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滎陽鄭氏女(陳無傷的謀劃)
重生後,我在京都開離婚事務所 無情打字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陳無傷坐著沒動,翻起眼皮看了一眼陳無病,沒好氣的道:“她以為她是誰?一個沒名沒分連妾都不是的女人,還敢住在正院?我看你真是腦袋被門夾了。”
老夫人本來還想質問陳無傷為什麼砸院子,結果聽她這麼一說,瞬間不說話了,因為這事她也理虧。
當日那女人鬧著要住正院,老夫人雖然氣憤,但為了不和兒子起衝突,就沒幫鄭音說話,相當於是縱容陳無病奪了本屬於鄭音的正院。
聽到陳無傷這樣貶低心愛的女人,陳無病怒火沖天,“淺淺她自視甚高,不屑為妾,不在意名分。”
陳無傷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轉身看向老夫人,語氣真誠的問道:“娘,您當年生大哥的時候找的哪家的穩婆,穩婆是不是一不小心把孩子扔了,把紫河車給你留下來養大了,要不然他怎麼會沒腦子?”
老夫人深深吸氣,不想看這個專門挑事的女兒。
陳無傷又轉頭去繼續攻擊陳無病,“真想把你腦袋開啟看看啊,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都是水?她那哪是不在意名分啊,分明是看不上妾位,想當正室主母,心大著呢。”
陳無病還沒來得及暴躁怒吼,老夫人就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她痴心妄想!有我在一天,她就不可能進陳府的門!”
陳無傷涼涼的道:“母親,人家早已經進了門,現在已經住在陳府的主院了。”
陳老夫人被女兒的話噎住了,環視一圈,轉而怒視鄭音,咆哮道:“都是你的錯,當日你就不應該讓她進門!”
感情自已兒子女兒不捨得訓斥,欺負鄭音一個外人。
鄭音才不慣著她,保持完美微笑:“母親,當日你也在家,我讓人通知您了,您說頭疼。”
陳老夫人是一個典型的大夏傳統女人,丈夫活著的時候靠丈夫,丈夫死了靠兒子,兒子是她生存的倚靠。因此對陳無病的種種超乎常理的行為,她全都知道,但從不訓斥,只會找鄭音的麻煩。
陳無病不回府,是鄭音做的不好,不得丈夫喜愛。陳無病不思進取,是鄭音做的不好,不能勸誡夫君上進。反正,兒子沒有錯,錯的都是兒媳婦。
陳無病一心要這個青樓女子進府,陳老夫人氣的臉色鐵青,也不敢去找兒子,只是把鄭音叫過去狠狠的責罵,怒斥她竟然還贏不了一個青樓楚館出來的女人。
陳無傷實在忍不住了,起身,一手掂著長鞭,一手拉著鄭音,轉身就離開了。
“我的行李都還沒收拾,和嫂嫂先去忙了,估計你們也都不想吃,撤了吧,天天看著腦殘,吃飯的心情都沒了。”
陳無病狂怒,在後邊追著吼,“你說誰?”
夜裡,雕花龍鳳大床上,陳無傷抱著鄭音的手臂,聲音低啞,“嫂嫂,陳無病這次太過分了,還有那個什麼淺淺也是,你就容忍他們兩這樣天天蹦躂?”
鄭音閉著眼醞釀睡意,“沒事,他們不敢蹦躂到我的面前來,我把住院讓出去並不是真的怕了他們,主院離前院太近了,太吵,我喜歡清淨。現在這個院子多好,安靜寬闊,以後養孩子也方便。”
聲音越說越低,鄭音是真的困了。
陳無傷眼睛一亮,翻身而起,“嫂嫂,既然孩子也有了,那陳無病那個廢物就沒用了,我想個辦法趕他走,以後我們兩相依為命吧。”
睏意襲來,鄭音根本沒聽清楚陳無傷說的什麼,隨口應道:“嗯、嗯……”
陳無傷看鄭音真的睡著了,也不再說話,默默的又躺了回去,想了想,又朝鄭音的方向靠了靠,聞著鄭音身上的幽香,滿意的睡去。
第二日一早,陳無傷和鄭音一起吃過早飯後,就朝正院走去。
陳無傷在正院沒看見人,叫住一個路過的丫鬟才知道,正院昨天全都被砸了一個遍,連床都沒有,根本無法住人,陳無病和淺淺一起住回了他大婚前的小院子。
陳無傷到的時候,淺淺正在發脾氣不肯吃飯。
陳無傷站門口停了一會,緩緩了扯起嘴角輕笑出聲。
“我要離開這,我再也不要見到你!”
“淺淺,你在京都沒有親人,離開將軍府你能去哪?乖,別鬧了,先吃飯吧。”
“哼,我在將軍府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你讓我怎麼待下去!”
“怎麼會沒有住的地方呢?我們現在住的不是挺好的嗎?”
“這算好!”淺淺的聲音明顯拉高,“你看看這院子小的,種個花的地方都沒,還有這床,夜裡睡覺我都不敢翻身,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翻到地上!”
陳無病的院子還是老將軍活著的時候分的,老將軍一生治軍嚴謹,治家嚴厲,認為男兒就要吃點苦受點罪。高床軟枕那是貪圖享受成不了大氣。奈何經常外出打仗,不在府中,有心無力,陳無病在老夫人的溺愛之下徹底長歪,等他回來想要改正的時候,已經回天乏術。
“我要去找我的那些朋友,他們肯定會給我一個住的地方!才不會讓我吃苦!反正我跟著你也沒名沒分的,我真是眼瞎了才會看上你!”
淺淺雖說出身青樓,但她長得好,又會打扮,出名很早,一向被追捧享受慣了,是真的吃不了一點的苦。
“淺淺,我離不開你,你別走!”
聽到這,陳無傷提著鞭子走進了內室。
其實房間還算寬闊明亮,只是實在樸素,一應裝飾擺件皆無。
陳無病看見陳無傷提著鞭子走進來,渾身一緊,戒備的問道:“你來做什麼?”
陳無傷沒有搭理他,轉身看向淺淺。她個子高,又長了一雙鳳眼,看人的時候微微垂下眼簾,有種凌厲的美。
鄭音個子也高,甚至比陳無傷還高一點。
但淺淺就不是了,她矮,嬌小瘦弱,甚至比一般的女子還要矮上一些,是那種男人一見之下保護欲爆棚的柔弱小白花。
看著握緊長鞭的陳無傷,淺淺回想起昨日正院的慘狀,心裡無端的有些害怕。
默默的往後退了一步。
陳無傷輕蔑一笑,忽的揚起手,手中長鞭裹挾著風聲如巨蟒般靈活的朝著淺淺而去!
陳無病顧不得害怕,急忙往前撲,大叫道:“陳無傷,你給我住手!”
淺淺一向嬌弱,被人捧著呵護著,哪裡見過這樣真動手的。嚇得動彈不得,連叫都叫不出來,只能僵著身體緊緊的閉上眼睛。
長鞭落在淺淺腳邊的青磚上,青磚應聲而裂。
陳無病撲到淺淺身上,連聲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淺淺,你說話啊,別嚇我。”
陳無傷勾起嘴角,眼中閃過惡劣的笑意,“就這點膽量,還敢住在將軍府,趁早走吧,走晚了我怕你到時候就要橫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