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執拗的溫祁年,謝瀾舟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這年頭了,這人怎麼還是這麼愛湊人鬧。

真的是哪裡人多往哪裡去。

非得將別人底褲都給拔下來才甘心!

要不是現在不是時候,他一定要將溫祁年的頭給揪下來,當蹴鞠踢。

“你倒是給我看看你的臉啊!”

“要是可以的話,我就把你收成我的小徒弟,讓你在這宗門裡吃香的喝辣的,怎麼樣?”

他的話讓謝瀾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謝瀾舟:“……”

就無語好吧!

還吃香的喝辣的。

這個宗門窮得叮噹響,不然小師妹一開始怎麼會被餓死!

還收成小徒弟!

他們師兄弟一開始就四人,他是最差的。

現在小師妹進來了,他家是最差的。

到底是誰給他的膽子,說出要收別人為徒這樣的話來?

此時的溫祁年根本不知道謝瀾舟心中所想。

他一心只想著看這張臉,驗證他心中猜想。

“你就給我看看吧!不然我現在就將你給丟下山去,讓你連工錢都拿不到。”

這話一出謝瀾舟想扇他的心,達到了頂峰。

可是,沒辦法,他得忍。

等他身上的毒素清除乾淨了,恢復到以前的樣子。

他一定會讓溫祁年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你快給我看看,不就是看個臉嗎?你長得是見不得人嗎?”

這話一出,謝瀾舟直接丟掉了手裡的鋤頭。

用寬大的衣袖擋住臉,快速給了溫祁年一腳後,轉身跑了。

等跑沒影了,溫祁年也終於回過神來。

他像是知道了什麼秘密!

那個人百分百就是謝瀾舟那個極度愛美的騷包。

幾天沒見居然胖成了球。

自以為逃過了溫祁年的謝瀾舟回到後山,又在河裡泡上一個時辰後,這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看著戰歌坐在桌前,吃著吃著小零嘴,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三師兄,你回來啦!”

謝瀾舟坐在桌上前,點了點頭。

看著自己身體依舊毫無變化,有些喪氣。

“小師妹你說的那些我都做了,為什麼我身上還是這麼腫?”

戰歌一邊朝嘴裡扔小零嘴,一邊淡然道:“我也沒說你做完就會消腫啊!”‘

“三師兄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謝瀾舟看著她那張笑得一臉燦爛的臉,拳頭硬了。

謝瀾舟:“……”

好好好!

他進宗門這麼久從來沒有被騙過。

現在居然被一個小丫頭騙了,傳出去簡直丟臉丟大發了。

看著謝瀾舟握緊了拳頭,戰歌依舊淡定的吃了手裡的東西。

“三師兄準備好一些銀針,蠟燭和烈酒。”

聽著戰歌的話,謝瀾舟微微皺起了眉頭。

怎麼感覺像是要放血。

可放血應該用刀啊!

用銀針來做什麼?

雖然心中有所懷疑,謝瀾舟還是照辦。

原因就是他已經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他的一世英名,就因為這腫成豬頭的皮囊毀於一旦。

準備好一切東西后,戰歌去洗淨了手。

謝瀾舟也躺在了貴妃椅上。

戰歌給銀針消毒之後,朝著謝瀾舟的每根手指頭上都紮了一針。

瞬間,鮮血順著謝瀾舟的手指流下來。

“戰歌趕忙將桌上的茶杯拿過來,接住謝瀾舟手指上流出的鮮血。

等將十根指頭上的血都放乾淨後,戰歌這才將所有的東西都收了起來。

“好了,可以了。”

聽到戰歌的話,謝瀾舟起身看著自己依舊腫脹的身體。

“小師妹,你是不是弄錯了?”

“我的身體還是沒有任何變化啊!你的方法會不會有錯啊!”

謝瀾舟看著他絲毫沒有消下去的臉,還有他滿手指上的血。

有些心疼是怎麼回事?

“小師妹你不會把我當試驗品吧!”

“你要是敢將我當成試驗品,我一定會將你給拉上,就算我死你也別想好過。”

對於她的威脅,戰歌絲毫不放在心上。

她在末世什麼樣的威脅沒聽說過?

那些人將她的性命隨時隨地地掛在嘴邊。

一旦讓那些人不如意,那些人就威脅要將她丟出去喂喪屍。

現在只不過是不想好過而已。

這才哪到哪兒啊!

而且,來了宗門這麼久,她也算是摸清楚了這些人的習性和脾氣。

他們就算嘴上說的話再狠,也沒有真的那樣做過。

“三師兄你放心吧!剛剛給你放了毒血,再過一日,你的身體就會恢復了。”

這話讓謝瀾舟微微鬆了一口氣。

卻不想又聽戰歌道:“三師兄,等你好了,你再去一趟後山,給我挖點野菜回來?”

不想她的話剛落下,就見謝瀾舟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

伸手就要朝著她抓過去。

戰歌閃身躲開,看著憤怒的謝瀾舟,她笑了起來。

巧笑嫣然的樣子,顯得很是陽光明媚。

謝瀾舟:“……”

屍體好久沒有這麼溫暖過了。

就像是回到了他還沒有變成反派之前的日子。

“你想要什麼野菜?”

聞言,戰歌慢慢地朝後退去,便小心翼翼道:“就是曼陀羅樹,如果可以再找一種見血封喉的樹,將它扛回來就行。”

她的話音剛落下,就見謝瀾舟已經朝著她爆衝過來。

嚇得戰歌拔腿就跑。

速度快到空氣都發出了爆鳴聲。

眼看著已經追不上戰歌步伐,謝瀾舟只能站在院子裡怒吼。

“戰歌,你別讓我抓到你,不然我將你的頭揪下來當蹴鞠踢。”

暴怒的聲音響徹整個宗門,戰歌卻絲毫沒有停下腳步。

快速朝著自己的院子跑去。

回到院子的戰歌將自己關在房裡,這才鬆了一口氣。

倒不是打不過謝瀾舟,只是現在謝瀾舟正處於暴怒的邊緣。

正所謂暴怒的男人惹不起。

而且,她剛才的那句話,就像是在嘲笑謝瀾舟。

他不憤怒就怪了。

“好險,真的好險,差點小命就不保了。”

喝了一口水的戰歌,這才從懷裡摸出那枚扳指。

“得,正事給忘了。”

現在她可不敢再去找謝瀾舟,她怕再去一趟,她的這條小命就交代在那裡了。

但是,她不去,有人可以去啊!

這時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