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蜘蛛精,你要幹什麼!”張花看見連戀,內心慌得一批,這玩意只需要輕輕釋放毒液,當即就能斃命。

她暗示龍傲天趕緊飛到張鶴那裡,尋求幫助,自己拖住連戀,能五十九秒絕不一分鐘。

“審判者大人,該害怕的應該是我。”連戀起身,走到了張花面前,盯著她,“你長的很美。”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張花無與倫比,“不是還有兩天嗎,你這麼心急做什麼!”

“我就是來提醒你,如果兩天以後還抓不到殺死李貢民的兇手,我就殺了你的父母,朋友,還有你警局的同事。”

連戀伸出爪子,輕輕劃過張花的臉,“我此生作惡多端,每日受那一百下火鞭刑法,那是我的報應。

殺人的屎盆子扣在我的頭上我認,無非就是多一條人命。

可誰要將李貢民的死放在我身上,我一定會折磨死他!”

說完,連戀似乎知道張鶴就要進來,便大笑著不做停留,燈滅,人也沒了蹤影。

等到張鶴趕來,只看到張花蹲坐在沙馬上。

“張花,你沒事吧!”

“師傅我沒事。”張花隱瞞了連戀威脅自己家人的事情,“剛才連戀來了,讓我們抓緊找到兇手。”

張鶴說,“媽的,沒有誰比我們更迫切了!”

“師傅,我感覺他在意的不是誰誣陷他殺了李貢民,而是在乎誰殺了李貢民。李貢民對連戀來說肯定很重要。”

“你說的很對。”張鶴掏出手機,開啟一個檔案遞給張花,“剛才王虎來電說是查到了李貢民與任國華的關係。”

就在李貢民被殺的一週前,他竟然來到工廠找過任國華,發生口角,任國華找保安將李貢民趕了出去。

“我們該去拜訪一下任國華了。”張鶴轉了轉眼珠,露出了一抹微笑。

任國華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想到明天就有一百萬匯款先打來,他的工廠就可以起死回生,高興的起身從酒櫃開了一瓶酒。

三年來,他不停的做著噩夢,人也消瘦了不少,每每夢見李貢民的死,他就一身身的冷汗。

又想起這三年那七個人的脅迫,又是憤憤不平,可是沒辦法,自己做了殺人的事情,不進監獄已經很好了。

突然窗戶被風開啟,二月的風格外的冷冽,他皺了一下眉頭起身準備關上。

他走到窗戶旁邊,只聽得咔嚓一道驚雷劈了下來,瞬間窗外綠光驟起,竟然從下面漂上來一個人。

正是那死了三年的李貢民!

他蓬頭垢面,長長的頭髮散落到腰上,一身清朝官服在身,胸口不停的流血黑色的血,袖子下面是一雙血色的手,他伸出一根指頭指著任國華,頭一歪,兩個眼珠子竟然從嘴裡吐了出來。

更可怕的是,他雙腿已經只剩下骨頭,沒有一點點肉,沾滿著泥土,彷彿是剛從土裡爬了出來一樣。

“啊!啊!啊!”任國華瞬間醒酒,不停的尖叫著後退直到跌坐在地上。

“任廠長,你為何殺我!”李貢民向他靠近,骨頭髮出“咯啦咔啦”的聲響,“你可知被殺之人如果找不到兇手,就要永遠遊蕩在地獄,不能投胎,是你害了我!”

“不,不是我!”任國華沒有理智的瘋狂尖叫著,“要怪就怪那七個人!”

“不是你是誰!”李貢民將頭貼著任國華,鼻子裡喘著粗氣,帶著泥土與腐爛的氣味,讓任國華幾乎是要昏厥過去。

“李叔……我也是被逼無奈……”任國華不停磕著頭,甚至流出了鮮血。

三年前的某一天,李貢民騎著三輪車來到了業興汽配廠,他像往常一樣來回收垃圾,卻被告知以後不用他來,而是找了另一個專門負責,聽說是任國華的小舅子。

本就一根筋的李貢民肯定氣不過,覺得是斷了自己的營生,便要去跟任國華理論,畢竟當年他爹退休之前說好了的以後就由李貢民來回收。

結果這任國華直接找了兩個人將李貢民扔了出來。

李貢民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等到了晚上,他偷偷又回到了廠子裡,準備偷一些汽配零件,解心頭之恨。

在工廠轉了一圈,什麼都沒有,李貢民準備離開,突然聽見有女子的哭聲,他大著膽子向哭聲走去,停在了一間廠房,發現了自己的相好梅姐。

剛想著打招呼,又看見了一群男人正脫著褲子站在那裡不停的淫笑。

他透過門縫看到了這七個老頭竟然在欺負蹂躪兩個個小女娃。

這兩個女娃他也認識,正是梅姐的表妹,一個十二歲,一個只有十歲。

李貢民雖然平時也會嫖娼,但是他自己覺得梅姐是他相好的,不能算是嫖娼。

而且這是欺負兩個個未成年的小孩子,李貢民即使智商有問題,也很難容忍。

於是他用力推開門,進去破口大罵幾個人。

“你們幾個為老不尊的老東西,怎麼敢做出這種事情!”李貢民又指著昔日的相好,“阿梅,她可是你的妹妹!”

眾人見狀,先是一驚,慌作一團,不知如何是好,就在此時,其中一個老頭說,“不好,他要報警!”

李貢民拿出手機還未撥通110,就被後面一蒙棍打翻在地。

他吃痛回頭一看,正是任國華。

“你們……”李貢民奮力站了起來,卻又被任國華踢倒在地。

“李叔,我說了,我們廠子不允許你來,怎麼不聽呢?”任國華將手裡的棍子扔掉,看著地上的李貢民,“你深夜偷偷來到我的工廠偷我的汽配零件,還跟我打了起來,我現在報警,抓的就是你。”

“你……”李貢民感覺頭痛欲裂,他上手一摸竟然流出了血。

“這間房子裡沒有監控,但是外面的監控能夠看到你偷摸進來,到時候看看警察到底信誰的。”任國華不停的笑著,眾人見狀也放鬆了下來。

“李叔,我看您也不容易,這裡有一千塊錢,您拿去包紮一下傷口,至於這裡的事情,只要你不說,我自然不會報警。”任國華拿出一千現金,扔在地上。

在眾人的嘲笑聲中,李貢民含恨拿著錢逃了出去。

“一個傻子,掀不起風浪。”任國華點了一支香菸,轉頭看著其他幾個人,“今晚這一千,從你們身上出。”

“後來呢?”李貢民面無表情看著任國華。

過了半個月,風平浪靜,任國華以為沒什麼事,可是有一天晚上,有幾個警察來家裡按例詢問,他才知道死了人正是那七個人裡面的一個。

剛開始他不以為意,沒有往這方面想,可是後來一個月之內,七個人接連死去,讓他也恐慌了起來。

這件事除了他們幾個不會有人知道,除了李貢民。

但是他知道李貢民做不了這種事,肯定是他跟別人說了。

於是他氣沖沖去了李貢民的破房子裡,找他對峙,可誰知發生了衝突,他一氣之下捅了李貢民一刀。

他恢復冷靜以後,聯絡了兩個朋友,正是那幾個死者的兒子。

幾個人將案發現場重新清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問題才回到家中。

他也是惶恐不安,偷摸著打聽訊息,但是這件事他只是聽到兇手已經被抓,正是前幾日殺害七個人的兇手,他才放下心來。

可是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兇手會承認李貢民也是被他殺害的。

只是還來不及想,就被那七個兒子訛詐,原來就在他們處理屍體的時候,有一個錄了像,從那以後七個人分割了他的股份,在工廠作威作福。

“李叔,我真不是故意要殺你,您快回去吧,我一定每年給您燒香,不要殺我啊!”任國華帶著哭腔,“明天,哦不,我現在就去自首!”

看到任國華都吐乾淨了,面前的李貢民慢慢也消失了。

他站起身以為是噩夢一場,可誰知張鶴與張花走了出來。

“都錄影了?”

“嗯”張花憤怒看著任國華,“警察已經往這邊來了,你就等著判刑吧!”

“是你們!”任國華恍然大悟,就要上去搶奪手機,直接被張鶴打翻在地。

“你們到底是誰!”任國華躺在地上,不甘心的問。

“我重新介紹一下自己,我是港東區刑警大隊大隊長張鶴,這是張花張警官。”

張花看著眼前的龍傲天,小聲說著,“小龍多虧了你的幻象。”

“小事一樁啦,讓我多吃個榴蓮。”

“不用等警察來了!”連戀突然出現,未等眾人反應過來,他噴出了無數的蜘蛛網將任國華網住,然後帶走了他。

“這什麼情況!”

“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