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看人的眼光還是那麼犀利。”

傅言墨走上前,摟住冷可染的肩膀說:“我們家這個小丫頭,可是有膽色,又倔強呢。”

想起冷可染在貞和大廈頂樓上,隻身制服林楚南的潑辣樣子,傅言墨忍不住彎眸淺笑。

“我們家小染生的真是水靈,漂亮,我還沒見過這麼幹淨剔透的姑娘。”

宋鳳章牽著冷可染柔軟纖細的小手,上下打量著她,輕聲讚歎。

被婆婆誇讚的羞澀難當,冷可染垂下眼眸,紅了臉蛋。

“媽……你才是真的美人兒,我遠遠不及。。”

冷可染抬起水潤杏眸,目不轉睛地盯著婆婆的面龐,由衷地讚歎。

她是真的覺得自已這個婆婆,美的大氣磅礴,知性灑脫,又嫵媚動人,真的美的難以用言語描繪。

“你倆這算不算商業互吹。”

傅言墨笑著看看母親,又看看冷可染。

兩個最愛的女人,都如此出色,他怎能不覺得自豪。

宋鳳章捏著冷可染的手指,觸到了她手指上的薄繭,抿唇笑了:“我聽言墨說過,你寫的一手好字,國畫也畫的極好,有時間讓我也見識一下。”

“媽,言墨他誇張了。”

冷可染埋怨地瞥了一眼傅言墨,繼續說:“我的書法和國畫功底也就一般般。”

她也在微博上見識過宋鳳章的書法和繪畫作品,自是揮灑自如,豪放不羈,別有一番風味。

自已實在不敢在她面前妄自尊大。

“好了,口說無憑,”

傅言墨笑著說:“改天,我們一起切磋一下,自然高下立見。”

“好呀。”

宋鳳章點點頭說:“反正明天你爺爺奶奶也要來沁春園,幫你們準備婚禮,回頭我們一起來結個書畫社,豈不是好。”

“那敢情好。”

傅言墨歡喜地點點頭,摟住冷可染的肩膀,垂眸看著她說:“小染,一家人好好聚一聚,好好樂一下,你可要好好表現,給老公我長長臉哦。”

“嗯!”

想到那其樂融融的一幕,冷可染已經有點期待了,乖巧地點點頭。

“來,小染,”

宋鳳章左手拉住冷可染的手腕,右手拿出一條亮晶晶的鑽石手鍊往她的手腕上戴,嘴裡說:“我回來的匆忙,沒來的及準備見面禮,這條手鍊是我在拍賣會上拍的古董手鍊,就送給你做見面禮吧。”

那條手鍊造型古典華麗,做工巧奪天工,鑽石飽滿璀璨,耀人眼目,一看就價值不菲。

“媽,不用了。這禮物太貴重了,我;……我……”

冷可染急的漲紅了臉,自從見了傅家的長輩,這禮物就收了個沒停。

還都是貴重到她無力回禮的程度。

“收著吧。”

手鍊被宋鳳章靈巧地戴在了冷可染的手腕上,她輕輕拍了拍冷可染的手背,輕聲說:“既然嫁給言墨了,就是一家人,不需要計較這點錢財,只要和言墨恩恩愛愛的過日子,傅家的一切都有你的一半。”

“啊……媽。”

冷可染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她真的沒法說出口,自已和傅言墨只是協議結婚,不配擁傅家一半的財產。

“人這一輩子,短短几十年,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宋鳳章輕揚鳳眸眼尾,眸光溫柔清澈地看著冷可染說:“無需太在意,重要的是活的時候,要活的盡興,愛過、哭過、笑過、來過、看過、努力過,就足夠了。”

冷可染聽懂了婆婆的意思。

她無非是想讓冷可染不要因為傅家的富有,而感到有壓力。

只要全心全意地疼愛他的兒子,和他安安心心過日子就好。

“媽,我明白了。”

冷可染點點頭,扭頭看著傅言墨說:“幸福最珍貴。”

“嗯。”

宋鳳章滿意地點點頭。

兒子的眼光果真厲害。

挑的這個媳婦,真是特別符合傅家的要求。

美麗大方,踏實沉穩,知書達理,最重要的是不慕虛榮,靈魂充實,安穩知足。

傅家尋找的從來都不是門當戶對的的豪門千金。

傅家的財富自已富裕到了不需要仰仗任何家族的地步。

就因為太過富裕,傅家人更需要一個物質慾望不那麼強烈,不會斤斤計較,心中有大愛,靈魂有香氣的女孩子。

冷可染不論各個方面都符合要求。

“早點和傅言墨生個寶寶,讓我也過過抱孫子的癮。”

宋鳳章眉眼含笑,對冷可染說。

冷可染又羞又囧,抬眸看向傅言墨。

“媽,我們會努力的。是不是老婆?”

傅言墨摟進冷可染,調笑地看著她問,

“多生幾個,”

宋鳳章揮揮手說:“沁春園這麼大,一個孩子多孤單,多生幾個彼此做個伴,還熱鬧些。”

“這個……小染說了算。”

傅言墨忍笑看著尷尬的冷可染說。

冷可染瞬間冒了一腦門的汗。

這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是把自已往生兒育女的路上趕啊。

“傅言墨,你忘了這是協議結婚嗎?”

冷可染尷尬地看著傅言墨,心裡暗忖。

“我困了。”

宋鳳章忽然笑著站起身說:“我飛了二十幾個小時,這會子要倒時差,我去睡了,你們倆好好討論一下生幾個孩子吧。”

言畢,她便站起身走了。

“你怎麼搞的。”

冷可染瞪了傅言墨一眼,苦惱地說:“咱媽不知道那麼說也就罷了,怎麼你也跟著她起鬨,讓我生孩子啊。”

“我們是夫妻,生孩子有什麼不對嗎?”

傅言墨聳聳肩膀,一臉無辜地問。

“我們和其它的夫妻不一樣!”

冷可染想了想,蹙著眉頭說。

“不一樣,哪裡不一樣?”

傅言墨不以為然地問。

“我們是協議夫妻。”

說到協議夫妻,冷可染心裡猶如被戳了一刀一般,隱隱痛了起來。

“我為什麼心疼?”

冷可染驟然驚醒,捫心自問:“我這是在遺憾嗎?在捨不得他嗎?”

“可是,我不能這樣,我不能如此在意他,這麼依戀他。”冷可染忽然喘不上氣來:“這樣下去,等到了不得不分別的那天,我會痛不欲生的。”

“傅先生,你應該沒忘吧?”

冷可染聲調冷冷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