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餘妮的眼神如同深秋的湖水,深邃而沉重。她的瞳孔中映著張哥的身影,那是一種探尋,也是一種擔憂。

她望著張哥,那張剛毅的臉龐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尤為清晰,卻難以捉摸他內心的真實情緒。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上輕輕敲擊,發出有節奏的“篤篤”聲,像是她內心的忐忑在尋找一個出口。她的嘴唇微微抿著,彷彿在極力控制著什麼,不讓它輕易溢位。

張哥看著蘇餘妮,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中帶著幾分戲謔,幾分無奈。他的眼睛像是深邃的夜空,藏著無盡的秘密和故事。

“呵,你還真關心你的楊詩啊。”張哥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彷彿能穿透人的心靈。他的話語在空氣中迴盪,讓蘇餘妮的心更加沉重。

蘇餘妮環顧四周,這間民宿雖然普通,卻透著一股溫馨和安逸。木質的傢俱散發出淡淡的木香,牆壁上掛著幾幅山水畫,增添了幾分雅緻。然而,此刻的她卻沒有心情去欣賞這些。

她的目光再次回到張哥身上,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執著。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彷彿要將所有的勇氣和力量都吸入體內。

“張哥,楊詩逃走了嗎?”她的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卻異常堅定。她看著張哥,等待著他的回答。

張哥沉默了一會兒,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緩緩地搖了搖頭,聲音低沉地說:“她走了。”

“多虧你那個好警察楊詩,我們暫時不能回去了。”張哥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怨恨,彷彿楊詩成了他們無法返回的罪魁禍首。他的眼神中閃爍著陰鷙的光芒,彷彿在黑暗中燃燒的火焰。

張哥的話如同一把銳利的刀,刺入蘇餘妮的心頭。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幾分冷酷和無情,讓蘇餘妮不禁打了個寒顫。

蘇餘妮聽到這句話,心中五味雜陳。她感到一陣揪心的疼痛,但更多的是對楊詩的擔憂和愧疚。她微微垂下眼瞼,彷彿不敢直視張哥那冷酷的眼神。

“是嘛,只要她能好好活著就好。”蘇餘妮的聲音有些顫抖,但她的語氣卻異常堅定。她知道,無論楊詩現在身在何處,只要她能夠安全地活下去,那麼所有的付出和犧牲都是值得的。

張哥冷笑一聲,彷彿對蘇餘妮的話嗤之以鼻。他繼續道:“你說郝仁那個叛徒,我故意插中他的身體器官,他就算能得救也活不長。”

聽到這裡,蘇餘妮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無法想象郝仁此刻的處境,更無法想象張哥竟然會如此殘忍地對待一個曾經的同伴。她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悲痛,但她卻無力改變什麼。

“你這個惡魔!”蘇餘妮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她大聲怒吼著,彷彿要將所有的憤怒和不滿都發洩出來。她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迴盪,帶著無盡的悲痛和絕望。

張哥卻不為所動,他冷冷地看著蘇餘妮,彷彿在看一個無足輕重的螻蟻。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彷彿在嘲笑蘇餘妮的軟弱和無力。

蘇餘妮感到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她知道自已無法改變張哥的決定,也無法阻止他對郝仁的殘忍。

在張哥冷酷的話語下,蘇餘妮的內心瞬間像是被撕裂開來。她的身體在極度的緊張和憤怒中猛然顫抖,緊接著,她感到胸口一陣劇痛,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猛烈地撞擊著她的心臟。

“噗——”一聲悶響,蘇餘妮突然吐出一口鮮血,那鮮豔的紅色在昏暗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刺眼。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眼中充滿了驚恐和絕望。

張哥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彷彿早已預料到這一幕,從口袋裡不緊不慢地取出一枚小藥丸,遞到蘇餘妮的面前。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嘲諷和輕蔑:“蘇餘妮,我的好幫手,你到點要吃藥了。”

蘇餘妮望著那枚小藥丸,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知道,這藥丸可能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但同時,她也對張哥的用心充滿了警惕。她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胸口的疼痛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你這個惡魔!”蘇餘妮憤怒地咆哮著,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怨恨和絕望。然而,在憤怒之餘,她也明白自已此刻的處境。

張哥似乎並不在意蘇餘妮的憤怒,他淡淡地說道:“你吃吧,不吃你可真的活不長久。”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其中的威脅之意卻是不言而喻。

蘇餘妮緊緊咬著牙關,心中的掙扎和痛苦幾乎讓她崩潰。然而,在生死關頭,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她顫抖著伸出手,接過那枚小藥丸,艱難地嚥了下去。

藥丸入口即化,一股苦澀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開來。蘇餘妮感到自已的喉嚨像是被火灼燒一般,但她還是強忍著痛苦,將藥丸完全嚥下。她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但她知道,自已必須活下去。

蘇餘妮緊握著雙手,努力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張哥,你還有多少藥丸?”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法掩飾的緊張與絕望。

張哥輕輕一笑,彷彿對蘇餘妮的詢問並不感到意外。他伸出手指,輕輕地點了點:“我手中也只有六粒藥丸了,但也還能撐個六天。”

蘇餘妮聽到這個數字,心中一沉。她想著自已還要在張哥身邊被捆綁著度過這六天,就覺得一陣噁心。然而,她也知道,自已無法逃避,因為她很久以前就已經服下了張哥給的毒藥。

這毒藥就像是一個無形的枷鎖,將她牢牢地束縛在張哥的掌控之下。

她回想起自已當初是如何被張哥欺騙,服下那致命的毒藥。那時候的她,天真地以為張哥是她的朋友,是她可以信任的人。然而,她錯了,張哥從一開始就在利用她,將她當作一枚棋子,任意擺佈。

每天,她都必須按時服藥,否則就會面臨死亡的威脅。這讓她感到無比的痛苦和絕望。她感覺自已就像是一個被囚禁的囚犯,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希望。

然而,她知道自已不能就這樣放棄。她必須找到機會,找到解藥,才能擺脫張哥的操控。她默默地告訴自已,只要還有一線希望,她就不會放棄。

張哥看著蘇餘妮的表情變化,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蘇餘妮已經被他牢牢地控制住了。只要他還掌握著解藥,蘇餘妮就永遠無法擺脫他的掌控。他微笑著看著蘇餘妮,彷彿在欣賞著一隻被困在陷阱中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