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一週沒有坤沙的訊息,阮嬌撐腮思考:他是不是已經掛了!突然眼睛一亮:那自已豈不是自由了?
正在思索間,有人咚咚咚敲門,她起身開門只見門口站著一個陌生的小孩,給她遞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出門右拐咖啡館見。
她戴好口罩,墨鏡,懷著忐忑走了出去,小心翼翼來到咖啡館。左顧右盼,見四周沒有人跟蹤才走了進去。
一處角落裡昏暗的燈光灑在酒紅的沙發上,多了一份神秘。沙發上一個模糊的身影在陰影裡坐著,越走越近,身影越來越熟悉。終於那人的面容呈現在她眼前:林野!
阮嬌哽咽著,雙手顫抖地不敢觸控他。90多個日日夜夜,那張臉在午夜夢迴間在她腦海中輾轉浮現。而現在他真真切切地出現在面前。她卻不敢再靠近,唯恐這又是一場夢。
林野站起身,雙目含淚地凝視著她:“嬌嬌,對不起,我來晚了。”
阮嬌再也無法控制—跑過去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林野,林野,林野。”一聲又一聲地,彷彿要把他的名字刻在心上。林野輕輕撫了撫她的顫抖的脊背。清瘦的小腰只需輕輕一捏就要嘎吱一聲斷掉似的。心疼之情無以言表。他緊緊摟住她,終於回來了。
正在兩人互相傾訴衷腸時,一聲冷笑打斷了這片溫情。
“呵!這就是坤沙心心念念放在心尖上的女人。男人生死不明,她在這裡會老相好。”惡龍氣憤的聲音充滿諷刺。
阮嬌一頓鬆開林野,瞟了他一眼:“他呢?死了?”
惡龍氣的一拳砸碎了桌子。
林野趕緊將阮嬌往身後一帶,擺出防禦姿勢。惡龍冷哼一聲:
“沒良心的女人,如果不是他,你早被賣到紅燈區當妓女去了。”他瞪著她。
“他呢?”阮嬌皺眉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
“快死了。”說完用腳踹碎了一個凳子揚長而去。
雖然她恨不得他早早死去,但是一想他如果他真的死掉,心裡突然有了一股陌生的沉重感。
她垂著腦袋低聲道:“我回去看看他,如果他死了,我馬上就走。如果他沒死,我照顧他,等他傷好了再走。”抬起頭,怔怔地盯著他。
如果沒有坤沙,她或許早就死了;亦或是被賣到妓院去當生不如死的妓女。想到此處,心裡百感交集。對他的感覺到底是恨多還是感激多,她自已也分不清。
林野尊重她的決定,如果她想好了,就來這個咖啡館見面。一個月內他還待在這邊。
阮嬌點點頭,雙眼含淚地看著他,伸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那濃眉緊蹙,她給他撫平。再摸摸他堅毅的臉龐。越來越捨不得離開他。突然她決絕地放下手,轉身離去,快的像一陣風。林野摸著還有餘溫的臉,手心裡彷彿還殘留著她溫度……
回到家推開臥室,生龍活虎的坤沙病殃殃地躺在床上,赤裸的胸膛包裹著紗布。血絲染紅了潔白的紗布,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
心裡猛地一痛!這該死的傢伙!死外面好了,幹嘛回來剜她的心。不知不覺間,他早已浸入她的生命!
慘白的臉,虛汗不斷。她打來溫水打溼毛巾擰乾,給他輕輕的擦,細細的拭。滿眼都是心疼!雖然他霸道,兇惡,但是對她,從來都是伏低做小,百依百順。
唉……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心裡一酸眼淚滴滴答答就滾了出來。
坤沙本來傷口恢復的差不多,沒想到昨晚突然一場高燒,差點將他送走。掛了藥水,燒總算退下來,人還是懨懨的,不精神。
好不容易回來了,正在熟睡中,突然一陣噼裡啪啦的雨點將他澆醒。睜開眼一瞧: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女人正眼淚汪汪的給他擦身子。他的心一軟,這口是心非的女人真招人疼!想著便抬手將她拉到懷裡,女人掙扎著要起來。他嘴一咧痛呼一聲:“好疼!”女人撅起小嘴:“活該。”看吧,這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明擔心的要死。嘖嘖,眼淚都流了那麼多,一定愛慘了我!嘿嘿!
怕他扯動傷口,她只好輕輕地趴在他肩膀上,他輕輕撫摸著她纖細的脊背:“別擔心,死不了。你還沒給我生孩子呢。”女人輕捶了他一拳。“哎呀,疼死我了!”他假裝痛死捂住胸口。她趕緊起身:“別動,讓我看看。”
拆開帶血的紗布,儘管傷口已經在慢慢癒合,但是看到那血肉翻飛的模樣,還是嚇一跳。當時一定兇險極了!這不要命的男人,何時才是頭啊!
又在心裡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自從跟他在一起,她嘆息的頻率越來越高。心也越來越累!
為了傷口早日恢復,他成了重點保護物件,他除了跟惡龍討論如何一舉消滅巴斯特,剩下的時間阮嬌成了他的職業陪護。端茶倒水,洗衣做飯,心理撫慰一應俱全。
這也是坤沙有史以來最快活的日子。看著阮嬌鞍前馬後地伺候他,心裡毫無怨言,他得出了一個答案:她一定愛慘了他!一定是這樣。他滿懷信心地想。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恢復的很快!基本可以下地行走。
阮嬌也終於告別了植物人陪護模式。
他坐在床上嫌棄地指著自已:“阮嬌嬌,好臭。要洗澡。”
她瞪了他一眼:“自已去。”
他委屈地看了她一眼:“醫生叮囑不能打溼水。”
阮嬌心裡罵罵咧咧將他扶去了沐浴房,幫他脫掉衣服。他看了看褲子又看了看她,不言而喻。她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自已脫。”
他立刻耷拉著眼皮:“疼。”
阮嬌心裡一萬隻草泥巴奔騰而過,尼TM裝,我看你怎麼裝!
閉眼一把扯掉,然後拿過保鮮膜小心地裹上他的胸口。輕輕地拿起沐浴噴頭輕輕地給他沖洗。他閉著眼坐在馬桶上,享受著她的精心呵護。這感覺真TM爽!比拿衝鋒槍還讓人興奮。然後阮嬌便看到了某處。“臭流氓”她用手掐了掐他光裸的背。他一把將她拉到腿上,“自然反應。”說完,就吻上了她嬌豔欲滴的香唇。先是輕輕地碰了碰,再嘬了嘬……
……
尼瑪,果然傷口開了。阮嬌氣死!使勁地在他傷口附近按了一下。坤沙大呼小叫起來:“救命!謀殺親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