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計劃的好好的,按照他計劃好的軌跡走,是絕對不會出現任何意外的。

卻沒有想到現在的意外卻出現在戰歌身上。

怪就怪在他一開始沒有好好的調查一下,戰歌這些年究竟過得如何。

究竟做了些什麼,遇到了什麼人?

她的那身武功又是跟誰學會的?

這些種種他都一無所知。

甚至他還想過,戰歌會不會在小時候就已經死掉了。

如果真的死掉了,把他便可以隨意的尋一個人,來頂替戰歌的位置。

只是天不隨人願。

戰歌沒有死,而且她的戰鬥力就目前來說,無人能敵。

戰墨淵看著下面的影衛,終究還是擺了擺手。

“退下吧!”

影衛們看著已經頹廢下來的戰墨淵,識趣地轉身離開。

難得將軍沒有為難他們,沒有讓他們迎難而上。

要是真的要他們這些人迎難而上,他們也只有和影一一樣,追隨小姐而去了。

而且,小姐能力又強,長得也好看啊,還和以前的夫人長得那麼像。

就連性格都和夫人那麼相似。

現在他們都不得不懷疑,將軍是怎麼看上的現在這個將軍夫人。

和以前的夫人根本比不了一點。

當然這些話他們可是萬萬不敢說的。

要是說了,他們的人頭,可就不一定會在他們的脖子上了。

看著影衛他們離開,戰墨淵終於渾身都癱軟下來。

他依靠在太師椅上,只覺得太陽穴突突得厲害。

“我怎麼就生出了這麼一個逆女。”

當初要是知道她是這樣的,就應該直接將她溺死在水裡。

不然也不至於鬧成現在這副樣子。

罵又罵不過,打又打不過!

想到這裡戰墨淵只覺得腦袋更疼了。

這時木芳宛推門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一碗熱茶。

“夫君,特地給你泡的茶,你嚐嚐,消消氣。”

看著木芳宛大氣溫婉的模樣,戰墨淵鬱結的心情終於得到了一絲緩和。

“還是你好,知道我喜歡什麼。”

說著他伸手接過茶盞,淺淺地品嚐起來。

木芳宛站在一旁,輕輕地給他揉捏著肩膀。

“夫君,今日之事想必戰歌也不是故意的,她長這麼大肯定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龐大的家業。”

“意識心機說錯了話,做錯了事,你就多擔待一點,她畢竟也還是個孩子。”

說著故作善解人意地替他揉著額頭。

“畢竟,孩子從小不是在你身邊長大的,脾性喜好我們都不清楚。”

“在外接觸了什麼人,是不是被人給帶壞了,我們也不知道。”

“孩子犯了錯,我們這些做父母的,不得多擔待一點。雖然,雖然她並不承認我是她的母親。”

說到這裡木芳宛就像是想起了什麼傷心的事情,委屈地哭了起來。

美人在懷,有梨花帶淚的樣子。

縱使戰墨淵是個直男將軍,可看著木芳宛那我見猶憐的樣子時,還是懂了惻隱之心。

他伸手拍了拍木芳宛的手,語氣也溫柔了幾分。

“這麼在意她做什麼?終究不過是嬌兒的替身罷了。”

“這次能尋她回來,不過就是為了嬌兒,要是沒有嬌兒存在,我又怎麼會將她給尋回來。”

聽到讓她滿意的答案,木芳宛終於破涕為笑。

伸手輕輕在戰墨淵的懷裡捶了兩下。

“夫君這話可萬萬不能對外人說,不然……”

聞言戰墨淵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尖。

“你夫君是這麼傻的人嗎?”

木芳宛聽後搖了搖頭,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那夫君處理好公務就早些休息啊!我去找嬌兒和武兒。”

既然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這裡也就沒有什麼好停留的了。

說到底她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兩個孩子。

只要孩子一切都安好,她便什麼都可以。

戰墨淵看著緊閉的書房門,又想起戰嬌嬌和戰武兒,從小在他身邊長得,圍著他叫爹爹的樣子。

他的整顆心都開始融化了。

他做了這麼多,不就是為了以後她的兩個孩子,能平步青雲。

就算是嫁為人妻,也不用看人眼色行事。

如果可以他甚至願意,讓他的嬌兒就算是嫁人,也是嫁一個自己心悅之人。

想這些的時候他絲毫沒有想到戰歌也是他的孩子。

她也是需要父母關愛,需要有人關心的孩子。

不過就算是戰歌知道了他心中所想,也會說上一句。

她不稀罕!

她以前就沒有稀罕過親情,先就更不稀罕了。

親情什麼的,只會影響她拔刀的速度。

戰歌和影一一路朝著城郊而去。

戰歌悠閒地向前走著,影一卻要小跑的跟上。

她回頭掃了眼影一,語氣淡淡:“你這速度不行啊!太慢了!”

頭一次影一感覺到了憋屈。

他在影衛裡,速度可是最厲害的。

現在卻連跟上小姐的步伐都有點費勁。

當真是他懈怠了啊!

看來以後得更加努力才行,不然以後還怎麼做小姐的跟班。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城郊外的驛站,看著驛站外面高高掛起的紅燈籠,戰歌直覺哪裡有點不對勁。

在她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卻被影一伸手擋住。

“小姐,裡面有情況。”

“這裡不像是正常的驛站!”

“你等我先進去瞧瞧,安全小姐你在進去。”

不想他的話剛說完,就見戰歌已經直接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

隨著她推門的動作,門上響起了一聲清脆的鈴鐺聲。

院子裡微風四起,拴在馬廄裡的馬匹也朝著他們看了過來。

“看來這是進了孫二孃的黑店了啊!”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直接讓影一愣了一下。

然後湊上前去,小聲道:“小姐,你說的孫二孃是誰啊!她很厲害嗎?有我能打嘛?”

隨著他的湊近,戰歌沒有微微皺起。

不著痕跡地朝著旁邊挪了半步。

這時屋裡傳來了一道好聽的女聲。

“客官既然來了,便進來吧!”

“外面夜深露重,感染了風寒可不好。”

聽著這聲音,影一直接擋在了戰歌身前。

這聲音他有些熟悉,雖然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聽見過。

可身體的本能告訴他,屋裡的人不是個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