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惜文抱著葉小天回到茅草屋,直接將他放在了師尊的床榻之上。
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師尊的這床榻乃是一塊天然的完整晶石,是上一代宗主親手從西域帶回來的。
躺在上面修行也好療傷也罷,皆是事半功倍。
哪怕躺在上面睡一覺,什麼都不做。第二日的精神頭也十足的飽滿。
聽見大殿外傳來的激戰聲音,莫惜文心中擔心不已。
又想留下來守護師弟,又想前去助師尊一臂之力。
就在她糾結之時,突然感覺到有東西破風而來,直接穿過了屋頂,朝著師弟射來。
“金針!”
“你敢!”
莫惜文顧不上其他,就要施展本命飛劍。
然而那金針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速度快到極致。
猛的扎入葉小天的丹田之中,根本不給她任何反應時間。
葉小天昏迷的身體如死魚一般,蹦跳了一下,真的成了死魚。
莫惜文見狀,收起本命飛劍。
轉頭就跑出屋外。
師弟已經這樣了,她根本就束手無策。
但是金針飛回意味著師尊被打敗了!
此刻,還是師尊更為要緊。
“師尊,你出血了?!”
莫惜文速度不可謂不快,幾乎瞬間就出現在師尊的面前。
落霞真人摸了摸嘴角處的血漬。
“為師無礙,受了點輕傷而已。”
“那金針又跑回天兒的丹田中了?”
莫惜文聞言,心中鬆了一口氣,師尊說輕傷那就是輕傷,從未騙過她。
“是的,我將他安置在你的床榻之上了。”
落霞真人點了點頭,緩緩往茅屋走去。忽的,急轉身子,道:“看見我床上的物件了?”
那物件自然指的是那些各色各樣的絲衣。
莫惜文點頭,“看見了,昨晚師尊百年守孝結束。我沒能陪在師尊身邊,是徒兒的不孝。”
“師尊的事蹟,宗門內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幾件絲衣而已,也難抵得上這百年的堅守。”
“話說那絲衣挺好看的,我偷偷藏了一件。”
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件鵝黃色的絲衣出來。
“你這妮子。”
落霞真人莞爾一笑,她與莫惜文向來都是坦言相告,從不設防。
“天兒也看見了?”
“怎麼可能給他看見!金針離體而去的那一刻,就昏死了過去。現在又被紮了一針,估計得有幾天甦醒不了。”
莫惜文扶住師尊的胳膊,兩人如聊著家常般,緩緩走回屋子。
似乎剛才發生的大戰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殊不知,整個浩嶽宗已經在俞衍道人的命令下,開啟了護山大陣,全宗弟子嚴陣以待。
那陣勢不下於宗門的生死存亡之際。
落霞真人回到屋子,盤腿坐到了床榻之上。
隨即微微皺眉,給了俞衍道人一道傳音。
俞衍道人接到傳音,撤銷了護宗大陣,將所有的弟子遣回各自的崗位。
浩嶽宗再一次迴歸到了往日的平靜之中。
“師尊,可是傷的重了?”
莫惜文坐在床邊,見師尊皺眉,關切道。
“沒有的事,倒是天兒的狀態有些不對勁啊!”
落霞真人伸出一手,探向葉小天的丹田,隨即嘴巴張大。
那金針離體與她大戰,透支過度,已成死去。
而葉小天的身體也已經涼透了。
……
“葉小天!上班了還在睡覺!這個月的獎金不想要了?!”
“是,領導。我下次不敢了。”
“哼。”
葉小天神情恍惚,只覺得自已做了個很長很奇怪的夢。
黃粱一夢。
一夢黃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