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辜躺槍啊!太子這陰險小人!

“哦!是什麼樣的女子?上前來讓朕看看!”皇上正好想了解了解向晚晴呢。

哼!狗皇帝是真狗,剛才要不是嬴川跟他胡攪蠻纏了一番,然後迅速拉走了她,估計會乘機刁難她。

剛才沒找著機會,這會兒又讓太子給送上來了,太子真是皇帝的好大兒!

向晚晴剛要上前,嬴川卻搶先一步阻止了她,跟皇帝說道:“剛才不是見過了?皇上這麼快就忘了?怕不是得了健忘症吧?”

“哼!你認識的人估計也不是什麼正經女子,要不然怎麼會引得你跟你三哥打起來了呢?”皇上一開口就給向晚晴定了性了。

“皇上你錯了,要說打也只是我單方面吊打三哥,三哥縱慾過度,身體早虧空了,哪裡是我的對手?”嬴川毫不留情地回懟。

“你……逆子!”皇帝又氣得直拍胸口。

“唉,父皇息怒,父皇息怒,兒臣和九弟的感情好著呢,並沒有打起來。”嬴哲本想出來打圓場,將事情揭過去,偏偏太子不讓他揭。

“父皇,九弟難得有看得上眼的女子,兒臣也很好奇她是誰呢。”太子不依不饒。

“父皇,太子哥哥,只不過是九弟身邊的一個女人罷了,何必大驚小怪,大家難得今天歡聚一堂,就算了,才子們都還等著一展身手呢。”這時候八賢王嬴賢從座位上出來,朝皇上施禮後不卑不亢地說道。

八賢王長相出眾,氣質儒雅,總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可向晚晴看過原書,知道八賢王的“賢”也是裝出來的,這貨論狠辣陰險可是一點兒也不比太子差呢。

總之,這些皇子個個都是演戲的高手,要擱現代,肯定都能拿下不少小金人。

“九弟有女人,真會讓人大驚小怪的啊!”太子將“啊”的尾音拖得長長的,意味深長得很。

“夠了,幾兄弟為了一個女人在此唇槍舌戰,成何體統?讓那個女子上前回話!”皇帝一拍龍椅怒喝道。

“要是你不想應付這狗皇帝,我就帶你走!”向晚晴突然聽到嬴川的聲音,可嬴川的嘴根本沒有動,她看向嬴川,嬴川朝她點了點頭,她恍然大悟,原來他剛才用的是“傳音入密”,一般武功高強之人都會使用這招數。

向晚晴朝嬴川點了點頭,表示她自己能應付,然後走上前跪下行禮:

“民女向晚晴叩見皇上!”

“抬起頭來!”皇帝故意壓低了聲音,聽起來更威嚴莊重。

向晚晴慢慢地抬起頭看向皇帝,皇帝在打量她,她也在打量皇帝。

皇帝四十歲上下,身材略胖,五官俊朗,模樣倒是不差,只是眼神過於陰鬱,整個人都透著一種精明算計的氣息,讓向晚晴十分不喜。

“倒是美如天仙,果然是紅顏禍水!你乃平民之女?家住何方?父母是誰?”皇帝開始查戶口了。

呃……

向晚晴想起原主就是以一個家妓的身份被送進九王府的,也不知道覃嬤嬤有沒有將她的身份跟皇帝說。

但不管說與不說,“家妓”這種身份都是不好拿到明面上來說的。

尤其是現在這種場合,她若說自己是一個妓子的話,那就丟人丟大發了!

她該怎麼編啊?

要不說她是一個孤女,因為父親橫死,她在街上賣身葬父,然後就被嬴川買回府裡當……丫鬟?

嗯,賣身葬父這個埂好!

此刻她那渣爹就在旁邊,當著他的面咒他死,還是死得特別慘的那種……想想,好像有點爽!

讓渣死怎麼慘死法呢?

被馬踏碎了全身的骨頭而亡?纏綿病榻多年,腸穿肚爛而死?去呷妓馬上風而逝?

……

哈哈哈,真是越想越有意思,向晚晴決定了就這麼辦。

於是她醞釀了一下情緒,將前世今生傷心的事都想了一遍,又抬手揉了揉眼睛……

一邊的嬴川看見向晚晴這個樣子,眼眸閃過一抹興味兒,直覺這女人要搞事情了,可是……

這件事他不想讓她搞。

於是嬴川搶在向晚晴之前開了口:“她是什麼身份,皇上問一問向丞相就清楚了!”

什麼?

向晚晴好像被一個驚雷炸中了,用了洪荒之力才控制住自己,不讓自己的震驚表現出來。

她偷偷地看了一遍太子妃和向丞相及丞相夫人,太子妃震驚,而丞相及他的夫人則一臉吃了死蒼蠅的表情。

還有皇上、太子、嬴哲、嬴賢等人的反應也各不相同,可真是精彩紛呈。

“向丞相!”皇上叫了一聲。

“哎,臣在!”向鴻儒出列上前跪下。

“說說吧,是怎麼回事?”皇上的語氣開始不耐了。

“此女,此女是臣的六女兒!”向鴻儒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才說出這句話,說完他整個人就跟洩氣的皮球一樣,垂頭喪氣地聳拉腦袋在那兒待著。

“什麼?”反應最大的當是太子妃,全然忘了禮儀了,“她不是!”

說完後才反應過來,嚇得她趕緊撲上前跪下請罪:“皇上恕罪,臣媳實在,實在……”

“實在如何?”皇上目光如電般盯著太子妃。

太子妃不知該如何回答,眼睛看著向鴻儒,臉上是大寫的“怎麼回事”四個字。

向鴻儒幾不可察地朝太子妃搖了搖頭,然後朝嬴川的方向擠了擠眼,示意太子妃此事已不可挽回,讓她別亂說話。

太子妃不解不甘,轉而又看著她的親孃柳輕寒。

“皇上,讓臣婦來說吧。”柳輕寒恨恨地瞪了向晚晴一眼,上前跪下恭敬地說道:

“回稟皇上,此女的確是府上一個妾室所生,排名第六,只是她自小走失了,近日才尋回,所以外界才不知有她的存在。

但此女尋回後,便說曾在外面遇險被九王爺所救,所以執意要去九王爺府報答九王爺的救命大恩。

我們都說她這樣無名無份地呆在九王府於禮不合,不准她去,可她執意要去。

我們便說,若她一定要這樣,便當我們從未尋回她。

結果她就寧願不和我們相認,也非要去九王爺的身邊侍候。

因此太子妃剛才才那樣說。

一切都是臣婦的錯,還望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