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師兄,不好了!前方五十里有一飛舟正極速向我們而來!看其樣式,應是此地龍頭,黑風團!”一個與江如穿著同款樣式服裝的弟子匆匆進來。
江如扶額,怎麼越不想見到啥,啥就越會來呢?
“那個怪人呢?”
“已經回房了,定是他洩露了我們的行蹤實力!”弟子握拳不忿。
“先準備迎敵吧。”江如操控飛舟穩穩停於空中,帶著幾名師弟走到甲板上等候不速之客。
來到甲板,卻發現那個怪人和怪鳥早早就在甲板上,找了張桌子,正在嗑瓜子。
“果然是他們!”一名弟子就欲教訓他們,江如橫手攔住,“先迎敵。”
這名弟子這才忿忿退下。
不出片刻,一艘猙獰的黑色飛舟緩緩停下,對面甲板上跳出幾個持刀武者。
一個戴著帽子,手持彎刀,臉上有一道橫貫半張臉刀疤的中年男子,揮舞彎刀,大聲喝道:
“這是我們黑風團的領空,你們怎敢無故闖入!速速交錢離去!”
“這裡什麼時候變成你們黑風團的領空了?胡說八道!”一名女弟子怒喝。
“這位朋友看來比較年輕,不懂江湖上的規矩,我來教教你,在這裡,我拳頭大,我說的話就是規矩,明白了嗎?”
“是嗎?膽子不小,我丹符宗的飛舟都敢攔!”江如開口,恐怖的金丹初期威勢沖天而起。
黑風團為首男子眉頭緊皺,七大宗之一的丹符宗,確實不好惹,不過現在退去不顯得他們好欺負嗎?
以後還怎麼在這裡混?
更何況最近收成不好,自已手底下還有那麼大一幫小弟要養呢,小弟們都還上有老下有小呢,這一趟走空,這偌大的產業鏈就斷了呀。
就劫個財,想必丹符宗那等龐然大物也不會那麼空閒來找他們麻煩。
思慮至此,放開限制,金丹後期的威勢爆發開來,硬生生把江如的氣勢壓制回了飛舟之上。
停滯的飛舟,氣場的交鋒還是驚動了一批乘客,他們走出房門,來到甲板上,看到那黑色的飛舟,無不膽寒。
“那是黑風團!聽說他們目無法紀,膽大包天,號稱沒有飛舟能完整地走過他們的領空!”
“該死,怎麼碰上這喪星了!不過還好,他們黑風團向來只劫財不傷命,萬幸萬幸。”
刀疤男彎刀向前一揮,一眾小弟嗷嗷叫著返回,下一刻,黑色飛舟前方伸出一管黝黑的炮口,強大的靈氣匯聚,一顆靈氣彈轟擊而來。
靈氣彈落於防護罩上,蕩起劇烈波動,幸運的是,防護罩完好無損。
眾人舒了一口氣,有女弟子嬌聲喝道:“我當多厲害呢,就這怎麼敢挑釁我們丹符宗的陣法的啊?”
“哦?是嗎?”刀疤男騰空而起,彎刀舉過頭頂,刀氣縱橫天地,璀璨的刀光豎劈而下,狠狠劈在了防護罩之上。
防護罩光芒狂閃,不斷被刀氣侵蝕,又自動復原,兩者處於一種詭異的平衡中。
來不及慶幸,就見刀疤男嘴角獰笑,“你以為真的擋住了嗎?”手中彎刀連揮數下,數道與之前一模一樣的刀氣接連落下。
防護罩終究是頂不住這強大的攻擊,化成光粒子消散而去。
飛舟於此刻完全暴露在地方視線之中!
“小的們,上!記住,只劫財,不害命!”
一群小弟嗷嗷叫著飛撲下來,江如飛身而起,卻感覺到了致命的威脅,刀疤男已持刀擋在了他正前方。
巨大的實力懸殊之下,江如沒有辦法阻攔跳過去的眾小弟。
眾小弟興奮地跳到甲板之上,輕易地打翻了幾個留守的弟子。
“我當丹符宗多強呢,你們當真是丹符宗的人?”
無視幾名弟子屈辱的叫喊,掃視一圈,見到乘客們都圍成一團,瑟瑟後退。當即滿意地點點頭,他還是很滿意自已的出場方式的。
餘光偶然間瞥到了角落裡一個青年和一隻烏鴉正坐在那裡興致勃勃地嗑瓜子,全然沒有半點害怕的情緒。
當下心裡不爽,大踏步上前,掀翻了那裡的瓜子攤,用刀指著那個青年,“小子,想死是不是?”
楚天錯愕地指著自已,我嗎?
“廢話,不是你還是誰?信不信老子砍了你?”
“你們這些人,職業素養也太差了,作為演員,怎麼能打翻觀眾席,威脅觀眾呢?
幾個小弟一頭霧水,什麼演員什麼觀眾的,啥意思?
用刀指著楚天的小弟面露不耐,揮刀砍下。
乘客們不禁轉過了頭,這倆雖然行為怪異,但也是活生生的生命,他們不忍心看到他們身首分離的場面。
等了一會兒,彎刀刺入血肉的聲音並未響起,有膽大者扭頭去看,卻不由發出了一聲驚呼,這聲驚呼把其他乘客也轉了過來。
卻見到:
那隻行為怪異的烏鴉,舉起翅膀,彈出兩根羽毛,夾住彎刀,任憑小弟怎麼用力,彎刀紋絲不動,急得這個小弟滿頭大汗。
此時這隻烏鴉開口了:“想要啊?想要還你唄。”兩根羽毛輕輕一彈,彎刀倒射而出,刀把撞在小弟胸口,一口鮮血吐出,彎刀力道不減,帶著小弟繼續倒飛,撞翻了一眾小弟。
楚天此時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笑容滿面,“各位坐飛舟旅途勞頓,辛苦了吧?我這裡有各種飲料售賣,請問你們要買點什麼?”
一個小弟破口大罵:“買你馬,識相的趕緊投降!等我老大下來,你完了你!”
楚天恍然大悟,如夢初醒,拳頭落於掌中,“對哦,還有你老大。”也不見楚天有什麼動作,正佔據上風,激戰正酣的刀疤男感覺有一股巨力加於自身,當即被巨力束縛住,丟在了甲板之上。
先前叫囂的小弟見到自已老大莫名其妙掉在自已中間,立馬閉上了嘴。
刀疤男迷迷糊糊抬頭,卻見到眼前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笑容滿面地看著他,“歡迎光臨,舟車勞頓,請問需要買點什麼?”
從這個青年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深不見底的壓力,完了,踢到硬茬了。
他明白正面自已絕不是對手,好在這個青年似乎比較和善,就順著他的話語問道:“一定要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