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僕二人吃完了一整隻燒雞,十分滿足地拍著肚子打嗝,就是覺得喉嚨有點幹,她們想喝口水。

可她們看著地上那還來不及收拾的一堆碎茶壺,有點犯難。

王府沒人待見她們這些人,想去要點東西可太難了。

主僕二人雙雙嘆了口氣!

窮日子不好過啊,又窮又寄人籬下的日子更不好過!

“春路,你去求求覃嬤嬤,她剛收了我的一隻金手鐲,問她賞只茶壺應該可以的。”向晚晴對春路說道。

“哎!”春路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向晚晴看著春路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她趕緊閃身了空間。

她記得自己建立這個空間的時候,整個空間分成兩大部分,一部分相當於她的“私人醫院”,另一部分就是她生活場所。

裡面不僅有藥品,醫療儀器,手術裝置等,還有廚房,茶室,臥室、澡房……總之,日常生活的東西是應有盡有的。

如果都穿了過來就方便多了。

她進到裡面一看,醫院部分的東西倒是齊全了,她走過去拉開最東邊的一扇門,可卻怎麼也打不開,急得她上手砸了幾下,結果門上彈出一行字來:

由於初來異世,受空間壓制,部分功能還未能解鎖!

就連手術室旁邊一個小衛生間都還不用,所以她是想洗一下油乎乎的手都不能。

向晚晴只得從空間裡出來,準備到院子裡的水缸打點水洗手,誰知水缸裡一滴水都沒有了。

向晚晴回到屋裡轉了一圈兒,找到一塊破抹布擦了擦手,便拿了套衣服,想到澡堂洗個澡。

剛從嬴川那兒回來,就遇上一堆破事兒,身上還粘粘乎乎的,怪不舒服的。

本來以為空間裡有洗澡的地方,誰知竟沒有,這裡的臥房可沒有私人澡房,甚至連個木桶都不給發的。

向晚晴一路怨念地來到澡堂,誰知澡堂卻有人守著,說是在非洗澡時間要另外收費才給洗。

一文錢一次,包熱水!

真的……向晚晴氣得都想爆粗口了。

當時她看書時是瀏覽式的,怎麼輕鬆怎麼來,雖然總體劇情她知道,可沒想到穿進來切實地生活,原來還有這麼多細節的啊。

向晚晴摸了摸身上,空空如也,只得轉身走了。

她回屋在床板上摸了一圈兒又一圈兒,終於在床縫裡找到兩塊銅板,又回到澡堂咬著牙交了一文錢,這才終於洗上了澡。

這些銀子當然不是九王府的人收的,而是覃嬤嬤私自收的。

九王府也不會為她們這些人撐腰,出面懲治覃嬤嬤的。

總之,像她一樣被送進九王府的女子都是貓嫌狗厭的,原書中對這些只是一筆帶過,並沒有過多的描述,現在她自己置身其中了,才覺得諸多不便。

唉,窮逼的日子不好過啊!

看來她得想點法子賺銀子才行。

向晚晴一路琢磨著回到房裡,春路已經回來了,苦著臉將一個茶壺遞給她看。

那茶壺表面積了一層汙垢,黃黑黃黑的,還沒有壺嘴。

……

唉,聊勝於無吧!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院子裡傳來聲音:“春路,今天輪到你們挑水呢,水缸一滴水都沒有了啊。”

啊?!!!

“哎,來了!”不待向晚晴反應過來,春路已經放下茶壺衝出門去了。

向晚晴倒在小床上,先歇會兒吧,她現在大腦有點懵。

實在是太累了,向晚晴一躺下便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但很快又被人吵醒了。

走出門,看見春路趴在地上,挑來的水灑了,地上溼漉漉的,兩個木桶倒在地上,一個散開了。

金翠金銀站在邊上,叉腰對著春路破口大罵,罵完了來個總結:

“你弄壞了水桶要賠償!快拿銀子來!”

在綺芳園弄壞公物是要私自掏錢賠償的,這向晚晴知道。

她趕緊出去扶起春路,看見春路的臉上和手上有好幾處都擦破了皮。

“姑娘,是她們絆倒我的,那個桶也是她們踩壞的!”春路無措極了,哭著問,“怎麼辦呀?我們,我們哪還有銀子?”

“沒事,沒有銀子就不賠了!”向晚晴扶起春路,轉身朝金翠和金銀走去,“桶誰踩壞的誰賠!”

金翠因為剛剛捱過打,看著向晚晴下意識就後退了幾步。

可向晚晴不僅打了她,還搶了她最愛的燒雞,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再加上金銀的極力鼓動,她便又頭腦一熱過來教訓向晚晴這兩主僕了。

“你說我們踩壞的?誰看見了?”金銀趾高氣揚得緊,她冷眼環視了一圈兒,門口那些探著腦袋看熱鬧的人立即縮了回去,鎖門的聲音此起彼伏。

是呀,園裡的人都明哲保身,沒人敢為向晚晴她們作證的。

鬧到了覃嬤嬤那裡去,覃嬤嬤一聽又有藉口斂財了,肯定是幫著金翠金銀她們的。

不得不說,金銀的腦子要比只會用蠻力的金翠好得多了。

這真是忍一時越忍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向晚晴擼起袖子,準備幹架!

“怎麼?做錯了事還敢打人呀?”金銀叉腰著朝向晚晴挺了挺胸,結果被向晚晴一拳砸在心口上。

金銀慘叫一聲,連退數步,痛得直不起腰來。

“我們快跑吧!”金翠嚇得一哆嗦,攔著金銀就要逃。

“跑什麼跑?我們一起上去揍她,她就是一個只會勾引人的狐媚子,我們兩人還打不過她一個?”金銀雖然不會武功,但她是粗使丫頭,力氣大,再加會武功的金翠,兩人還打不過一個嬌滴滴的狐媚子?她就不信邪了。

金銀拉著金翠朝向晚晴撲過來,三人在院子裡展開了一場大戰,說準確點,應該是金銀和金翠單方面捱揍。

春路本來擼起袖子想上去幫架的,誰知根本就沒有她發揮的餘地。

看著自家姑娘那麼生猛,春路的心裡是疑竇叢生:姑娘什麼時候練的武功,而且還這麼厲害了?

不怪春路奇怪的,因為她是從小便跟在向晚晴身邊的,從小到大,向晚晴走的一直是妖嬈柔弱的路線,蘇大家(原主的親孃蘇曉意,曾是青樓頭牌,因此被稱為蘇大家。)說,這樣不僅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還能矇蔽敵人,於生存有利。

春路這邊胡思亂想一通,那邊向晚晴已經結束戰鬥了,結果自然是金翠金銀被打趴了,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