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大多都和秦餅無關,等到天亮之後,他便可以乘坐專車返回南海城,繼續集訓。
秦餅此刻坐在床上,盯著手機裡的一個號碼,備註是“李旋風”。
那樣的傷口,在秦餅的印象中,只有歐陽落的手段能做到這樣,但這也僅僅是主觀臆斷,畢竟歐陽落那四人也是尋龍會成員。
應該不會是自相殘殺吧?
秦餅想到,隨即關閉了手機。
這些人和事與他這個小人物沒什麼關係,說到底不過是兩大組織之間的鬥爭,自已只要做好本職工作就好。
透過考核,進入調查團,多殺些妖魔便好。
但秦餅又覺得,自已是有系統的,是不是應該揹負更大責任呢?畢竟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秦餅搖了搖頭。
就算自已有系統,也不過是成長比較快,說到底自已的實力根本比不過藍伯特那些人。
......
協會的監禁室內,謝不為被戴著鐐銬,行動困難。
一位步履蹣跚的老人在一名工作人員的攙扶下,緩緩走到了監禁室門口。
鐺鐺鐺。
工作人員敲響了門。
“飯放在門口就好,我現在不餓。”謝不為說道。
工作人員正欲開口說話,卻被老人制止了,隨後老人示意工作人員離開,自已推開門走了進去。
謝不為躺在床上,聽見了開門聲,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不是說了,放門口嗎?”
起身的謝不為看到了來人,有些驚訝:“爸......你怎麼來了。”
謝超群拄著柺杖,輕輕將門關上,對著謝不為笑了笑。
謝不為想要走過去扶著自已的老父親,腳下卻被鐐銬限制住。
“不要緊不要緊。”謝超群說道,趕忙讓謝不為坐下,眼裡透露出了幾分心疼。
謝超群在謝不為的身邊坐下,摸了摸那硬板床,又看了看謝不為,握住他的手心疼的說道:“受苦了...受苦了......”
謝不為握緊父親的手,眼裡已經有些模糊:“對不起,爸,讓你失望了。”
謝超群搖搖頭,說道:“不是你的錯,是我的...我的...”
謝不為擦去眼角的淚,說:“聽說浩宇和家豪,死了?”
聽到這兩個名字,謝超群震了一下,隨後點點頭:“是啊......”
謝不為也點點頭,嘴角有些抽搐:“是我被他們迷惑了眼,沒想到他們真的是尋龍會的人。”
謝超群只是輕輕的摩挲著謝不為的手:“這不怪你......”
謝不為覺得,老父親肯定是老了,如今說話也不太利索了,他對著父親說道:“我一定好好改正,您就放心吧。”
“不要緊...不要緊...”
謝不為覺得自已的父親實在是老了,是自已多年來疏於照顧的原因。
謝超群一直都在撫摸著謝不為的手,沒再抬頭說過其他話,只是如同一個老年痴呆患者一樣,重複著自已想做的事。
突然,謝不為的手中傳來一個尖銳物體的碰撞感覺,他低頭一看,是一張紙條,謝不為有些震驚,他看著父親。
但父親嘴裡卻依舊重複著:“不怪你,不要緊。”
監禁室裡監控了另外一頭,阿諾斯正盯著這一幕父子情深。
“嗯......”阿諾斯沉思片刻,招呼一名工作人員。
“去把謝會長帶出來吧。”
“是。”
阿諾斯放大了兩人緊握著的手,但是卻依舊沒看出什麼端倪。
他的手旁放著一本資料,姓名一欄寫著的正是謝超群。
阿諾斯喃喃道:“不愧是老會長......”
......
車站。
明輝送秦餅上車。
秦餅有些苦悶道:“咱們的車是隻有早上八點的嗎?昨天半夜起來現在困死了。”
“給你偷了這麼幾天的懶,早點回去吧,要不然訓練跟不上了。”明輝將秦餅推上車,然後和他揮手道別。
秦餅手中提著一袋早餐,清晨的車內一股塑膠味襲來,頓時讓他沒有了胃口。
秦餅向後座走去,今天的車內有幾個乘客,看樣子是被搜查困在城內,著急回去的。
秦餅的位置在一位大叔旁。
大叔穿著一身工人服,戴著一頂帽子,正在酣睡。
秦餅輕輕坐下,儘量不打擾他人美夢,心想:這個世界的工人也是辛苦啊,為了生活兩座城來回跑。
秦餅剛坐下,就覺得不太對勁,自已好像被關進了一個透明罩子一樣。
秦餅正想起身,旁邊的工人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別來無恙啊,秦餅。”歐陽落成熟的大叔音很有標識。
“是你。”秦餅看向了旁邊的工人。
又掃視了一下車內的幾位乘客。
“是你們。”這時秦餅發現了,自已是被八戒的護罩給罩住了,而八戒就坐在離自已兩個座位的前座。
在他的左邊,則是花如花和李旋風,兩人裝成了情侶模樣。
秦餅皺了皺眉,精神頓時好了不少:“幾位,如果不想找麻煩的話,還是趕緊放開我,明輝就在外面,只要我喊一聲,你們就走不了了。”
歐陽落咧嘴笑了笑,鬆開了手:“別緊張,我們不會對你動手的,坐下來聊聊。”
秦餅看了一眼其餘三人,李旋風和他對了對眼神,點了點頭。
秦餅思考片刻,又坐了下來,但還是警惕的開啟了手機,打算隨時嚮明輝求救。
“你們想聊什麼?我記得上次分離時,我們已經撕破臉了吧?”秦餅說道。
“哈哈,話雖如此,但是我們之前就只是合作關係,哪來的撕破臉,頂多就算是合同終止,我們現在可以在簽訂一個新的合作。”第一次見的歐陽落並沒有如此善談,這一次見面,秦餅覺得這個人好像脫胎換骨了一般。
由於打過交道,秦餅覺得遊說這種事在他們四人團隊裡,應該是李旋風做的事。
“合作?你還好意思提合作?上次的獎金我可是一分錢都沒收到,我覺得你們根本就不值得合作,沒有信譽。”秦餅說。
“上次是意外,我們也沒有去領獎金。”歐陽落陳述著事實。
“意外?那你怎麼保證這次合作沒有意外?我拒絕。”秦餅不太想和尋龍會扯上關係,畢竟這就是和統治者對著幹。
“先彆著急,聽我說說再決定。”歐陽落說道:“王浩宇和范家豪是我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