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駙馬的悔恨
重生後,我在京都開離婚事務所 無情打字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許清波此人,要說他真的愚蠢而不自知,敢於直接挑戰皇家威嚴,那也不太可能,畢竟他要敢這樣做,他爹第一個饒不了他。
只是他被捧得太高。
少年時代作了一首還不錯的詩,然後被流傳開來,就此成名。又因為長得好,被京城人捧著捧著,就捧成了什麼詩畫雙絕的天才。
時間長了,連他自已都忘了肚子裡究竟有多少墨水,還真以為自已是文曲星下凡,世人皆要給自已讓道。
甚至娶了李妙儀後,感覺皇室血統也就那麼個樣,對皇家的敬畏也逐步減少。
此時被皇帝充滿殺氣的命令一激,全身癱軟,徹底的回過神來,小命不保!
八十大板是要活活打死他!皇帝是真的恨透了要他即刻死!
這時候什麼尊嚴、風度、儀表都顧不上了,冰冷的涼意滲透許清波的心底,讓他如墜冰窖,恐慌的無與倫比。
許清波在侍衛上來之前拼盡全力的往前一撲,抱著公主的裙襬求饒。
“一日夫妻百日恩啊,公主,公主你救救我啊!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這就把琳琅遠遠的賣了,我以後再也不打你了,只守著你一個人過,我還住到公主府上去,和你過恩恩愛愛簡簡單單的兩人世界!公主公主!你也不想背上一個喪夫的名聲吧,不好聽啊……公主!公主!”
李妙儀沒有說話,只是神態有些恍惚,原來自已想要的生活駙馬都知道。
那麼他一直在折騰什麼呢?看自已好欺負嗎?也許,正是自已一步一步的退讓,才讓事情變成現在的樣子。
蕭長樂明豔無雙的臉上勾起一抹含著刺骨涼意的微笑,“人知將死其言也善,你有句話說的還真對,喪夫的名聲確實不應該讓公主來背。”
許清波直覺不好,卻不敢言語。
蕭長樂轉頭看向皇帝,恭敬的道:“陛下,這場婚約中,是駙馬犯了錯,如果只是簡單的處置了駙馬和侯府而不說明緣由,恐怕朝臣多有不服。臣媳建議,把駙馬所作所為全都公佈,一來也能震撼朝臣,二來也昭示皇家威嚴不可侵犯,公主不可怠慢。”
蕭長樂其實心裡也沒底,不知道李玄璟會不會採納自已的建議,畢竟,有些時候,皇家是很要面子的。
在李妙儀的這件事情裡,皇家的面子卻被臣子給踩在了腳底下。
她說到這裡,小心的看了一眼李玄璟,沒在皇帝的臉上看見什麼猛地一沉啊、不悅啊、諸如此類的情緒,於是繼續大著膽子往下說。
“再者,平侯府全都被貶,公主也不合適再與他們扯上關係,不如就讓公主休了這人,豈不正好?這樣以後公主不管是再嫁還是獨居都不受外人言語干擾。”
許清波簡直要從肚子裡吐出血來!這個大皇子妃是和自已有仇嗎?
此時他的大腦前所未有的清明,一旦自已被休,沒有公主在其中起到聯絡的作用,平侯府就真的完了!
他駭的臉色蒼白,大叫不已,“公主,公主,你不是喜歡我嗎?怎忍心讓我去死!”
李妙儀感到極端的諷刺和荒謬,原來許清波是知道自已喜歡他的。
他也正是仗著自已的喜歡,才肆無忌憚。
至此,李妙儀徹底的死了心,她閉上眼,不去看滿身絕望的快要破碎的許清波。
太后撫掌嘆道,“還是長樂想的周全,就這樣辦,即刻下旨休了這個男人,哀家真的是一刻都不能看見他。”
於是,許清波就成為了大夏朝第一個被休的駙馬。
晚間,等所有狩獵的人都回來後,皇帝命人把吊著一口氣,渾身血跡斑斑的許清波拉到眾人面前繞場三週,讓所有人都清楚的感受到皇權不容侵犯,這就是蠢貨的下場。
平侯府的人全都從圍獵場上消失的乾乾淨淨。
沒有一個人對此事提出異議,就連一向上蹦下跳,罵的最歡的御史言官們都老老實實的閉嘴不言。
畢竟,皇帝對於平侯府的態度是鐵血的,大家小命重要,犯不著為不相干的人掉帽子丟腦袋。
夜間,蕭長樂和李妙儀躺在一個被窩裡,看著李妙儀身上青紫交加的痕跡,和明顯凸出的骨骼,只感覺讓許清波死的太快,恨不得爬起來再給他鞭一頓屍。
李妙儀小產後根本沒有經過調理,身體是真的虛,很快就睡著了,只是在夢中還緊緊的抱著蕭長樂的手臂,十分沒有安全感。
蕭長樂藉著昏暗的燭火盯著帳篷頂上繁複華麗的刺繡,腦海中回想著李妙儀休夫這個事情,只覺得心情激盪。
她最開始提議休掉許清波的時候,也存著試探太后和皇帝的想法,萬一不成,就改為和離。
誰知道,皇帝和太后竟然同意了!
那是不是說,有一天自已也能和大皇子和離!
在解決了陳明詩姐弟二人後,自已也能離開皇室過自已想要過的,自由自在的,有錢有閒的日子!
這是第一次,蕭長樂覺得這種想法是真的有實現的可能,她激動了大半夜,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眼睛下的面板隱隱的帶著青色。
用過早飯後,蕭長樂有意把李妙儀留在太后帳篷裡。
畢竟李妙儀以後還是要靠皇家的照顧才能過得好,在後宮最大的太后面前混的熟悉些,感情深些,對她以後的生活有好處的多。
而蕭長樂陪太后說了一會話後,就被太后以太過吵鬧趕出帳篷。
蕭長樂知道,太后是想著難得出來一次,讓她好好放鬆放鬆玩玩。
於是,在營地閒逛的蕭長樂就被皇帝給逮住了,莫名其妙的被塞進皇帝的遊獵隊伍裡朝著茂密的叢林前進。
李玄璟穿著一身獵裝,身形高大的坐在馬上,神情專注,看向蕭長樂的目光銳利,“大皇子妃可願一起?”
領導問話,即使不想去也不能說,此時必須要想去!
更何況還有陳明詩跟在隊伍中,蕭長樂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肯定要一起去。
得到肯定答案後,李玄璟周身凌冽深沉之氣瞬間消失,銳利的視線難得的柔和下來,嗓音低沉中帶有一絲溫和:“既然你同意了,那中途可不能反悔去找大皇子了。”
聽到皇帝提到大皇子,蕭長樂心中嫌棄之色快要難以掩蓋,她迅速說道:“兒媳不去找大皇子,兒媳對陛下的風采仰慕已久,就跟著陛下!”
李玄璟眸中黑沉的情緒翻滾不息,很快的化為暢快笑意,他揚起馬鞭抽打身下的馬匹,朗聲道:“好,出發!”
蕭長樂騎著馬緊跟其後,被侍衛護在隊伍的正中間。
陳明詩也騎馬跟在最後面,當眾人進入枝葉密佈,陽光稀疏斑駁的森林後,她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