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不信,這些人就點到為止了
落魄千金,意外撿了個超強好大腿 傾城城爺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蕭景逸對於她那自嘲的話,並不怎麼認同。
根據他在王城辦案那麼多年的經驗來看,越是官宦之家出現這種丟臉的事情,定是要把不利的局勢,扭轉成對於自身名譽,聲望有利的一面。
不惜花費錢財和人力,定要即將這種有損門面的醜事都給壓制下去,並且還得將對方變成那個壞人。
萬人唾棄。
所以他也妄自揣測,和蘇落雲抬槓起來。
“既然你父親是個要面子的人,不是更加應該不惜大價錢,維護好你的名聲和蘇家在王城的聲譽嗎?天底下,沒有那個父母親會讓自已孩子,繼續深陷泥潭,而不伸出援手的。”
這話一出來,蘇落雲心裡就知道,蕭景逸八成是被寵壞的大少爺,哪裡曉得人心千面啊。
“大少爺果然就是大少爺,生活定是安樂無憂吧。”
“什麼意思?”蕭景逸消失那股戾氣,再次浮現在他的臉上,加上夜色的朦朧,更襯托出他此時此刻有多麼的生氣。
“我若是生活安樂無憂,也不用被人追殺了。你不知道我到底經歷了什麼,就不要胡亂說話!擅自下這種定論。”
“生氣了?”蘇落雲驚詫,眼神中閃現過一絲害怕,“是啊。你不是我,你又憑什麼斷定我父親會花錢,替我擺明那些醜事?”
“這……。”
蕭景逸頓時語塞,上一秒說出的話,在這一秒又被打了回來。他尷尬左右看看,又悶了一口酒,實在是找不出還有什麼話題,能緩解這種尷尬的氛圍。
蘇落雲倒是不怎麼在意,晃晃悠悠站起身,自顧自繼續叨叨,“別看我父親是王族養馬場的總管,可對於錢財,名聲,臉面看得比誰都重要。他是個摳門,自私,倔強的小老頭。出了事,他寧願把我扔出去自生自滅,最好和他斷絕父女關係,也不會用他的一分錢,來幫我度過難關的。”
“好歹也是你父親。”蕭景逸無話可接。
“對呀,父親啊。”
蘇落雲沒有再多說其他,只是平淡的重複了他一句,隨後往石頭邊緣靠近了一些,任由河水打溼了裙襬,冰冷了雙腳。
如此危險的動作,反讓蕭景逸內心一緊,上前把人給拽了回來,攔在身後,不許她再靠近昏暗的石頭邊緣。
“你醉了,蘇落雲。”
醉沒醉,蘇落雲心裡很清楚,她指著自已的腦袋說,“我很清醒,也很清楚自已在幹什麼。”
“那也不許再靠近了。萬一一個暗流,把你給捲進去,我一個半殘疾的人,可沒功夫救你。”蕭景逸說著嚴厲,但臉上滿是擔憂。
蘇落雲瞧出他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傢伙,溫婉一笑,便不再說話了。
眼前的篝火,因為乾柴的足夠,所以只要一點火星子,就能燒的火旺,火星子不斷帶著噼啪的聲響,從耀眼的火焰中誕生出來。
火紅色的光影,正好溫暖兩人之間安靜的空氣。
也同時照亮兩人沒有任何情緒的小臉。
一張俊美陰柔大帥哥,一張暗沉粗糙但五官精緻的村婦。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景逸驀然起身,望著岸邊的幾個黑影說,“有事兒,離開一會兒。你,別亂動。”
蘇落雲瞥了岸邊黑乎乎一片,心裡似乎明白了什麼,神情稍顯落寞,“放心,我還不至於為了這個事情想不開。”
“嗯。”
離開一段近距離的蕭景逸,心裡老是放不下蘇落雲,每走幾步都要回頭看幾眼,確定她沒再往石頭邊緣河流靠近,才鬆一口氣。
“閣主。”文澤輕聲喊道。
蕭景逸聞聲,立馬端著架子,擺起了那張死板的冷臉,細長丹鳳眼眸溫柔不在,而是染上一抹寒光。
下巴和唇微微收著,氣場一下子就威嚴起來。
“如何?”
文澤應聲行禮,“事實正如蘇姑娘所說,這鎮子上最近的確是鬧盜賊,偷了不少富商家東西,也掠走了幾名普通人家的女子,就連圈養的家禽也不放過,都偷走了。鬧得小鎮上人心惶惶,家家看護好自已的東西,一到晚上幾乎沒幾個人家敢安穩入眠的。”
“還真如此啊。我還以為……以為……。”
蕭景逸說著,最後輕笑兩聲,擺擺手面向石頭,盯著蘇落雲那孤單的背影續道,“人,抓到了嗎?可有發現其他異常?”
“這點毛賊,還逃脫不了屬下的手。已然全部抓獲,扔進府衙大院,留書信給縣大人。”文澤微微得意。
蕭景逸點頭,並無任何誇讚,“王城和老王爺那邊可有其他訊息傳來?我不信,這些人就點到為止了。”
沒有得到誇讚的文澤,嘴角微微耷拉下來,一本正經回話,“王上退位了,將王位傳給了六王爺。現六王爺上位,三王爺成為輔佐大臣。正好控制住了老王爺在朝中日漸擴大的勢力,不過能控制的時間不會太久。畢竟朝中大部分的官員都是老王爺旗下所出,所以王上現在處境也不怎麼好過。”
“什麼?父王不會無緣無故就退位的,何況這麼大事情,怎麼會沒昭告天下,祭天。而我又豈能不知曉?”
蕭景逸萬分震驚,他只不過假死脫身幾年光景,怎麼一眨眼的功夫,王城的天的就變了呢。還是如此之快。
“可有說父王是因何要急著退位啊。六弟,乃聯姻小公主所出,實力和勢力都不在老王爺之上,怎麼就……。”
文澤左想右想,觀察左右往前兩步走,貼近蕭景逸的耳邊嘀咕。
“據說太上王是因急症重病,導致身體不適,才會連夜秘密召見六王爺,三王爺,暗中完成了傳位儀式。這事兒,並未過老王爺的耳目,所以當六王爺登機宣讀太上王的意思後,老王爺才後知後覺,自已被太上王刻意防著,擺了一道。”
蕭景逸沉吟半晌,單手託著下巴,來回踱步,心裡牽掛著王上的病,“御醫沒說是什麼重病?”
文澤搖搖頭,“城裡的探子,回的資訊就這麼多。”
蕭景逸再次沉默,擰著的眉頭,似乎沒有一刻是舒展過,醞釀半晌,他才開口,“江黎,那邊進展如何。”
“還在盯著,一旦有訊息立馬飛書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