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並不是狂妄,先前三成力道就一拳差點把西門慶打廢,西門慶的武功跟武松可是有得一拼的。

武松跟魯智深武功應該相差無幾,因此武松才敢放出狂言。

魯智深一聽,兩條濃眉頓時倒立了起來,滿面怒容指著武松說道:

“我敬你是條漢子,千里迢迢找你切磋,你雖然先前好酒好菜招待我,我很感激也很敬佩,可你剛才的話實在太過無禮。

你今天必須給我道歉,否則等會兒拳腳來教你,你嘴上不服,我可以拳腳讓你服。”

武松站起身,走到場中瞧著魯提轄:“我剛才還真不是口出狂言,也不是瞧不起你。我這人喜歡說實話,當你是兄弟才這麼實話實說,若不信,拳底下讓你心服口服。”

魯智深氣得暴跳如雷,兩隻手像大猩猩似的在結實的胸脯砰砰的敲打著說道:“既然如此,廢話少說,咱們來吧,看看你的拳頭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說著他騰空而起,一聲暴喝,力劈華山,一拳從上朝下朝著武松頭頂砸了下來。

眼見魯智深龐大的身軀居然能騰空跳出這麼高,居高臨下劈下這一掌,武松還是有些讚歎,如果不是自己穿越過來帶了強悍的真氣,武松本身要想三拳擊敗這花和尚,那還真是吹牛。

武松一側身讓開了這一拳,不跟他硬拼,反而快如閃電的一伸手便抓住了他腰間的腰帶,直接一掄,便將他原地轉了個圈,跟扔鉛球似的扔了出去。

魯智深身手極為了得,空中轉體七百二十度,穩穩的落在了地上,滿是不信的望著武松。

武松微微一笑,豎起一個指頭:“一招。”

武松想看看自己別的本事如何,因為魯智深的招數跟西門慶一樣,看在他眼中都慢得跟蝸牛似的,這也是他穿越具有的超強戰力,他的反應速度遠非常人能及。

魯智深不敢再大意了,剛才那一招明顯武松讓他,若不是抓著他的腰帶,而是直接一拳搗在他心口,他此刻只怕已經重傷倒地。

原來武松身手如此高強,自己先前還真是有些太輕敵。

他晃動了一下腦袋,又活動了一下雙肩,慢慢走了走,回場中拉開了架勢說道:“果然不錯,武都頭,你再吃我一拳。”

說著,這一拳黑虎掏心,直截了當朝著武松的胸頭胸膛砸了過來

武松眼看那拳頭到了胸口,這才左手抓住他手腕一帶,右手側身上前快捷無比的一個背摔,便把身形龐大的魯智深從肩膀直接摔過,肩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塵土飛揚。

現在這時就聽著不遠處有人驚喜的一個女人的聲音,驚喜的叫到:“好,打的好!”

聲音清脆嬌豔入骨,帶著抑制不住的興奮,正是潘金蓮的聲音。

武松扭頭一看,只見她正躲在遠處花從後面,探出半個頭往這邊瞧,忍不住的揮著小拳頭在叫好。

原來她到底還是擔心,躲在花叢後往這邊觀察,眼見武松乾淨利索將魯智深摔倒在地,實在忍不住大聲叫好。

武松眼睛一瞪:“男人打架女人瞧什麼熱鬧,叫什麼好?還不回去?”

潘金蓮吐了吐舌頭,趕緊貓著腰溜走了。

魯智深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

武松剛才沒有藉機繼續進擊,由此可見對方的確胸有成竹,第二招他敗得更乾脆。

實際上打到這兒他應該已經認輸了,但魯智深不信邪,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武松:“你師父是誰?”

“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想知道這世界上到底是什麼樣的妖孽,才能教出你這樣的高手。”

武松沒有回答,豎起了第二個指頭:“第二招了,還有一招,這一招你接不下!”

魯智深濃眉倒豎,抓住禪杖輕鬆拔了起來,說道:“這一招我要用兵刃了,你也亮兵刃吧。”

武松皺了皺眉,他記得武松是用戒刀的,那是當行者之後,現在手邊哪有什麼刀。

便用腳一挑,將長長的板凳挑了起來,握在手中說道:

“你用兵刃,我徒手是小瞧你了,這樣吧,我用板凳接你第三招。你不會再有機會使出下一招,你會敗在這一招之下,所以一定要小心。”

一聽武松說這話,魯智深氣得哇哇大叫。

將禪杖舞了個花,指向武松說道:“我要施展我的狂魔杖法,這個杖法我只有在生命攸關的時候才會使出來,是我的殺手鐧,你要接不住趕緊讓開,我不想殺了你,我還想接著喝你的美酒,吃你的佳餚呢!”

“很好,用你最強的武功,這樣你才心服口服。”

魯智深不再說話,他開始默默運氣,接著全身骨骼啪啪作響,頓時好像大了一圈似的。

接著原地狂舞起來,一伸一張,一根禪杖舞得跟風車似的,劃得地面塵土飛揚,整個夜色都被他扯動凌亂了,接著他便像一個賓士的風火輪,朝著武松碾壓過來。

雖然他舞得夠快,可在武松眼中依舊跟小孩拿著竹竿在玩耍一般,破綻百出。

在速度面前一切招數都是虛無。

眼看著就進入了攻擊範圍,武松抓住長凳的一端,砰的一聲直接穿入了魯智深水磨禪杖舞出的防禦圈之內。

咔嚓!

禪杖將長凳整個砸碎擊飛了。

魯智深心頭一喜,他居然將手中的兵刃打飛,這讓他真是意外之喜。

可是那興奮剛剛漫上心頭,便見眼前黑影一閃,眼見不妙,因為趁著禪杖擊飛長凳,招式已經用老,未出新招之前,武松已經如鬼魅一般閃身入內。

左手一把抓住了禪杖,右手則牢牢的掐住了他的脖頸,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魯智深手裡的禪杖猶如被卡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而武松的手掌牢牢的掐住他脖子,更是讓他呼吸不暢。

武松的手力量強悍至極,魯智深都能聽到自己頸椎骨發出的咔咔聲。

他知道憑武松的力道,擰斷自己脖子輕而易舉。

畢竟剛才舞得跟風車的禪杖被他一把就鎖定了,動彈不得,可見對方力量遠遠超過自己,要擰斷自己的脖子,那還不是跟擰一根菜豆芽似的輕鬆。

魯智深現在明白了,武松其實根本不需要兵刃,他拿著那板凳就是來給他打飛的,因為他根本不需要這東西,就能輕鬆制服自己。

魯智深萬念俱灰,手一鬆放開了禪杖。

任由武松把他舉在半空。

剛才他就這麼舉著武松的哥哥武大郎的。

武松現在反過來舉著他,一報還一報,現實報來得快。

武松輕輕把他放了下來,抱拳道:“得罪了!”

魯智深臉色慘白,咳嗽了兩聲,說道:

“武都頭,我想拜你做大哥,不知是否願意?”

說罷單膝跪倒,抱拳拱手,祈盼的望著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