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好想你,訴說著他對柴芸的思想。
自從生下錦榮之後,兩個人之間突然出現一道莫名其妙的裂痕。
後來又有了池詹予的攪和,池屹感覺到柴芸對他的態度更不如從前。
但是池詹予讓他知道了喜歡一個人該是什麼樣子。
“芸娘,再給我一次機會,別再拒絕我,好嗎?”
“我會讓你看到和以前不一樣的我。”
柴芸被他吻得七葷八素。
要說不動情,那是假的。但是她還是止住了他。
“身上有傷,別亂動。”
柴芸平緩了一下心緒,淺淺地回吻他。
“等回宮的。”柴芸眉眼裡帶著笑意。“我得回去看看這宮裡有沒有添新人,我這皇后娘娘的位置還能坐穩不。”
“那就讓你看看,這一年多我過得多麼清心寡慾,慘不忍睹。”
池屹攬著他的腰,黏糊糊地貼著她,嘴上還不老實。
“我都快出家了。”
“添什麼新人。有皇后娘娘在,小的也不敢。”
池屹把她緊緊摟在懷裡。“身體真軟啊!就是這麼摟著都舒服。”
“哦,感情我這抱枕功能是因為這個啊!”柴芸白他一眼,鑽進他的懷裡。
她垂下眼眸,腦子裡全是墓穴裡那個池詹予的幻影。
算了,放過自已。
她和池詹予根本不是愛情,不過是恰好利用而已。
“池屹,以後,我們都要好好活著。”
她像是提醒池屹,又像是在提醒自已,也像是在告別池詹予。
二人攜手回了皇宮,劉氏帶著池盈來到坤寧宮。
對於這個孩子,池屹沒有太多喜歡,但也沒虧待就是。
柴芸抱著這個孩子,盯著看了好半天。
“盈盈和你還是母女連心。這麼久沒見了,她一點也不排斥你。”
聽到劉夫人的話,柴芸才回過神。
輕輕拍打著懷裡池盈的後背,哄著她入睡。
“她這性情像她父親,很喜歡粘人。”
明明什麼都會,自已什麼都能處理,可總是喜歡撒嬌求保護。
池屹就不一樣了。
他總是什麼事情自已扛,不和身邊的人說。
這就是哥哥和弟弟的區別吧。
以前她總以為池屹是防著她,就如她懷錦榮的時候,麟正殿的香爐被人動了。事後池屹就沒和她說起丁點處理結果。
以前她覺得是他防備她。現在想想,也何嘗不是他不想讓她操心呢。只是他們都沒溝通好。
劉氏坐在一旁小聲詢問。“這次回來還出去嗎?”
柴芸點點頭。“過些天還得出去。”
“那天么兒說你有兇險,我這心裡乾著急。陛下連夜就出了京城去找你,陛下心裡是真心實意惦記你。”
劉氏在潛邸見到過池屹帶回敏娘那事。身為女人她也膈應這種事,可是那是皇帝。柴芸若是與之硬碰硬,吃虧的都是柴芸。
“阿芸啊,你既然走上這條路,有些事能忍就忍吧。宮裡再多女人,你坐穩你的位置才是正理。你看看,你出宮一年多,回來之後你還是皇后,陛下還圍著你團團轉。”
“如果陛下光寵幸你,什麼都不給你,你還能活下去嗎?”
柴芸點點頭。“我會注意的,母親放心好了。”
晚上池屹過來坤寧宮,柴芸讓宮女把熟睡的池盈帶走。
看著柴芸生怕他看到池盈不開心的樣子,池屹也是委屈。
“芸娘,你以為朕的心眼很小嗎?”
“很大嗎?”柴芸上前坐在他的腿上,手指輕輕一彈。“嗯,確實不小。休息好久了,今夜上不上崗?”
“我要再忍著,我就不是男人了!就等你這句話呢!”
“你都快要憋死我了!”
柴芸附在他的耳邊。“今晚讓你下床都是我學藝不精。”
“那你放馬過來!”
兩個人說說笑笑間就真槍真刀動起來。
休養生息那麼久了,二人誰能放過誰呢。
這一夜坤寧宮叫了幾次水,第二天連宮妃請安都免了。
不僅如此,大朝會就停了!
“陛下真是被榨乾了。”
長寧宮裡,謝明真嘴角挑出一絲苦笑,可是眼裡卻漸漸染起恨意。
池屹承諾會給她孩子,可是孩子呢?
以前柴芸在宮裡,他不入後宮,不寵幸旁人。柴芸離宮之後,他一年到頭邁進後宮的次數也少得可憐。她拿什麼懷孕!
現在柴芸回來了,池屹又被她霸佔。
懷孕,呵,她看得是柴芸懷孕!
謝明真在那恨柴芸,可是柴芸卻沒把她當做對手。
她在宮裡逗留了一個多月,確定了自已沒有懷孕,她又帶著人出宮了。
池屹依依不捨送她出了京城。
“在外照顧好自已。切記別冒進了。收點小鬼,功德少點就少點,咱們細水長流。”
他把百鬼劍交到她的手裡。
“早點回宮,我會想你的。”
柴芸沒想到他也擺弄起煽情那一套了。
對了,她忘了,這個人在旁人面前最會這一套了。
但是她還願意相信他現在是真情實感。
她壓低了聲音,貼著他的身體說道:“陛下也要注意身體,回去好好補補。補好了,我再回來。”
說完還丟給他一個曖昧的眼神,然後就翻身上了馬。
“駕!”
柴芸策馬奔走,走出了好遠,她勒住韁繩,回頭看了一眼他。
遠遠地,那個人還衝著她搖手。
“回去吧!等我回來,給你驚喜!”
說完柴芸策馬離去。
小雨淅瀝瀝下著,柴芸抬頭看了一眼天。
“塗亮,這雨要變大,抓緊趕路,找個躲雨的地方。”
一行十人快馬加鞭順著官道往竹林深處奔去。
“主子,你看,那邊有個房子。”
一棟房子在斑駁的竹林間影影綽綽浮現,不太真切。
“趕緊過去借宿一下。”
一行人下了官道,順著小道就進了竹林,來到了房子近前。
“是個廢棄的道觀啊!”
塗亮左右看了一下,讓人把馬拴好,然後拔出刀一腳踢開了道觀的大門。
大門一開,黯淡不明的光照進道觀內部,一些灰塵在空氣中瀰漫。
柴芸走進道觀環視一圈。
“應該好久沒人住了,找個不漏雨的地方歇歇腳吧。”
她帶著塗亮在道觀內環視一圈,找到了翹腳堆著的清潔工具。她讓人簡單清理一下灰塵。
然後泥像,柴芸突然感覺到心神不寧。
她一抬頭就看到一個身影站在她對面的破敗的視窗前。
等她剛要過去,那個身影立刻消失了。
“有古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