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小師妹剛剛是說了什麼?

小師妹讓他給她立個牌位,還要日日焚香祭拜?

想到這裡溫祈年腦子裡瞬間蹦躂出一個念頭。

他們小師妹不會要死了吧!

不會明日就到期限,就要魂歸閻羅殿了吧!

那豈不是說他明日就吃不到這樣的美味了?

不!

不行!

他可不能讓他小師妹就這樣下去給閻王老頭子做好吃的。

想到這裡溫祈年眼神堅定的看向戰歌,“小師妹,你放心,有師兄在,沒有任何人或者任何東西敢收你性命!”

溫祈年說得斬釘截鐵,言之鑿鑿。

所有人卻都跟看傻子似的看向他。

謝瀾舟:“……”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顧千辭:“……”

他怕不是個傻子。

司鴻硯之:“……”

他為什麼會有這樣沒有腦子的師弟?

愚笨至極啊!

身為他們師父的陸雲起扶了扶額,連眼神都不願施捨給溫祈年。

要知道這樣愚笨,當初就不該撿他回來,拉低他們幾人的智慧。

感受到所有人的視線,溫祈年有些不解地反問:“都看著我做什麼?難道我說得不對?”

眾人:“……”

果然是個不承多讓的傻子。

反而戰歌倒是多看了溫祈年一眼。

有意思。

她這小師兄好像還真有點意思。

夾起一塊肉放進嘴裡,她抬眸看向溫祈年,“那師兄可別忘了哦!”

話落直接起身向外走去。

她的離開並沒有引起眾人吃飯的速度。

戰歌走出廚房,看著豔陽高照的天空,又想了想啥都沒有的廚房,嘆了口氣。

好窮啊,真的好窮啊!

窮得家徒四壁,連一粒米都沒有了。

雖然她可以進山去打獵,可總不能一直吃野味吧!

把那半邊狍子肉賣了,再買點米,順便買點蔬菜種子回來,今後的日子應該就好過了。

想到這戰歌轉身進屋將掛起來的狍子裝好,單手提起就朝外走。

在戰歌走出門的瞬間,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隨著她的身影。

顧千辭看著她的身影,眼裡有著探究。

隨即起身跟隨戰歌的身影走了出去。

顧千辭原本是打算就這樣不近不遠的跟著戰歌,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

又或者說是想看看,這個突然又活過來的小師妹,到底誰是安排過來的人。

提著狍子肉的戰歌,一路徑直向山下走去,卻在拐彎處放緩了腳步,微微側目,嘴角微挑。

有人跟蹤她。

得出這結論,戰歌下山的腳步加快,很快便消失在顧千辭的視線裡。

顧千辭從隱秘的位置走出來,完全不敢相信他那個完全不會術法的師妹,居然就這樣在他眼前消失了。

他加快腳步追過去,卻不想他剛到轉彎處,一個拳頭直接朝他面門而來。

來不及多想,顧千辭側身便躲開,不想戰歌根本幾乎不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

直接拉進他們兩人的距離,揮起拳頭就朝顧千辭的身上招呼過去。

顧千辭施展法術想要拉開他們的距離,然後在告訴小師妹是個什麼情況,卻不想戰歌根本就不是這樣想的。

就在顧千辭的結界剛施展出來,在他周圍形成一個透明的罩子,卻不想戰歌直接一拳就將其幹碎。

結界破裂的瞬間,顧千辭睜大眼睛不敢置信。

小師妹要不要這麼彪悍,直接一拳就打碎了他的結界。

而戰歌根本就不給反應的機會,直接一拳轟在他的肚子上,顧千辭瞬間就倒飛出去。

在空中轉了幾圈後才停了下來。

他伸手揉了揉肚子,瞬間疼得他齜牙咧嘴。

要不是他從小就跟著師傅修煉,這副身體早就不是看起來的這麼柔弱不堪,怕是會被小師妹直接一拳轟趴下。

戰歌依靠在山體上,饒有興趣地看著顧千辭揉著他的肚子。

“看來你們修行者也不行啊!”

戰歌甩了甩手,一臉挑釁地看向顧千辭。

聽到這話顧千辭抬眸看向戰歌,隨後朝她飛來,卻又在離戰歌一米的位置停下。

“小師妹,你是怪物嗎?力氣這麼大。”

聞言戰歌再次揮起拳頭,笑得燦爛,“那要再試一下怪物的拳頭嗎?”

看著戰歌的舉動,顧千辭直接退開一步,渾身戒備。

看著她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後,這才停下走進一步,伸手就要攬過長的肩。

卻在對上戰歌的眼神後,默默地收回了手。

惹不起,完全惹不起。

在戰歌看不見的地方,顧千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連都能擋下師弟的結界,都能一拳打破。

都這樣了還不承認她是怪物,簡直就是自欺欺人。

不過……

他其他的師弟可不知道……

想到這裡,顧千辭心中有了計劃。

而戰歌根本不管他在想些什麼,大步朝山下走去。

很快便來到了熱鬧的集市上。

她一出現就直奔酒樓,這讓跟在她身邊的顧千辭微微一愣。

這是要去接頭了?

這麼直接,完全是不把他當回事啊!

或者說他這小師妹完全沒將他放在眼裡。

想到這裡顧千辭心裡有了些許無奈和怨氣。

他快步跟上戰歌的腳步進了酒樓,原本還以為戰歌會直接去找接頭的人,卻沒想到她提著肉直接去了櫃檯。

站在她身後的顧千辭這時候疑惑了。

進來不趕緊去找接頭的人,反而去了櫃檯。

有鬼,肯定有鬼。

他倒要看看這個和她接頭的人,到底是誰。

就在顧千辭還在腦補時,掌櫃帶著後廚,廚師長走了出來。

隨後,戰歌將手裡的肉丟給廚師長,讓他看看肉的品相,還有能賣多少錢。

廚師長將肉開啟後,眼神明顯頓了一下。

這狍子肉是上品啊!

可惜的是隻有半隻,要是完整的一隻,還能做個烤全狍子給顧客吃。

最後,半隻狍子肉賣了三兩銀子。

拿到銀子後戰歌顛了顛,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這讓顧千辭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咋回事?

接頭人都沒見,就這麼走了?

這不合理啊!

還是說她剛剛已經拿到暗號了?

這麼想著他追上戰歌的步伐,和她並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