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找了些什麼東西回來啊!

戰歌伸手指著桌上的那一堆五顏六色的草,還有一堆五顏六色的蘑菇陷入了沉思。

“這就是你們找回來的野菜?”

聽著戰歌問,謝瀾舟還得意地將一株,全株長刺,綠色的,類似於小西瓜的長著刺的植物舉到戰歌面前。

“小師妹你看這個,像不像野生小西瓜?”

“就是全株都長了刺,等師兄把刺給拔了,就可以吃了。”

戰歌看著眼前那滿株都是刺的植物,陷入了沉思。

這植物她在末世的時候,從一本植遠古植物介紹的書上看到過。

這東西名叫刺天茄,全株有毒,毒性不強,卻能讓人心慌,體溫升高,瞳孔放大等。

如果不加入特殊的東西一起炮製,根本不能吃。

現在她兩師兄居然找回來,還準備晚飯吃。

不得不感嘆一句。

“你兩人真勇!”

聽到戰歌的話,謝瀾舟以為戰歌在誇他們。

說著他又拿出兩株開著紫色花朵的植物,眼裡滿是自豪。

“小師妹,你看這個笑話是不是很可愛,聞起來也很香,吃起來肯定也不錯。”

戰歌看著他手裡的兩株植物,一株長著綠色葉子中間,開著一串紫色的花。

她記得那本書裡介紹過,這植物名叫烏頭,誤吃會致人心律失常甚至死亡。

而另外一株上面長著紫色的小花,小花中間是一個長條形黃色的花心。

而且,小花的旁邊還結著紫黑色的小漿果。

吃下去會導致痙攣和死亡。

戰歌伸手扶額,已經沒眼在看他們找回來的植物。

“你們真是不怕死啊!”

“怕死做什麼?人生來就是要死的。”

說著謝瀾舟將手裡的東西放下,從旁邊舉起了一株龐大的植物。

寬大的葉子下,倒掛著像是太陽傘合起來的白色花朵。

這東西她也記得。

當初她異能還沒有覺醒時,在書上看到的就是這最致命的植物。

名叫曼陀羅,全株劇毒。

就算是一點汁液被不小心吞進肚子,也得一命嗚呼。

救都救不回來的那種。

“小師妹,這東西可是我和大師兄廢了好大的勁才扛回來的。”

“就這植株我們宗門吃個一兩天不成問題吧!”

看著擋在眼前的東西,戰歌的心情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了。

“你們想死可別拉上我,你找回來的那些東西全都有毒,誰吃誰死。”

戰歌的話音剛落下,謝瀾舟緊握著曼陀羅的樹幹。

滿眼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向,桌上擺放的那一堆綠植。

“小師妹,真的一個都不能吃嘛?”

他還不死心,甚至是不願意相信戰歌說的是真的。

對於他的問題,戰歌連嘴都懶得張。

蠢,真的太蠢了。

怎麼會有人不認識野菜啊!

看著戰歌沒有要搭理他的意向,謝瀾舟杵著曼陀羅的枝幹向戰歌走去。

戰歌卻想也不想的直接退後一步。

同時手握成拳,慢慢蓄力。

只要謝瀾舟在敢上前一步,她一定一拳將人給打飛。

看著戰歌的動作,謝瀾舟終於停下腳步。

“小師妹……”

“這東西汁液也有毒,沾之則死。”

不想她的話音剛落下,謝瀾舟就像手裡握著一團屎一樣的東西,直接將曼陀羅給甩了出去。

他看著手上沾染的白色汁液,眼神肉眼可見的慌張起來。

“小師妹,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救救我啊小師妹,我要是死了你就沒有三師兄了。”

看著已經快要哭出來的謝瀾舟,戰歌頭也不回地就要朝外走。

卻不想被司鴻硯之攔住了腳步。

“小師妹,大師兄可沒有去找野菜,大師兄可找了菌子。”

說著他用扇子兜著那一堆,有著紅黃藍綠青藍紫各種顏色的菌子來到戰歌跟前。

“小師妹,看這菌子顏色豔豔,聞起來就很鮮美,要是煮一鍋湯味道定極好。”

戰歌看著那五顏六色的菌子時,整個人都已經頭皮發麻了。

“這就是你找的菌子?”

聞言,司鴻硯之有些滿意地點了點頭。

然後將扇子上的菌子,用術發全都放到了桌子上。

“你們真的都是活膩歪了,想死告訴我,我還可以大發慈悲送你們一程。”

剛才說的話她收回。

不是她三師兄太蠢了,是整個宗門的師兄看起來都不太正常。

這些菌子一看就有毒啊!

五顏六色,花花綠綠的,紅的白的黑的,哪一個顏色看起來都不像是能吃的。

當初那本書上也介紹過菌子這個品種。

裡面能吃的菌子真的很少甚少,大多數都是有毒的。

特別是這種顏色看起來越鮮豔的,毒性越強。

戰歌話的讓司鴻硯之也是一愣,伸手放至嘴邊,輕咳一聲掩飾尷尬。

他們看起來真的就像是不太聰明的樣子。

就連尋個野菜都尋不到,尋回來的還全是有毒的。

但是,該說不說小師妹真的好厲害。

她看起來這麼小,卻異常地聰明,就連拳頭都比旁人的強上不少。

只是,她感受不到小師妹身上有靈力波動,連一點點都沒有。

註定了小師妹以後是不能修仙的。

可就算小師妹不能修仙,就按照小師妹這恐怖的爆發力。

這世界上也沒有幾人能傷得了她。

戰歌轉身想要出去看看溫祁年有沒有把兔子處理好,就先一步看見謝瀾舟渾身喪喪地走出了廚房。

看著他的模樣,司鴻硯之忍不住問了一句。

“三師弟你這是做什麼?”

謝瀾舟頭也不回地繼續向外走去。

用喪的不能再喪語氣道:“我去等死,小師妹說那汁液有毒,沾之者死。”

“我手上沾染了好多那個汁液,我估計離死不遠了。”

聽著他的話戰歌在旁邊已經快要笑出聲了。

可她極力的忍著,才沒讓她當著謝瀾舟的面笑出聲。

她顫抖著肩膀,伸手指著一旁一棵巨大柳樹。

“那裡陰涼,在那裡太陽曬不到,屍體不容易臭。”

謝瀾舟垂著腦袋,朝著柳樹走去。

邊走邊哭。

“我就知道這世界上沒有人愛我,我都要死了,也沒人想著送我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