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尚書看著眼前的人,神色微微有些疑惑。

他仔細看著戰歌的那張臉,只覺得很是熟悉。

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到過。

那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林尚書有些發怵。

那種熟悉的感覺,像是一株藤蔓,攀附在他的心臟各處。

讓他難受,卻又找不到能祛除的辦法。

“本官不管你是誰,你傷了我兒子,那你就得死。”

“本官的兒子傷得如此重,你就得拿你這條命來賠。”

這話一出口,戰歌直接笑了起來。

“林尚書身為父母官,卻連事情的緣由都不問,就要定我的罪?”

聞言,林尚書微微一愣。

隨後目怒戰歌。

“只要你死了,就沒有人會知道今日之事。”

“傷我兒至此,你必須死!”

話落,他朝著身邊的侍衛揮了揮手。

那群侍衛全都朝著戰歌衝了過去。

眼看著他們就要將戰歌給抓住了,不想戰歌出手了。

她揮動著手裡的鞭子。

一鞭子就將離她最近的侍衛全都打倒在地。

她挑釁地看向林尚書,嘴角帶笑。

“林尚書,他們好像不頂用啊!”

“按理說像你們這種高門大戶,都會培養死士吧,不如將他們叫出來一起。”

“不然我怕一會兒你會哭著求饒,到時候那場面多難看啊!”

戰歌的話讓林尚書胸膛劇烈起伏。

他為官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如此奚落他。

這小兒他要是就這樣放走了,以後他林宏誠的名頭還如何安放?

為官這麼些年,居然被一個小輩威脅不說,還被她嘲諷。

這放在誰身上,都是想要殺人的吧!

更何況這人還將他唯一的兒子,傷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將她給本官抓起來,本官要親自審問她。”

這張臉讓他想起了一位故人。

那位曾讓他魂牽夢繞的人。

雖然長得不完全像,卻可以說是這麼多年來,他尋找的這些人中最像的了。

當初他沒有得到她,現在他將這個女子收入囊中,也算是了卻了他這麼多年的心願了。

戰歌要是知道他這種想法,估計會嘲笑這個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侍衛們再一次衝上前來,想要將戰歌給拉下馬來。

可他們的結果都是一樣,沒有任何人能接近戰歌身邊分毫。

就更別說將她給拉下馬了。

她眉頭輕挑,看向林尚書。

“把你府上的侍衛都叫上吧!你這些侍衛挺沒用的。”

聽到這話,原本站在林尚書身邊的貼身侍衛,提著刀走了出來。

他神色睥睨地看著戰歌,沒有說一句話,直接拔刀朝著戰歌衝了過來。

看著他衝過來的速度,戰歌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你府上也算是有一個能看得上眼的侍衛了。”

說著那貼身侍衛就已經來到了她的跟前。

刀劍擦著戰歌的髮絲劃過,一絲墨髮也隨之落下。

戰歌看著飄蕩在空中的秀髮,眼神中也染上了一抹狠戾。

她好不容易將那頭凌亂乾枯的頭髮,養成如今這副樣子。

現在卻被這人給毀了。

“你要死了。”

話落,戰歌一掌拍在馬背上,借力直接衝向那侍衛。

同時手中的鞭子也朝著那侍衛甩了過去。

看似力道不大,其中蘊含的力道卻讓那貼身侍衛變了臉色。

看著鞭子揮過來,他側身躲開,剛躲開,戰歌的拳頭就已經砸在了他的胸膛上。

胸膛上突然傳來的劇痛,讓貼身侍衛頃刻間倒飛而出。

直到砸在後面的牆上,他這才停了下來。

貼身侍衛撐著牆,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胸膛,那股窒息的感覺讓他難以呼吸。

他握緊手中的刀重新對上戰歌的視線。

“再來!”

說著他甩了甩手,想要將心中對戰歌的那抹恐懼甩出去。

他陪伴林尚書這麼多年,也遇見過很多想要殺林尚書的殺手。

可無一例外的是,那些人全都不是他的對手。

他將那些人全都送下了地獄。

可今日的這個人,說她是殺手,卻又不像。

畢竟沒有任何一個殺手,會在大白天的在別人家門口搞刺殺的。

“來,再來。”

看著貼身侍衛那鬥志滿滿的樣子,戰歌也來了興趣。

“你要戰便戰吧!”

說著她將手裡的鞭子丟給了司鴻硯之,同時朝著溫祁年勾了勾手。

心領神會的溫祁年,將手中的長劍丟給了她。

結果長劍戰歌直接拔劍出鞘,鋒利的長劍,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出森森寒光。

“來。”

話落,就看見貼身侍衛握著刀衝了上去。

這一次戰歌沒有在留手,對於這種武痴來說,留手才是對他們最大的侮辱。

“你要是能從我手底下過三招,我便放過你家少爺和你的主子。”

“不然,我會讓他們以最屈辱的方式,從這裡跪著走到我家。”

這些話直接讓身後的林尚書瞬間憤怒。

他伸手顫抖著指著戰歌。

“今日你必死!”

說著他看向貼身侍衛,“殺了她!”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侍衛再一次衝向了戰歌。

只是這一次不只是他一人,而是旁邊的侍衛全都衝了上去。

勢必要將戰歌給殺了。

看著圍上來的眾人,戰歌嘴角也染上了一番笑意。

這一次她不再留手,握緊長劍穿梭在侍衛之中。

她速度極快,在人身邊停留不到一秒,眼前的侍衛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看著侍衛倒下的越來越多,林尚書終於有些慌了神。

他慢慢地朝著侍衛的後面躲去,眼神卻依舊死死地盯著戰歌的身影。

終於,在將那些礙事的侍衛解決掉之後,戰歌站在那些人中間,冷眼看著貼身侍衛。

此刻的他身上已經有了不少傷痕,鮮血浸溼了他的衣衫,順著握著刀的手指滴落在地。

他並沒有和戰歌過上招,卻被她的劍氣所傷。

“你輸了!”

說著她直接朝著侍衛猛衝了過去,握著長劍的手微微收緊。

看向侍衛的眼神全是淡漠。

在她衝過去的瞬間,侍衛就已經做出了防禦姿勢。

再是,在看見戰歌的長劍刺過去的瞬間,他躲了。

緊隨而來的還有戰歌的拳頭。

一拳直接打在了他的胸膛,還是之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