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是,如果對我做了什麼,我一定會殺了你的!”望風生氣的說道,又看了看周圍,“ 那怪物呢?被你幹掉了?”
“諾!”秦餅丟出一張凳子,紅色的外表下,將望風嚇了一跳,但並沒有表現出來。
紅凳的顏色不再那麼鮮亮,變得有些黯淡,望風用腿踢了踢,毫無反應。
“既然殺死了,為什麼沒有出口呢?”望風說道。
為什麼呢?秦餅其實在這凳子死亡的那一刻就想到了,所以按照以往的經驗,還有一隻真正的BOSS級別的怪物沒被消滅。
說著,地面開始了震動,在那廟外,一個高十幾米的猿猴緩緩走來。
“真是烏鴉嘴。”秦餅恨不得扇自已一巴掌,剛想到,就來了。
那猿猴雙眼通紅,流著兩道血紅的淚,手中拿著一隻猴子的屍體,樣貌上看,像是先前的雪地伏猴。
“這...又是什麼?”望風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玩意,很是震驚。
“媽的,藍伯特,這樣逼我是吧?”秦餅心裡罵道。
猿猴行進緩慢,但很顯然是朝著秦餅二人,兩人站在原地,沒了逃跑的想法,要在這種體型的怪物上逃走,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秦餅乾脆席地而坐:“既然要死,那就痛快一點吧。”
“你這就放棄了?”望風問道,之後跟著坐下,“我看也是,該放棄了。”
咚咚咚!
猿猴一步步走來。
兩人就像是要圓寂的高僧,臨危不亂。
“你不是一定要透過選拔嗎?”秦餅問道。
“呵,眼下這種情形,你覺得我還能透過嗎?”望風不屑的說道,她確實很想透過,但是如果無論怎樣努力都成功不了,那就沒必要逼自已再去吃努力的苦了。
望風望向天空:“只是,要晚一點才能追上哥哥了。”
“哥哥?你是因為哥哥才來的嗎?”秦餅說道。
“算是吧。”望風眼中充滿了不甘。
“他前幾年在調查過程中去世了,我一直想追上他的步伐,替他完成心願,肅清妖魔!”望風眼中帶淚。
猿猴的腳步越來越近。
秦餅不再說話,靜靜的等待著選拔失敗的結果。
轟隆!
猿猴重重的倒在了秦餅眼前,一發藍色的能量彈從猿猴體內穿透而出。
藍伯特出現在了秦餅眼前,他飄在半空,以極其平淡的聲音說道:“恭喜二位透過選拔,此次龍淵的怪物難度設定有些意外,還望二位海涵。”
望風見到藍伯特,迅速擦去眼角的淚水,秦餅則是意味深長的看著藍伯特。
藍伯特來到二人身邊,走進了他們身後的龍淵出口,“快點吧,還有人等著呢。”
望風也不再管這麼多,聽到透過選拔的她異常開心,走向了下一個房間。
秦餅拉住藍伯特,輕聲說道:“這是不是你故意的?”
“這只是工作人員的失誤。”藍伯特回答道。
秦餅鬆開了他的手,他知道再問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先前的藍伯特就懷疑自已了,這一次修改龍淵難度看起來是他做的。
“讓我進調查團,是為了更好的監視我嗎?不過,我不在乎。”
秦餅跟在望風的身後,望風哼著小曲在前面晃晃悠悠。
“看來你心情不錯。”秦餅說道。
“那當然!我們竟然在這麼難的龍淵中透過了選拔,這不是說明我們是很強的嗎?”望風此刻好像全然忘記了就在不久前,他們還打算就地圓寂了。
“你難道就不覺得這很可疑嗎?好像就是為了讓我們透過一樣?”秦餅追了上去。
望風卻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有什麼可疑的,透過了還不開心,真不知道你這人腦子想的什麼。”
望風躲開秦餅繼續走向前,秦餅眉頭微蹙,心想,這假小子也太沒心沒肺了,又或者......
秦餅又一次攔在望風的前面,厲聲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望風甩開秦餅的手,有些無奈:“你這人真是太沒眼力見。”望風拉近了秦餅,在他耳邊輕聲說:“你不是認識雙子星之一的藍伯特嗎?你難道不知道他在調查團,在協會的份量?他來救場不就是變相的撈你嗎?”
秦餅聽後,頭往後稍了稍:“你不是討厭關係嗎?這時候就開心了?而且你不覺得那怪物有些過於離譜,過於強了?不像C級吧!”
“哎呀!我是討厭那種沒實力的關係人,你的實力我見證過了,至於說龍淵,每一個龍淵的評級其實都不一定準確,因為龍淵的另一面是妖魔的棲息地,你說不準那裡生活著什麼級別的妖魔。”望風推開門,打算不再理會秦餅。
門內,坐著七八個參賽者,他們也是透過了選拔的獵人,望風發揮著自已社交達人的屬性,立馬就和在場的幾位比較活躍的獵人熟絡起來。
事已至此,秦餅也就不打算在追問下去,畢竟這是一場藍伯特和他的博弈,還是不要牽扯太多人。
坐在休息室的獵人,大多都是20出頭的樣貌,只有一個長著滿臉鬍渣的,看著年紀稍大一些。
秦餅來到自助機前,拿了一瓶飲料,味道有點像可樂,但是它在這裡叫做“刺激”,確實挺刺激的。
“小夥,怎麼看你透過選拔卻不太開心啊?”那位鬍渣兄上前搭話,他原本也是一個人默默坐在一旁,看到秦餅也一個人坐在一旁,這才上前搭話。
“我挺開心的,看不出來嗎?”秦餅喝了一口“刺激”。
“哈哈,滿臉寫著的鬱悶,挺喜歡裝。”鬍渣兄說。
“我是挺喜歡裝的,怎麼的,不喜歡就別挨著我。”秦餅沒好氣的說。
“脾氣還挺大,我問你個問題就走,怎麼樣?”鬍渣兄說道。
“問吧問吧,你們這些有點年紀的就喜歡問這問那的。”秦餅擺擺手。
鬍渣兄頓了頓,組織了一下語言,問道:“你為什麼參與這次選拔?”
“為什麼?當然是為了錢,為了安逸的生活啊?這不就是穩定待遇好嘛,跟那啥一樣。”秦餅想起來,這個世界好像沒有“編制”這個叫法,索性懶得說出來,不然又要解釋一番。
鬍渣兄倒是信守承諾,問完就走,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秦餅有一點點錯愕,但沒有表現出來,他喝完最後一口“刺激”,打了一個飽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