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白蓮教的事,查的怎麼樣了?”這些天白蓮教的事,一直在她腦子裡轉來轉去的。

“這幾天一直在調查,連皇城司的人都出動了不少。”

“皇城司?這是啥部門?”蕭淑慎好奇道。

“這是專門負責京城的間諜與反間諜工作、維護全城治安的。

除此之外,暗衛好像也出動了。”

“暗衛?怎麼全是些稀奇古怪的。”

.......

鎮國公看了她一眼,滿臉黑線的解釋道。

暗衛是完全聽命於皇帝,監察百官,監控天下的。

還有包括潛伏在敵國的,這些都是屬於暗衛管轄。

除此之外,還有一支秘密部隊保衛皇帝的安全。

暗衛的最高長官是指揮使,官階正二品。

現任的指揮使,據說是宮裡的某個總管太監,神秘的很。

這人絕對是皇帝的心腹了。

皇城司是一直就有的部門,而這暗衛是十幾年前才設立的。

“那調查的如何了?”

“哪有那麼容易,那些妖人裝神弄鬼的。”

“爹,我那天在蘭亭發現了一件怪事。”

蕭淑慎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選擇跟他說了。

“什麼怪事?”

“我發現有個人冒充我,就連打扮那些,都跟我在河中縣一模一樣。

但是,她戴了斗笠和麵紗,看不到面容。”

“還有這事?”鎮國公納悶道。

“那天見過之後,這人便如同消失了一般。

我想探查,也毫無線索。”

鎮國公的眉頭不由的緊鎖了起來,這事會不會跟白蓮教也有關係呢?

“對了,爹,那個大皇子怎麼樣?”蕭淑慎好奇道,老爹應該知道不少吧?

“也是個可憐人。

不過,還算是一名合格的將領。”

“哦?老爹你對他評價挺高了呀。”

鎮國公沒有說話,抬頭望向了遠方,似乎有無限的思緒,又或是想起了往事。

怎麼老是說話說一半?

在蕭淑慎想找李明曦的時候,後者也在找。

他從中門一路疾走,看到父女倆在中堂品茗,不禁樂了。

“陳叔叔,你們在這呢!”

“老四啊,說說吧,你有什麼打算?”

似乎被李明曦打斷了思緒,這老頭有點不太高興,沒給他好臉色。

“什麼什麼打算?過幾天都要出發了,過來看看你們。”李明曦好像沒有聽懂一樣。

“對於那個位置,你真沒有半點想法嗎?”鎮國公沉聲道。

“沒遇到慎兒之前,我只想做個閒散王爺。”他深情的看著蕭淑慎,“遇到她之後,我只想和她在一起。

哪怕王爺也做不了。”

“你這傢伙,又不是沒有能力,為什麼志不在此?”鎮國公恨鐵不成鋼道,他是真的難以理解。

“我覺得幾個兄長,都可以坐那個位置,而且會比我做的更好。

我何不瀟瀟灑灑的活著呢!”

“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這個世界這麼大,我還想好好去看看。”

“無知!幼稚!你們倆個氣死我了。”

陳永明搖頭道,“你們趁早收起這個想法,不然遲早要後悔。”

陳永明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感到悲哀,只能說這是被感情衝昏頭腦的一對傻子。

如果他們真是這樣的話,有些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吧。

做一對傻子,總比到頭來一場空的好。

這對傻子看了一眼鎮國公,禮都不施了,一溜煙的跑了。

鄭國公府裡還有一對傻子,天天膩歪在一起,啥事也不幹。

陳永明在想,要不就給他們把這事定了算了。省的到時候搞出人命來,不然鎮國公府的臉都要被他丟盡了。

那姑娘好像也還不錯,又是慎兒的妹妹。

想到此處,他好像下了什麼決心一樣。

蕭淑慎帶著四哥去了大伯府上,昨天婧兒捎信來說,大伯母完全康復了。

兩人便前去探望一下,一來看看大伯母,二來看看堂兄的生意做的怎麼樣了。

連續喝了二十多天的新藥後,大伯母又重新煥發了活力一般。

蕭淑慎看了也很開心,畢竟這也是自已的親人。

大伯母拉著蕭淑慎說了好久的家常,每每想起她早逝的母親,便泣不成聲。

看著一表人才的四哥,更是忍不住的一頓猛贊,把兩人都誇的不好意思了。

大哥大嫂沒在家,她逗了會兒小侄兒。小侄兒今天沒去上私塾,放假一天。

小傢伙大概也有五六歲了,正是好玩的年紀,姑姑長、姑姑短的叫著,讓她好不開心,又買了一大堆東西。

那李明曦則是教他喊姑父,那小傢伙開始還不肯喊。

後來在一顆顆糖衣炮彈下的進攻下,慢慢放棄了抵抗,沒辦法啊,這姑父給的糖果實在太多了。

兩人逗了會兒娃,在蕭淑婧的帶領下,來到了自已家開的藥店。

門面不算太大,幾十個平方,但是生意還是不錯。

堂兄請了個老中醫坐堂,將之前蕭淑慎給的所有藥方親自保管,自已也開始學習藥材知識。

大嫂則是在櫃檯邊,做起了掌櫃的。

——————割了——————————

在那座二層小樓上,那中年男子似乎在閉目養神,那老者一如既往的守在了門口。

今年來小樓的次數,越來越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年齡大了的緣故。

這人一上了年紀,就越容易回憶往昔。他睜開眼看著牆上一幅幅的畫,似乎在喃喃自語。

“如果你還活著,哪裡還有那麼多事啊!”

沒多會兒,他便從二樓走了下來,看了一眼那老者。

“那個軍努查的怎麼樣了?”

那老者聽聞,不緊不慢道,“還在查,基本確定是河東省流出來的了。”

那男子“嗯”了一聲,又道:“那白蓮教又是怎麼回事?”

“還在查。白蓮教的那夥兒人,撤離京城有些日子了。

我派人跟過去了。”

“我聽老二說,宸光那孩子很喜歡幽雲?”

“我聽說在河中縣的時候,兩人就互生好感了。”

那老者顯然知道中年人說的老二指誰,接著道,“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那孩子就是散漫了些,幽雲倒是個好孩子。”

那老者聞言,看了一眼中年人,默不作聲,這可不是他能評價的。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兩個影子拉得老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