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幾人的視線,陸雲起尷尬地起身,轉身便朝外走去。

雙手背在身後,邊走邊道:“為師就算辟穀幾年都不會死,怎麼會為了一點吃的就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剛剛一定是鬼上身,才會讓為師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師徒幾人全都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臉上滿是無語。

眾人:“……”

師傅鬼上身?

那鬼怕是活夠了吧!

看著陸雲起離開,謝瀾舟上前就要伸手搭上戰歌的肩膀。

不想他剛有所動作,戰歌就已經衝了出去。

速度快到在他們眼前只留下了一道殘影。

陸雲起感受到身後有人來了,他站在原地伸手就想要抓住身後之人。

卻不想抓了個空。

同時他的鬍子再一次被戰歌扯著朝兩邊拉。

“師傅,我幫你把鬼打出來!”

戰歌一邊說著,一邊用力的拉扯著陸雲起的鬍子。

伸手揉戳著他的臉,拍打著陸雲起的身體。

“出來,你給我出來,不許在我師傅的身體裡。”

隨著戰歌的拍打,陸雲起也有些遭受不住,默默想要在他身體周圍凝結出屏障。

可不管他怎麼凝結,那屏障就像是見了老鼠的貓,瞬間就不見了。

這也讓戰歌的拳頭和巴掌全數落在了他的身上。

戰歌力道不算重,卻還是讓不能運用內力的陸雲起有些難以招架。

“徒兒,乖徒兒,為師,為師……”

不等他的話說完,戰歌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

讓陸雲起的話戛然而止。

“鬼,你快出來,不許帶我的師傅的身體裡。”

“師傅,師傅你怎麼樣?有感受到鬼還在身體裡嗎?”

已經被戰歌拍得說得快要說不出話來的陸雲起,連連擺手。

“沒了,沒了,他走了,走了。”

聽到這話戰歌依舊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反而加快了幾分。

“師傅你別說胡話,我都感受到他的氣息了。”

“我幫你啊!我可不能沒有師傅。”

這話一出陸雲起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坐在門邊的謝瀾舟幾人,看著他們兩人互動,也頗為欣慰。

溫祁年:“小師妹對師傅可真好。”

謝瀾舟:“師傅會不會就這樣被打死?”

司鴻硯之搖了搖扇子:“那倒不會,小師妹還是蠻尊老的。”

顧千辭:“小師妹果然勇猛。”

四人或坐或站地看著眼前兩人,誰都沒有要上前的打算。

此刻已經被戰歌拳拳到肉打得快要不行的陸雲起,直接用力將戰歌給撫開。

然後頭也不回地跑了。

看著逃也似的陸雲起,戰歌嘴角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這小老頭可真有意思。”

“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說鬼上身!”

戰歌轉身朝屋裡走去,不想顧千辭卻攔住了她的去路。

眼看著戰歌抬起的拳頭,顧千辭立刻將旁邊的溫祁年給拉了出來。

“小師妹,你小師兄說要試試你的身手。”

“他覺得你可弱小了,覺得你可能出去會丟了宗門的臉。”

被拉出來墊背的溫祁年,看著顧千辭滿臉的震驚。

這人神經病吧!

沒事把他拉出來做什麼墊背的?

他看起來很像是能背鍋的樣子嗎?

戰歌看著他們揚起了嘴角。

“要不你們一起來吧!”

一句話直接讓顧千辭頭搖成了撥浪鼓。

不能和小師妹打架,會被打成智障的。

特別是想起下山之前,戰歌給他的那一拳。

直接幹碎了他的屏障,他就有些心悸。

“小師妹,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是你小師兄說想和你比試一下。可不是我說的哦!”

“師兄,我看起來很蠢嗎?”

溫祁年指著自己,朝著顧千辭翻了個白眼。

戰歌依靠在門邊,歪著腦袋看著他們。

神態慵懶。

“要不你們打一架,誰打贏我便跟誰打?”

“又或者你們現在就跟我出去,和我好好打一架。”

說著戰歌站直身體,語氣隨意。

像是在說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

顧千辭推搡著溫祁年,想要將他推出門去。

不想戰歌伸手指了指顧千辭。

“二師兄你先來,下山時還沒和你好好打一架,這次你可要使全力哦!”

說著朝著顧千辭溫柔一笑。

只是那笑在顧千辭看起來,就像是閻王的奪命刀。

顧千辭原本還想擺手,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飛了出去。

在他在院子裡落地時,正好看見司鴻硯之手回去的手。

他剛準備說什麼,就見戰歌已經朝著他衝了過去。

他趕忙飛身想要抵擋,身上的護盾剛凝結好。

戰歌已經借力跳了起來,朝著他所在的位置衝了過去。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戰歌再次一拳打碎了顧千辭傾盡全力凝結出來的護盾。

護盾碎裂的聲音響起,透明的護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碎裂。

同時顧千辭以極快的速度退到一邊。

戰歌緊隨其後來到他的身邊,揚拳就朝著他揮過去。

眼看著那拳頭就要落在他的身上,顧千辭也來不及多想,直接求饒。

“我認輸,我認輸了。”

話落,拳頭停在了離他胸膛一拳的距離。

看著胸前的拳頭,顧千辭只覺得肚子上挨的那一拳又開始隱隱發痛。

戰歌收回手,有些失落地擺了擺手。

“二師兄,你真掃興!”

“今晚你辟穀吧!”

話落就看見其餘三位師兄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明朗起來。

三位師兄:“……”

真好,今晚可以多吃一點了。

顧千辭:“……”

真好!

捱了兩頓打,連晚飯都沒得吃,真是虧大了!

說著戰歌又看向溫祁年,在他閃躲的目光中,她直接繞開幾人朝著廚房走去。

“將大米提過來。”

一句話原本沒有任何動作的,全程在看戲的謝瀾舟,上前提著那袋大米就跟上了戰歌的步伐。

看著戰歌繞過他的溫祁年,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倒是顧千辭滿臉不服氣地朝著戰歌的背影喊道。

“溫祁年還沒和你打,他憑什麼能吃完飯?”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戰歌站定轉身看著他。

“你明天的飯也沒了。”

“為什麼,我不服。”

他的話音剛落,戰歌伸出兩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