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後悔為什麼當初沒把你們倆分開。”——易擇野。
“易擇野你真是個瘋子。”——布萊柯
“我眼前的這個少年,是我這輩子最想關在飛船裡的人,也是我易擇野此生最想放在心裡的人。——易擇野
“這個叫易擇野的大星盜,是老子喜歡的人”。——布萊柯
星際,BL,HE。
布萊柯竭力地躲開男人的觸碰,卻不想被人捏住下巴,將偏開的頭扭了回來,強硬地吻了過來,被迫與男人爭奪呼吸。
當他被人吻住時,他第一個反應便是躲開。
但男人卻不允許他的退縮,他用手按住了人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布萊柯雙手用力推著男人,撕咬著男人入.侵的舌,鮮血味很快在兩人的口腔中瀰漫,但男人卻絲毫不在意,仍舊帶著侵略.性.地吻著他。
直到他感到窒息,男人才慈悲般的鬆開了他。
布萊柯猛得推開身前的男人,用手背狠狠地蹭過被男人親過的地方,頗有不搓掉層皮不罷休的意思。
“易擇野,你TM有病?”布萊柯憤恨地瞪著他,一雙墨色的眸中是滔天的怒火。
易擇野舔了一下唇,凝視著眼前的人,眼中翻滾著炙熱的可以燎原的情緒,彷彿下一秒便要將眼前的人吃拆入腹。
布萊柯被他看的渾身發毛,惡狠狠地說:“有病就去治,別用那種噁心的眼神看我!”
易成野卻只是盯,鬆開了人手上的鐵鐐,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喂,你啞巴了?說話!”布萊柯揉著手腕,臉色有些發黑。
眼前的人仍舊閉口不言,只是看著他。
他怕自己忍不住心中的怒意,做出什麼讓自己後悔的事來。
布萊柯也不指望他能回答,徑直走向門口。
“幹什麼去?”易擇野這才有了反應,在人經過他身邊時一把抓住人的手臂。
“呵,幹什麼?我還能去幹什麼?”布萊柯冷笑了聲,像是在嘲笑此時自己的處境,“我被你關在這裡一年了,這一年裡你不准我出門,連幹什麼你都要監視我,你覺得我還能做什麼?鬆手,我餓了,我要去飯廳。”
布萊柯使勁掙開他的手,開口走了出去。
易擇野被落在房間目光沉沉地看著那隻被掙開的手,不知在想什麼。
布萊柯沒有直接去餐廳,而是去了衛生間。
他用水潑向自己的臉,彷彿想用這種方式讓自己冷靜下來。
半晌,他抬起臉,看向鏡中的那個黑髮黑眸的少年。
這少年生得眉目精緻,一頭利落的黑色短髮此時被水粘溼,柔順地貼在臉上,襯得少年的面板愈發白皙,下眼臉上的一個血色小痣也被黑髮襯得愈發的鮮豔。
他垂著的長長的眼睫,隱約可見睫下溫潤的水光,他有著高挺的鼻樑,眉眼看著有一些野,雖這張臉現下還未長開,但還能看出日後的風采。
此時少年的臉卻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布萊柯看見此時自己的狼狽樣,憤恨地罵了一句。
他紅色的唇上布著個破碎的血痕,讓他整個人看著更加豔麗,像是靡爛的玫瑰,讓人忍不住想採擷它的芳香。
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布萊柯想,他們之間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可能從他們相遇起,這注定就是場孽緣。
一年前,蘭度星……
蘭度星是星際出了名的破爛星球,這破爛不僅僅在於它的惡劣氣候與環境更在於貧靡的資源與能源石。
布萊柯從記事以來他便待在這顆垃圾星靠撿別的星球往這裡投放的破舊機械為生。
一天,他照常拿著他的破麻布,摩拳擦掌地準備大幹一筆。
昨天他從對手口中知道今天將會有飛船來投放垃圾時,他心裡別提有多高興,這不,蘭度星的天剛矇矇亮時他便從家裡出發了。
蘭度星上除了沙便是沙,除了廢垃圾山便是收垃圾場,當Z-33星系的恆星從蘭度星的地平線升起時,黎明傾瀉下的浩蕩的碎金籠罩了整個天空,天與沙相接的地方,黃沙反射著同光芒一樣的顏色。
布萊柯躲在傳聞中投放垃圾的不遠處,他的身邊是成堆的金屬廢棄物。
他等了許久,一點也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同樣等在這裡的不僅僅只有他一個人,他向左右看了看,瞧見了幾個平日裡經常碰見的熟面孔。
看來這次是個大貨,他想。
這裡聚了這麼多爭搶的人,不難想到這次的破銅爛鐵裡會有多少寶貝。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看向天空的目光又熾熱了幾分。
“轟隆隆——”飛船引擎的聲音很快響徹整個天空,一個銀色的巨大的飛船就這麼映入了陸地上看的人的眼。
“我靠,什麼土豪星球的飛船,這也成富了吧。”布萊柯聽見有人這麼感嘆。
那飛船看著的確裝備優良,全部以銀色漆成,龐大的幾乎要遮住半邊天,從陸地上往上看去,彷彿一個銀色的怪物,在金光中閃著銳人的寒氣。
很快,這個怪物張開了它那深淵巨口傾倒出成噸的廢物。
布萊柯靜靜等待著,偶爾側過身止落物砸在自己身上,他的目光從倒下的物品上快速劃過,似在尋找合適的“獵物”。
不知過了多久,飛船倒下的東西越來越少,直至再沒有東西落下,臨走時它還不甘地抖動了一下龐大的身體,想將漏網之魚給倒出去。
而此時布萊柯卻沒心情去看飛船的動作,他的視線緊緊地盯著不遠處的休眠艙。
那休眠艙看著挺新的,僅有幾點刮痕,但不影響它的外觀,只是布萊柯沒把握它裡面壞了幾成,它的零部件是否還完好。
他又盯了一會,秉承著不拿日不拿的理念,飛快地跑了過去。同樣盯上那休眠艙的還有他的對手——卡什,他們同時將手搭在了艙上,然後抬起眼,互相看了一會兒。
“嘿,小崽子,這是我先看上的。”那灰髮灰眼的青年露出一個有些猥瑣的笑,惡狠狠她看著他,彷彿布萊柯多說一個字,他便會暴起將人撕個粉碎。
但站在他面前的是布萊柯,是這個從小便同他們撕打長大的少年,他不屑地哼了一聲,
然後無畏地說:“我怎麼不知道蘭度有這麼個規矩?”
卡什面目猙獰了一下,手上的青筋凸起,他“啐”了一聲,恨恨道:“那就按我們蘭度的規矩,來!”
他喝了一聲,向布萊柯衝過來。
布萊柯閃身躲開,一場惡戰在兩人間展開來,空氣中處處瀰漫著這種戰火味,畢竟同時看上同一個物品的狀況在這裡並不少見,既然碰上了這種情況,那便用拳頭來說話。
在蘭度,力量便代表著一切。
在布萊村這邊的戰鬥裡,他側過頭躲過了卡什又一次的橫衝直撞,然後用力朝他的小腿踹了下去,卻不想被人躲過,卡什像是被他惹怒,大叫叫著想抓住布萊柯,卻也被人一次次如泥鰍般地避了過去。
兩人便如此無序地你來我往,沒有任何華麗的招式,只有蠻橫的本能肉搏。
沒過多久,兩人便扭打在一塊,你一拳我一拳,最後兩個人臉上都掛了彩。
布萊柯一拳打向人的面門,也不知是不是卡什一時不察,竟沒有防住,很快便被布萊柯打掉了兩顆門牙,不住地哀嚎。
“還打嗎?”布萊柯吐出了一口血水,他在打鬥中不慎咬到了舌頭,此時講話有些含糊不清,但並不妨礙他耍威風。
這並不是他第一次打贏。在與大自己很多歲的對手前,他總能憑藉自己的狠辣和毅力取勝,因為他深知如果自己輸了的後果,為了不餓肚子,他只能贏。
卡什狼狽地爬了起來,捂著口鼻跑走了,什麼話也沒說,看起來是被打服了。
而布萊柯則鬆了一口氣,從地上的麻袋裡拿出了根繩子,綁在戰利品上,甚至還隨手從垃圾堆裡挑了幾個看起來還不錯的零件,扔在了袋裡,之後將那袋一甩,甩在了休眠艙上,拉起繩子哼著歌回家去了。
同來的幾個撿東西的人用羨慕的目光送走了那個蘭度小霸王,然後又投入到了對那堆垃圾的挑挑揀揀中去了。
這便是蘭度的規矩,誰強誰說了算。
他們不想與那人爭搶,也不敢和那人爭搶,因為他們打不過那黑髮的少年,也爭不過那黑髮的少年,但凡是那少年看上的東西,他就會咬定不鬆口,如同個瘋子般與對爭奪,不達目的不罷休,他們才不想同這樣的一個人搶,他們又不是找不到其他什麼好的東西。
布萊柯沒有理會眾人的心理活動,他正興沖沖地拖著那個巨大的甚至有些笨重的休眠艙走在歸家的路上。
他的家離飛船傾倒點不遠,也就二十多分鐘的腳程,但因為他身後的大傢伙,這幾步路的時間硬生生拖長了半個小時,
等他到家的時候,恆星已經到達了他的頭頂,連地面也變得滾燙起來。
他停在了那個有些破的只用些舊金屬堆疊起來的“家”門裡,鬆開了繩,大呼一口氣,用手背擦了擦汗,滿意地看著他帶回來的這個“戰利品”。
搶之前他只匆匆瞥了幾眼,現在重新一審視,他不禁對自己的好眼光又進行了幾次讚歎,他怎麼能有這麼好的運氣。
眼前的這個休眠艙通體雪白且呈橢圓狀,它長几近兩米,寬卻僅僅只有一米多,只容得下一個成年男子的樣子,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布萊柯小心翼翼地湊近了那休眠艙,將臉輕輕地貼了上去,冰冷的感覺讓他興奮地有些顫抖,但他卻不住地更靠近了一些
他用手撫過艙身精密的零件,就連眼神也繾綣地流連整個艙體,彷彿就像是在看他的戀人。
良久,他喃喃自語道:“瞧瞧你,這觸感這外觀,這迷人的感覺,真是,真是……”
他抬起了臉,展開了一笑,“真是讓人忍不住想拆了你。”
說著他便拿起了不遠處桌上的扳手與錘子,準備大幹一場。
“來,寶貝,讓我看看怎麼樣才能開啟你!”少年清朗的聲音在空無一人的屋子裡響起,看著似是一派歲月靜好的樣子,如果能忽略去少年話的內容和詭異的笑的話,那便是再好不過了。
不過布萊柯卻沒有管有沒有人看見,此時他正沉迷於自己的世界裡,無法自拔,與他手中動作相正配的是他臉上有些痴狂的神色——他彷彿天生就對拆解機械特別的狂熱。
突然他動作一頓,將工具放了下來,用手在艙身上摸索了一陣子,然後在某處重重地摁了下去:“這不就開了嗎,我可真是一個——”
還沒等他話講完,猛然彈起的艙蓋便重重地砸在了他探著腦袋往裡窺的臉上,讓他向後仰了過去,倒在了地上,模樣頗為滑稽。
他一手捂著被砸的鼻子,呲牙咧嘴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尾椎骨處鑽心的疼痛差點讓他以為他見著了他那已經故去的父親。
“我去,大爺的,什麼鬼啊。”他走回到休眠艙邊上,從上向下看向艙內的情形。
待他定睛一看,他的眉頭皺得死緊。
休眠艙並不是同他想象的一樣是空的,而是躺著一個黑髮的男人。
那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正靜靜地閉著眼躺在那裡如同睡著了一般。
布萊柯蹲下了身,將臉湊邁了些,他的視力生來便有些缺陷,當人離得遠了的時候,他會看不真切,所以他認起人來有些困難。
他屏住了呼吸,將視線移到男人的臉上。
這男人生得十分凌厲張揚,臉型輪廓鮮明,但眉宇間卻又有絲絲陰鬱。
他的短髮凌亂地散在他的臉上,壓住了他斜飛的眉尾,卻一點也壓不住他與生俱來的英氣與矜貴。
閉著眼尚且能感受到這人的俊逸,要是是睜著眼的話,他有些難以想象他的模樣。
布萊柯看了好一會,也憋了好一會兒的氣,最後他嘆了一聲,似是對著那男人說:“兄弟,你說說,你去哪不好,偏偏要來這裡蘭度星可不是什麼好的風水寶地,要怪也怪你自個運氣不好。”
他頓了頓,似乎覺得自己的話有些無禮:“不過呢,你今天算是交上好運了,我敢打包票找的好地方能讓你滿意。”
說著他便伸手準備將人抬起來,邊伸手還邊不停地說:“您說,您這要撞到別人手裡了,可指不定被埋在什麼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呢,可虧遇上我了……”
他將人扶著坐了起來,半摟在懷裡正準備拉著人往外拖時,一抹涼意觸上了他的手腕,讓他驚得一下子鬆了手。
“我靠,詐屍了?”他退開好一大步,驚魂不定地望著,被他甩回艙內的男人,一時間手足無措。
但他等了良久,都沒有等到想象中的畫面,他給自己打了打氣,又湊了上去,輕聲道:“老兄?嘿!還活著不?活著你吱一聲兒啊!”
那黑髮的男人仍舊閉著眼睛躺在那,彷彿剛剛的那瞬間只是他的錯覺而已。
布萊柯默了一會,然後顫顫巍巍地伸出了一隻手,放在了那男人的鼻翼下。一道輕淺地幾乎微不可察的溫熱氣息讓他一時有些複雜。他迅速地收回了手,無聲地退到了一邊,想著對策。
怎麼辦?他想。
這是一個活人,而不是一個死人,死人的話還好處理,悄悄地找個地方埋了就行,畢竟蘭度星一點兒也不缺無知的亂葬墳,可問題是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活著的人可比死的人難解決多了。
他抓了抓頭髮,他由身體將自己丟在了房內的破舊金屬椅子上。
沉默良久,他站了起來,準備將那艙裡的男
人拖出去,當作自己沒注意到他是個活人。他又不是什麼爛好心的人,在蘭度這樣殘酷的生活條件下,他養活自己還有他的家人已經很不容易了,他可沒有什麼多餘的氣力去照顧一個情況不明的陌生男人。
所以遇到這樣的情形,他也只能向那男人說聲抱歉,然後再將人扔了。
他走到了艙前,停頓了幾秒,才又伸出了手,向著那男人的肩抓去。
但就在他的手剛剛碰上那男人的肩將人扶起時,一隻帶著微微涼意的手又一次攫住了他的手腕。
這次男人的手沒有像上次一樣只是握了一下便鬆開,而是緊緊地握了上去,彷彿預料到了布萊柯心裡的想法一般,生怕人把自己給丟出去,放在高溫下暴曬。
“咳。”男人睜開了他的眼,一雙狹長斜挑的眼直直地看向了他,給他一種凌厲的感覺,他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隨後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傳入了布萊村的耳裡:“幫我,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東西。”
布萊柯挑了挑眉,沒有動作,他一雙黑色的眸子靜靜地看著男人,似是在考量著什麼。
男人半晌沒有得到人的回應,以為是自己開的條件不夠誘人或者是那人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便又開口道:“我是卡特星的貴族,無論是權力還是財富,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幫我。”
說完,男人又彎起了身子,低頭咳嗽了幾聲。
待他再抬起頭時,他對上了一張笑盈盈的臉,那是一個少年的臉,雖稚嫩卻又不失俊秀,他有一雙墨色的眼睛,當那雙眼睛彎著看向他時,似是帶著點微光。
“老兄,你說你是貴族,可你現在這情況,你讓我怎麼相信啊?”那雙眼睛的主人這麼問他。
那少年聲音清稜稜的,但說的話卻讓聽的人眉角跳了跳。
“我上衣兜裡有可以證明的東西,你拿出來一看便知。”男人微皺著眉頭看向他聲音頗有些無力,可能是在進休眠艙前受了些傷。
他說是這麼說著,但卻沒有動作,仍舊握著布萊柯的手。
布萊柯拽不動被握住的手,又見男人額上起了層薄汗,知道男人此時虛弱得很,也沒再說什麼。
他用另一隻手,在男人的外衣上摸了摸,很快摸到了他上衣兜裡的硬質物品。
他將手探了進去,拿出了男人所說的東西,拿完還不忘吹了聲流氓哨,說:“老兄,身材不錯嘛。”
“……”男人此時正半倚在布萊柯的肩上,聽見少年的調侃一言未發,只是緊皺的眉能看出他的不耐煩。
布萊柯卻沒有在意男人的神色,他將那東西拿在手上,左右看了看。
這是一塊剔透晶瑩的翠色能源石當陽光照在上面時,反射著綠色的光,看著十分地不凡。
他將綠色石頭往上抬了抬,讓陽光穿過這石頭,裡面的綠色物質竟像是流動的一般,隨他的動作而流轉。
打量了好一會,他將那能源石握在了手心裡,低頭對男人說道:“老兄,你是在開什麼星際玩笑?這玩意兒可不是你一個貴族能拿得到的。”
他斂了笑意,冷著一張臉。
在星際裡,無人不知一切的機器都需要以能源石作為動力來運轉,若是沒了能源石,那麼那些高階的星艙還有空間遷躍機不過只是一些破銅爛鐵。
正是因為這樣,星際所有星系裡的最高統治者才會嚴格地限制能源石的買賣,甚至對黑布也進行了當刻的管控,不允許任何一個非法的能源石流出外界。
畢竟槍支器械都很容易買到,要是任何一個人擁有了龐大的能源石儲的話,那麼整個星際指不定得亂成什麼樣。
布萊柯天天和冰冷的機械打交道,對這些還是略有了解的,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剛剛他看的那顆能源石無疑是中的上品,如果拿去黑市拍賣,他能換來一顆資源較佳的小型無人星。
就是這樣的一個不凡品,出現在一個看著有些落魄的,卻自稱來自卡特首都星球管制能源石最嚴格的貴族身上,這不得不讓他起疑。
男人掀起眼看向有些惱火的少年,扯起一個譏笑:“怎麼?不敢拿?不敢拿就還我。”
布萊柯氣笑了,使勁將被壓住的手抽了出來。
男人似是早有防備,在他抽的一瞬間便將手鬆了開來,還用那隻手抓住了休眠艙的邊緣,防止身子倒下去。
他將笑收了回去,用那雙黑沉沉的眼盯著布萊村,兩人間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這樣的氣氛維持了一會兒,終是被少年心氣的布萊柯給打破了。
“拿到手的東西怎麼能還?”布萊柯頓了頓,似是對男人的話妥協了。
他需要錢,需要很多很多的錢,所以為了達到目的,他無所謂。
他笑了起來,朝那男人伸出了一隻手,說:“合作愉快,這位,呃,怎麼稱呼?”
男人拉住那隻手,借力站了起來,跨步到艙外回答道:“易擇野。”
“哦,原來是易兄弟,我叫布萊柯,幸會。”布萊柯學著他在電視中看到的問候禮儀,有樣學樣地同人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