原本想躲進隨身空間裡面,可那個隨身空間本就該是風祈言的東西。]

[所以現在風祈言不僅拿回了屬於自已的隨身空間,還弄死了南宮九冥。]

447說著都忍不住的誇讚:[風祈言不愧是男主,下手幹脆利落!但凡他慢一步,說不定都會有變數。]

[不僅如此,天玄宗原本還想著將風祈言重新拉攏回來。]

[可風祈言解決了幾個當初汙衊自已的人後,還殺了那個因為嫉妒他天賦和南宮九冥聯手給他潑髒水廢了他的宗主。]

[然後轉身就加入了萬劍宗,萬劍宗的人也不含糊,依舊奉他為仙尊,為他單獨開了個山頭。]

[理論上來說,風祈言已經拿回了屬於自已的主角氣運,我們現在只需要等著他飛昇,和月懷祁神魂合二為一,任務就算徹底完成了。]

[不過……]

447說著稍稍停頓:[現在他一直沒等到你,一開始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在多方打聽之下,終於確定你是拋棄他,不要他了。]

[小墨墨,他現在正在趕來妖界的路上,算算時間估計過兩日就會到了。]

[你想好該怎麼把這一碗水給端平了嗎?]

時墨聽著447講述著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陷入了沉思。

這確實是個好問題。

不過……

[等他找過來再說吧。]

時墨眯了眯眸子,這也是當初他為什麼會計劃著離開風祈言的原因。

他能夠感受得到,風祈言是喜歡他的,甚至事事以他為重。

可他們不能夠總在那個小院裡過安穩的小日子。

他得讓風祈言去拿回屬於自已的一切,那麼他留在風祈言身邊,風祈言就會多有顧慮。

只有他離開了,風祈言才能夠放手去做該做的事。

至於現在該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