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天聞言,沒由來的雙手攥緊。
玥瑤像是沒看見,心中還有些好笑,真是個可愛的小男人,真當我是你的誰了嗎?
接著說道:“那個男人見到我的第一面就開始了瘋狂的追求,像……嗯,像一隻發情的公狗,狂轟亂炸,整的我都吃不消了。”
“什麼!你們……”
葉小天心中彷彿有個小人噴出了一口鮮血。
玥瑤咯咯的笑了起來,雖然是趙一敏的身體,卻笑的與她截然不同。
這是葉小天從未見到過的美景,一時間看呆了。
“只是追求的手段激進啦!怪不得你的書裡有那麼多這方面的描寫,你的想象力確實很豐富。”
玥瑤只覺得眼前的人傻傻的,沒有之前半點的機靈勁。
“如何個激進法?”
“什麼龍肝鳳髓都拿來送我,雖然我沒找過道侶,但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哪個女孩會喜歡這樣的禮物?!”
玥瑤一副我很懂的模樣。
葉小天聽得一愣,仙界這麼瘋狂的嗎!
還有,玥瑤老祖還沒有道侶嗎?
不知為何,他的心裡竟然有些蠢蠢欲動的感覺。
搖了搖頭,驅散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然後呢?他是怎麼改變你的命運的?”
“後來被他給騙了唄,成了現在這副要死不死的樣子。”玥瑤無所謂的說道。
“被騙財還被騙色?”葉小天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
“要是被騙色我哪能落到今天這副田地。”
玥瑤說完這句話,見到葉小天握緊了鬆開了,還長長舒了一口氣,心中玩心大起,再道:“要是今後能夠回到仙界,怕是很快就被他發現了,到那時我該怎麼辦呢?嗯,委身於他可能才是我唯一的出路吧。”
“不要!”葉小天驚呼一聲。
“為何?我又不是他的對手。與其被用強,不如自願付出來的實惠。”
“有我葉小天在,誰都不能染指玥瑤老祖。”葉小天此刻心情激動,被這個女人帶著走黑路還不自知。
“那我留著給誰染指啊?我也不小了,師尊一直在催婚呢!”
“當然是我,我也不知道。”
葉小天罕見的臉色一紅,知道被套話了,尷尬不已。
玥瑤哈哈大笑。走到床前,摸了摸他發紅的臉。
“今晚你表現的不錯,陪我演了一場戲,這場戲不亞於我紅塵歷練一番。”
“好了,小敏那妮子被吵醒了,嚷嚷著要出來。”
“今日之事便到此為止吧!莫要再多想了。”
……
翌日清晨。
“啊……”
一聲女人的尖叫響徹天際。
還在熟睡的葉小天猛地驚醒,立刻爬起身來,腹部一陣撕裂疼痛。
“小敏,小敏!”
推了推躺在身旁的女子,兩人雖是同床但卻不共枕。
“嗯~別鬧,我還沒睡飽。”
趙一敏眼都不睜開,迷迷糊糊的說道。
“外面來人了!扶我起來!”
葉小天伸手拍了拍她的臉。
趙一敏總算回過神來,“來人?來什麼人?”
葉小天真要被這個憨憨氣死了,等到這幫人弄清楚狀況,這間木屋將會成為眾矢之的。
“哪來那麼多問題,扶我起來,隨時準備開溜。”
趙一敏嘟嘟囔囔的爬起身來,套上棉衣,走到窗前偷偷往外看。
這不看不要緊,看完之後,她自已也是哇哇叫的往門外衝去。
葉小天驚為天人的看著衝去門外的趙一敏,這尖叫聲會傳染嗎?你叫個什麼勁!
屋外不遠的空地處。
一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女子手持鏡子,兀自神傷,“為什麼容貌變成這樣了,好老啊!好醜啊!”
不怪女子如此失態,進入禁地之中人人都要回歸實際的年齡狀態。失去了駐顏丹藥的維持,加之她本來就不好看,才會發出尖叫。
而同行的幾名中年男子正在拼命的捶打著透明薄幕,妄圖離開此地。
還有兩名老者則是氣定神閒的垂手而立,打量著這方地界,眼神中透露著興奮的光彩。
“文叔,小琴,各位師兄弟,你們怎麼來了?!”
趙一敏一路小跑過來。
她是認出了這些人的宗門服飾了,沒想到宗門真的能找到這裡。
“小,小姐?”
名為小琴的女子,收起了手中的小鏡子,仔細辨認了一下眼前的中年女子,不是自家的小姐又是何人。
“小姐!嗚嗚~”
邁著小短腿就迎了上去,抱著趙一敏哇哇哭喊,“小姐你怎的也變的這麼老了?!”說著又抬頭看一下,“你怎麼沒變醜啊?”。
趙一敏捏了一下小琴的鼻子,笑道:“你家小姐天生麗質!豈是你這個醜八怪能比的?”
聽她這麼說,小琴又哇哇叫了起來。
“好了,我有正事要說,咱們稍後再聊。”趙一敏將撲在懷裡的丫鬟小琴掰開,往前方走去。
“見過小姐!”眾人也是認出了來人是誰,紛紛行禮。
趙一敏坦然受之,微微抬手,道:“免禮吧,是父親讓你們來的嗎?”
其實她知道這必定是父親的指令,但處在上位者的角度,有時候也要問些讓下屬好接話的問題。
三長老文盛上前一步,拱手道:“小姐離家出走多日,六長老暗中護送,最後傳來的訊息是在北海境地。宗主不放心,才派我等前來尋找,沒想到小姐真的出海了,我估摸著宗主得到訊息也往北境趕了。”
“什麼?父親也來了!”
趙一敏聽到這個訊息,心中既高興又害怕。
“是的。我留了人在北海渡口,宗主大人到了的話應該會在那等著小姐。”
文盛左右看了看,又問道:“六長老和兩位世侄女呢?怎麼沒出來相聚。”
之前在禁地中唯二的元嬰老怪之一,白髮老者就是他口中的六長老了。
剛進入此地的時候還對趙一敏照顧有加,隨著食物的短缺自然也就自顧不暇,最後直接對她不聞不問。
而那兩位世侄女就是那兩名慘遭迫害的中年女子,是趙一敏母親的孃家的人,屬於偏房子嗣。
這趟是隨著她一起過來遊玩的,誰知最後落得個悽慘的下場。
不管是六長老還是兩位女子,在禁地之中表現出來的皆是人之本能,不能以對錯來評判。哪怕眼前幾人,只要過上一段時日,表現的未必就比他們要好。
趙一敏淡淡的回道:“他們都死了!那艘渡船過來的人除了我,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