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媽來了三天,阮嬌在床上躺了三天。一副有氣無力,病入膏肓的模樣。坤沙也不出去打仗了,天天守著她給她端茶遞水。雪兒來看過她一次,以為她要掛了。原來會有人痛經成這樣!
還是水土不服。圓潤的臉蛋都變得尖尖錐子臉。最後還是決定帶她去醫院打點滴。這才撿回來一條命!
回來後,坤沙做了一個決定:儘快搬到內比都。
休息兩天後,阮嬌狀態好多了。兩人簡單地收拾了行李,便駕車到了內比都的新家。兩層獨幢小別墅。30平方的小花園,後院還有一個泳池。比起小木屋的簡陋,這裡簡直是天堂。阮嬌的氣色越來越好,而現在坤沙都快成居家婦男。白天做飯,晚上洗衣服。貼身衣物全手洗,誰能想到當初叱吒風雲的僱傭軍老大有一天會變成這個樣子。
惡龍每次看到都要狠狠地嘲笑一番,然後再偷偷回家給雪兒打洗腳水泡腳。也是沒眼看!
很快,巴比圖大兒子有了動靜。他糾結了一夥武裝分子,打算突襲。坤沙收到訊息的時候正在給老婆煮生薑紅糖水。他拿起湯勺嚐了一口,不夠甜。又舀了一勺糖加了進去。等融化了再拿出來倒在嬌嬌專用的水杯。“嬌嬌寶貝兒,嚐嚐甜不甜。”惡龍一陣惡寒,趕緊回家看自已的寶貝兒去了。
這天,趁兩個男人不在家,兩個女人湊到一起,開始商量如何逃回國。
“JOJO,這房子有監控。我們躲到洗手間去談。”阮嬌點點頭。
“雪兒,我們沒有電話,沒有現金,甚至我們連交通工具都沒有,怎麼走?”
“我把惡龍給我買的金手鐲賣了,有1W塊錢。護照和身份證,我上次買了兩本。應該可以矇混過關。我們只要包個車趕到機場就能走。”
兩個人既緊張興奮又激動!
兩人分開走,分別坐了兩個突突車,等到半路再換計程車。
很順利,突突車司機抄了近路,把兩人送到集合點。
接下來只要順利坐上計程車就OK,計程車如約而至。她們興奮地開啟車門,走了進去。剛坐好,司機戴著口罩和墨鏡轉過頭來看著她們:“去哪兒?”雪兒激動地回答:“機場。”副駕傳來熟悉的聲音,“怕是去不成。”阮嬌抬頭一看頓感不妙:不知坤沙不知幾時上了車。而司機是他的跟班惡龍。
臥槽!
兩個女人頓時背後直冒冷汗,“我們在家裡有點悶,出來逛逛。”
男人挑眉危險地看著她們:“往機場逛?”
車內的氣氛一度很壓抑,誰都沒有說話,空氣跟凝固了一般。
回家後,坤沙瞪了雪兒一眼:“管好你的妞,再有下次,弄死。”
雪兒接收到殺氣騰騰的戾氣,嚇得渾身一顫。惡龍心疼地摟住她:“管好你自已老婆。如果她不想跑,別人勸也勸不動。”
說到心痛處,坤沙的心跟刀子紮了一般,疼的要死!
這個沒心肝的女人,真想一把掐死她。想著,一把拎起她的胳膊往家裡拽。阮嬌跟不上他的腳步,一頭磕在門框上鮮血直流。
坤沙看她冷眉一豎,死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老子還要對你怎樣?你才心甘情願跟在我身邊。”
阮嬌冷冷地朝他臉上吐了一口唾沫:“呸,永遠不可能。你這該死的殺人犯,強暴犯。”
看看,這就是他費盡所有力氣討好的女人,心痛的像要死掉一樣。
他鬆開手,將她摟進懷裡:“求求你,你說你願意留在我身邊,永遠不會離開我。”女人看他像看垃圾一樣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他可悲的自尊心。
他把她扛在肩上,大步往臥室走去。咣噹一聲甩上門,將她丟在床上,她恨恨的瞪著他,“你敢碰我,我就咬舌自盡。”
他自嘲地一笑,“那就自盡吧。”
……
惡龍數了數日子,坤沙已經兩天沒出門了。尼瑪,巴圖大兒子巴斯特馬上要找上他們的老巢。這傢伙真是有異性沒人性!
雪兒小心小心翼翼地將餐食端到嬌嬌床前。“嬌嬌,活著更重要,不是嗎?”野哥和方偉還等著我們回去呢?”阮嬌兩目無神直愣愣地盯著天花板:“雪兒,我們還能回去嗎?還能看到野哥,方偉,思嬌,我父母嗎?”雪兒雖然覺得希望渺茫,但也不能放棄。於是哽咽道:“可以的,一定可以的。快起來吃點東西吧。”
這邊,林野、方偉要急瘋了!整整一個多月,越南邊境找遍了都沒有兩個女人的訊息。最後得到一個可靠的訊息:緬甸最大的軍火頭子巴圖的大兒子巴斯特已經跟政府槓上了,僱傭軍也加入了這團混水。這場混亂的局面讓人頭大。上級領導派他們先去打探情況,再作下一步動作。
兩個大老爺們在仰光待了大半個月,終於摸清了巴斯特下一步對付的就是僱傭軍頭子坤沙。雙面混戰,他們倒是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坤沙不放心阮嬌一個人在家裡,特地把她帶到身邊。這兩天在仰光談點事兒,回頭就去把婚結了。管她願不願意,他說了算,他可是惡名頂頂的大惡人啊!
阮嬌心不在焉地陪在他身邊,一副興志缺缺的樣子。他也知道她很無聊,很想回華國的家。但那是不可能的。她只能呆在他身邊。
突然,她站起身淡淡地說了一句:“我要去洗手間。”坤沙點點頭,站起身讓了讓。
她像往常一樣,眼神渙散地掃了一眼,突然眼睛開始發酸發脹:那個她日思夜思的男人就在前面的店門口,她只要跑出去就能得救。於是,也張開嗓子喊:“林野~”野字還沒吐出來,一隻大手及時捂住了她的嘴巴。他狠狠地盯著林野:“那是誰?讓你這麼激動?”
“放開我。”她拼命掙扎,踹了他一腳。尖尖的高跟鞋像鋸子一樣鋒利,小腿傳來撕裂般的疼痛。他一把拎起他的後領拽出後門,塞進汽車。點火,給油,轟地一聲消失在街頭,看著越來越遠的林野,她的心痛到無法呼吸。眼淚像瀑布一樣鋪天蓋地流了一臉……
方偉剛買了包煙,走過來問:“野哥,剛才有人叫你嗎?”好熟悉的聲音。
林野也是一愣:方才好像嬌嬌在叫她。會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