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皇帝的話還沒說完,皇貴妃那邊突然尖叫連連。

因為嬴川一劍飛了過去,劍擦著皇貴妃的臉呼嘯而過,直接將皇貴妃的一縷頭髮及嬴哲的發冠給削落了。

嬴哲驚得跌倒地在上,披頭散髮地爬到了狗皇帝的坐椅後。

“父皇救兒臣!”嬴哲害怕地縮著身子說道。

“皇上,老九他,他也太無法無天了!”皇貴妃摸一下自己的臉,又看一下手心,罵完後一個勁兒地問旁邊的宮女,自己的臉上有沒有傷痕。

“真是反了反了,竟敢當著朕的面拔劍,龍衛何在?將這個逆子抓起來打一百軍棍!”皇帝拍著椅子扶手,氣得胸膛一起一伏的。

龍衛應聲而出,正要上前抓嬴川,卻突然聽得太監吆喝聲:“太后懿旨到!九王爺請接旨!”

龍衛只得暫時退下。

“奉太后口諭,聽聞九王爺心儀向晚晴姑娘,特將向晚晴姑娘指婚給九王爺為正妃,望九王爺與向姑娘夫妻同心,白頭偕老,早日開枝散葉!”

“謝皇祖母成全,皇祖母千歲千歲千千歲!”嬴川恭敬地領旨謝恩。

向晚晴不得不感嘆太后對皇宮之內的事的的掌控力,人雖然不在現場,卻對這裡的事一清二楚,並能及時地出現救場,這才是真正的六宮之主啊!

不過認祖歸宗,嫁人為妻,這兩件都是人生大事,可哪一件都由不得她做主。

她忍不住又吐槽了一番自己這十八線女配的身份,可真是沒啥存在感啊!

“太后娘娘還說了,她的鳳衛已集合,若有人膽敢傷九王爺您一根毫毛,立即滅他滿門!”傳旨太監這話明著是對嬴川說的,但實際卻是給皇帝聽的。

向晚晴想起了當今太后娘娘與先皇伉儷情深,先皇在世時,曾有過幾次藩王之亂,差點皇位不保。

有一次更是被困皇宮,差點被殺,是太后假扮成小宮女逃出宮,然後帶著找孃家帶兵馬冒死進宮救駕,才保全了先皇。

先皇一高興便允許太后娘娘建立了一支鳳衛,與龍位一起護衛皇宮。

嬴川的母妃是當今太后的親侄女,當初皇帝設計太后的孃家人時,太后娘娘本想帶著鳳衛造反的,但由於孃家人被叛徒背叛,丟失了兵權,以致於力量不夠,勝算甚低,這才選擇隱忍,積蓄力量,保著嬴川,希望等嬴川長大後可以接管這個江山。

事到如今,他們的力量在壯大,皇帝的力量也在壯大,雙方不分勝負,局面也就一直僵持不下。

“多謝段公公!”嬴川對待太后身邊的人,態度相當好。

“九王爺不必客氣,灑家也是尊太后懿旨辦事!”段公公朝嬴川行了禮,人就直接站在了嬴川的身旁,冷冷地與那些龍衛對峙著。

這位段公公,可是太后娘娘身邊一個厲害的高手。

他還有個姐姐叫段雲,也是非常厲害的高手。

這姐弟倆是太后早年隨父親上戰場,在戰場上救下的孤兒,帶回宮便放到鳳衛裡跟著訓練。

沒想到二人在武藝方面極有天賦,不管何派武功一學就會,還會融合貫通,自創出一套段家功法,幾乎是大周無敵的存在。

而嬴川的武功便是這姐弟二人教的,嬴川的天賦比這二人更高,所以他的武功可想而知,有多高不可測。

只可惜奪權、特別是名正言順地奪權可不是隻是武功高就能成事的,還講究很多機緣的。

見到段公公這陣仗,皇帝也知道是傷不著嬴川半分的,便揮了揮手讓龍衛退下了。

隨後段公公也跟著告退,走之前叮囑嬴川道:“王爺,太后娘娘讓您處理完這裡的事,便帶著向姑娘去見她老人家。”

嬴川點了點頭,他本來也要去見皇祖母的。

他知道一旦帶向晚晴進宮,必須要給向晚晴一個體面的身份,所以他一早就安排了諸多事宜,也事先跟皇祖母打了招呼。

現在一切皆安排妥當,向晚晴順利成了他的王妃,以後會和他綁在一起,想到這些,他的心情莫名地有些激動和期待。

而向晚晴的心情則是一言難盡啊,沒想到自己只是想進宮與太子妃見一面,結果扯出這麼多事來,還莫名其妙地定下了終身大事,她真是一點兒也不想這樣啊。

不行,等出去一定要和嬴川說清楚,她不能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就嫁給他!

“向姑娘,你為什麼要選他啊?你看他冷冰冰的,哪有我懂風情?你為什麼不選我啊?”正當向晚晴神遊時,冷不防披頭散髮的嬴哲突然出現在她眼前,著實嚇了她一大跳。

對於這個問題,向晚晴一點兒都不想回答嬴川!

將花心當解風情?

哼!嬴哲這貨的腦回路也是清奇得很,她一點兒也不想和這個怪咖講話好不好?

“滾!”嬴川上前一步逼近嬴哲,嬴哲嚇得一哆嗦,趕緊雙手將嬴川之前扔的劍遞上來,討好地說道,“九弟,給,咱兄弟倆坐一起喝一杯吧?”

嬴川沒有答話,伸手提起劍就削嬴哲,嬴哲驚叫了聲,像只兔子似的跑了。

嬴川轉而對丞相夫婦說道:“向丞相向夫人,繼續談談本王未來的王妃認祖歸宗的事吧!”

本來以為逃過一劫的向夫人剛剛恢復的臉色,瞬間又蒼白如紙,心裡恨得要死,卻不得不強裝笑臉繼續問向晚晴迴歸相府的事。

“王爺,是不是我不迴歸相府,您就不要我當王妃了?”向晚晴扭頭看向嬴川問道。

“自然不是!可丞相夫婦不想失去你這個女兒啊!”嬴川扭頭看向丞相夫婦,問道,“向大人,向夫人,你們說是不是?”

“啊哈哈哈,是是!”丞相夫婦忙不迭地點著頭。

“這樣啊,那我好好考慮考慮!”向晚晴展顏一笑,神色帶著幾分嘚瑟和囂張,氣得丞相夫人的臉瞬間成了豬肝色。

“行了,丞相的家事等回了家再慢慢解決,別擾了今天玩樂的興致。”皇帝冷冷地打斷了他們。

皇帝既然發了話,大家也就不敢再杵在中間糾纏了,趕緊行了禮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