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看著戰歌手握長劍,氣勢凌人的樣子,更加不敢動了。

這個人不用多說絕對是將軍的女兒,還是當初死掉的將軍夫人所生的那位嫡小姐。

現在計程車兵是兩頭犯難。

他們不敢不救,可大小姐他們又不敢得罪。

這一下子他們成了裡外不是人。

坐在太師椅上的女人,驚恐地看著戰歌。

儘管努力地想要維持自己的體面,身體卻還是控制不住的發抖。

“你,你,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你要是傷了我,將軍,將軍不會放過你的。”

這話直接讓戰歌笑出了聲。

“怎麼,就這點膽量?”

“就你這膽量,是怎麼殺死我孃的?”

一句話直接讓那女人破了防。

她連連擺手,語氣焦急。

“不是,不是我。我怎麼可能會殺她,那時候我都不認識她。”

聽到這話戰歌眉尾輕挑,算是同意了她的這番說辭。

這樣沒有膽量,一點就漏餡的人,根本做不到殺了她娘這樣的事情來。

而且,那時候她認不認識她娘,一查便知,也用不著撒謊。

所以,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府上最大的那個人。

女人看著橫在她脖子上的那柄劍,想要往後躲躲。

卻被戰歌一個眼神嚇得不敢往後躲。

“你,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嘛!我是當家主母,是將軍府現在的將軍府人。”

“你要是現在傷了我,或者殺了我,你肯定也活不了。”

“而且,我告訴你,我爹可是丞相,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你,你要是敢動我,信不信我讓我爹殺了你。”

聽著她威脅的話,戰歌收回了長劍。

直接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女人身邊的貼身丫鬟看著她無理的樣子,當下一聲怒喝。

“夫人身邊也是你這下人能坐的嗎?”

“趕緊給我滾開,不然小心我……”

她的話直接讓戰歌將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你丫鬟?”

將軍夫人木芳宛有些不解的點了點頭。

“怎麼了?”

“你這丫鬟眼神不太好,容易得罪人。”

木芳宛的木訥讓戰歌有些懷疑,這樣的人到底是怎麼坐上將軍夫人的位置的。

同時又不得不感嘆,她爹孃將她保護得極好。

才能有這樣單純,毫無心機的樣子。

只是,這單純又無心機的樣子,在這將軍府可能是會被拆骨入腹的。

丫鬟球兒看著戰歌,想要說什麼,卻被木芳宛一個眼神嚇得往後退了兩步。

也就是這個眼神,讓戰歌心裡懷疑的種子在此發芽。

她倒是忘了。

能在這個朝代活下來的人,又怎麼可能真的沒心沒肺,心思單純。

要真是心思單純,她根本活不到現在。

天生的傻兒,沒有心機的人,是會被家族的人拋棄的。

所以,眼前的木芳宛看似單純,只能說她偽裝得很好。

差一點連她都給騙去了。

想到這裡戰歌都不得不誇上一句。

“你演技真不錯。”

這話直接讓木芳宛愣了一下,隨即又換上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你在說什麼呢!什麼演技啊!”

看著她又換上那副表情,戰歌自覺的無趣。

起身就要朝著後院走去。

只是在站起來的時候,又回頭看向木芳宛。

“對了,你剛剛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嘛?”

聽到這話木芳宛渾身又是一僵。

她抬頭露出討好的笑。

“你說笑了,我身為你的嫡母,怎麼會想著給你一個下馬威呢!”

“一定是府上的下人不懂事,這才將你給攔在了外面。”

“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那些下人也是為了將軍府的安危,你就放過他們唄。”

這話說得看似是在為府上的下人求情,實則是將所有的矛頭都引到了她的身上來。

讓戰歌都不得不感嘆一句,好手段。

“下人都敢自作主張,看來這將軍府也不像是百姓說的那樣。

“不過也是府上下人說的算的,你們這些主人到底是沒有半點威望。”

“連下人都能在你們眼皮子底下做出這樣的事情,到底是該說這府上的下人太牛逼,還是府上的掌權者不頂用。”

你會演,難道我就不會演嗎?

都是第一次做人,他憑什麼要被人給壓一頭?

想到這裡戰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

連忙否定她剛才的想法。

她不是第一次做人。

她已經在末世做過一次人了,在這裡來了,應該算是第二次做人了。

這樣看來她算不算是欺負了眼前的木芳宛?

看著伶牙俐齒的戰歌,木芳宛很想要大聲反駁。

卻還是忍著脾氣,嘴角揚起微笑,露出人畜無害的樣子。

“你這是說的哪裡話,只是你今日回來,府上的人都還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子。”

“這不就以為你是哪裡來的外人,這才將你給攔在門外嘛!”

“現在你都回來了,就不要再計較這些小事了好不好?嫡母帶你去吃點好吃的如何?”

說著她朝著身邊的球兒使了個顏色。

球兒心領神會的轉身離開。

看著他們一言一合的樣子,戰歌差點笑出聲。

卻還是極力忍耐著不要拆穿。

她怎麼沒發現,這些人的演技,真的太過拙劣。

一眼就被她看穿了。

還是說當初她在末世的時候,看的這種型別的書籍太多?

讓她已經喝那些遠古的書籍達到了融會貫通的地步?

看著球兒離開,木芳宛這才看向一旁計程車兵。

嚴厲道:“還不快滾過來給小姐道歉,球小姐原諒你們。”

“幾日要是小姐不原諒你們,那你們就都在這裡跪著,直到小姐原諒你們為止。”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士兵了直接跪了一地。

全都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朝著戰歌行禮。

“求小姐原諒!”

看著齊刷刷跪了一地計程車兵,戰歌心裡一點波動都沒有。

卻又不得不感嘆,這些人還真是聽話。

難怪戰家能成為這個大陸上,百戰百勝,戰無不勝的軍隊。

“你們跪在這裡跟我可沒有任何關係,不是我讓你們跪的,你們要找遍找始作俑者。”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