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酒樓是帝都最繁華的酒店。

能來這裡的,那都是大富大貴之人,一般有點小錢的人,來這裡,一頓飯,那估計一半的身家沒了。

因為這裡的消費十分之高,而且都是達官貴人,所以這裡面的生意,多多少少顯得就有些冷清了。

偌大的京城,達官貴人之數,那也是有數的。

而且人家都有私人廚子,除非是宴請什麼的,很少有人來酒樓……

雖然生意冷清,但這卻是京城最賺錢的酒樓沒有之一,畢竟消費十分之高,可謂是一般不開業,開業吃三年。

西海王獨孤傲早早地在這裡訂下了包房。

在店小二的帶領下,李清文和李子明來到了包房之中,李子明一眼就看到了西海王獨孤傲。

獨孤傲是一個長相十分粗野的壯漢,留著濃密的絡腮鬍子,體形有些肥胖。

而在他的旁邊,則是一個年輕人,看著比自己小上一些。

這個年輕人,倒是長得清秀些,不過眼神十分剛毅,與獨孤傲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對比。

“獨孤叔叔好。”李子明看向獨孤傲給其鞠躬示意。

獨孤傲點了點頭,表示回應,隨後說道:“子明啊,又長高了,不光長高了,還帥了不少,有你媽幾分模樣了。”

李子明只是笑了笑,沒有多言。

自己的母親,曾經被獨孤傲追求過,只是沒有追求成功,最終被自己的父親李清文所得到。

自己雖然沒有見過幾次獨孤傲,但是獨孤傲見到他後,都會說上一句,越來越像自己的媽了。

隨後孤孤傲看向自己身旁的那個少年:“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大兒子‘獨孤辛’未來你倆,就在這帝都之中做質子了,彼此認識下,也算有相應的照顧。”

獨孤辛走到李子明的面前說道:“今年我二十三歲,我經常從我爹,那裡聽你的傳聞。”

“聽說你在少年的時候,就利用腦袋,幫助你爹平定海盜之亂。”獨孤辛看著李子明說道。

當初的海盜聯盟是李子明獻策解決的,也因此,在一段時間裡,李子明有著少年英雄的稱號。

李子明笑了笑,然後說道:“好多年前的事情了,無非是一些小聰明罷了,上不了大雅之堂。”

“是嗎?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可能真是一些小聰明罷了。”獨孤辛平靜地說道。

而李子明聽到後,直接愣住了,自己這話,怎麼說,那也是謙虛之言,你不得吹捧兩句嗎?

獨孤辛看著李子明說道:“一些登不上殿堂的賊寇而已。”

“對付他們,只需要單純地武力鎮壓就可以了!”

“所謂的小聰明,終究是小聰明。”

獨孤傲聽到獨孤辛的話後,他連忙呵斥道:“怎麼說話呢?”

隨後他看向李子明說道:“我這兒子啊,性子直,你可別見怪。”

李子明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他也能看出來,獨孤辛的確是性子直,因為他說出那些話的時候,雖然話有嘲諷的含義,但是李子明能看出來,他並沒有嘲諷的意思,而是正兒八經地說出來這些話,好像這些事情,就是登不上大堂之事。

獨孤傲看向李子明說道:“我與你父親,為八拜之交,你與我辛兒年紀相仿,未來都要在這帝都之中,做質子。”

“今天要麼就當著我和你父親的面,你與我辛兒義結金蘭如何?”

“如此甚好,我也是這麼想的。”李清文看向獨孤辛,隨後看向李子明,笑著說道。

“我沒有什麼意見。”李子明平淡地說道。

未來自己孤身一人在這皇宮之中,有個伴,總比沒有要好。

“我也沒有什麼意見。”獨孤辛平靜地說道。

“好,今日,你們二人,就當著我們倆的面,結拜為兄弟。”獨孤傲笑著說道。

只見獨孤辛先跪了下來,李子明也跪了下來,二人看向自己的父親,雙方對著自己的父親齊聲道:

“蒼天為證,厚土為鑑。”

“今日在兩位長輩的見證下!”

“我李子明年長為兄。”

“我獨孤辛年少為弟。”

“今日我二人結拜為異姓兄弟。”

“不求同年同學同日生。”

“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吉凶相共,患難相扶。”

“如有異心,天神共鑑。”

“斷絕後代,永不傳承!”

對於這種大世家而言,死於非命並非最毒的誓言,而斷絕個人傳承,則是最毒的誓言……

“好。”李清文大喊道。

“沒有想到,你我哥倆當初結拜,今天,你我的兒子也結拜了。”

“真是沒有想到啊。”李清文笑著說道。

隨後李清文看向李子明說道:“子明啊,你要記住你的誓言,上天可是看著你呢。”

“作為哥哥,你要多幫扶著點弟弟。”

“這是當然的。”李子明平淡地說道。

此時一位穿著白色紗裙的女人走了進來:“二位客官,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可以上了吧?”

“可以了,可以了。”獨孤傲看著女人說道。

隨後他又看向李清文:“清文兄長啊,這頓飯,得你請。”

“你也知道,我們西海州是什麼地方,我獨孤傲又是個什麼經濟情況。”

“比不了你膠東州啊,做的那海外貿易,富得流油。”

“傳言,山河四王四個人加起來的稅收,都不夠你一個零頭。”

聽到這裡後,李清文連忙說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嗐,你還是老樣子,一副謹慎的樣子。”

“這裡的隔音是整個京城最好的,而且外面站著的是我們的侍從,我們說的話,能傳到哪裡去啊?”

“你啊,就是做人太小心了,不嫌累啊。”

李清文指了指獨孤傲,沒有再多說什麼,畢竟二人的交情十分之深,都瞭解彼此是什麼樣的人。

即使李清文教導他,他也不會聽的。

“我說,你怎麼把我叫到這皇城酒樓來了,我以為你發財了呢,原來最後結賬的,還是要我啊。”

“就是因為有你這個土財主,我才敢來這裡的。”

“不然,街邊的小餐館,應付應付,那是沒有問題的。”獨孤傲笑著說道。

“我請,就我請,誰讓我是兄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