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一句話怎麼噎死人,陸硯在這方面有很大的天賦。

這不,就把南梔噎住了。

南梔不知他打的什麼算盤,“陸總這是話中有話?”

“嗯。”

他倒是實誠。

“陸總想問什麼,我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肝腦塗地。”南梔豎起手指發起誓。

“你父親的事,你知道多少?”

“啊?”這下南梔傻眼了,她縮回了手,“要是我說我不知道,你信嗎?”

回答她的是沉默。

陸硯冷著臉,眼睛一直盯著前方,他安靜地開著車。

突然,他轉頭看向南梔。

聲音極冷,“南梔,你不誠實。”

“??!!”

這就是男主的壓迫感嗎?南梔覺得自已後背發涼,甚至有想跳車的衝動。

直到最後到了南苑,下了車,陸硯已經離開,她都還是懵逼的狀態。

南晟的事情,陸硯究竟知道多少,他是不是已經起了剷除南晟的想法。

想到這,南梔連忙撥通南晟的電話。

“喂?”不是南晟的聲音。

“你好,我找南晟,請問他在嗎?”

南梔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不是南晟接的電話,難道已經出事了?

那邊沉默了一下。

“他——”

南梔急了,“他在哪?是不是出事了!”

“沒有沒有。”電話那邊顯然被嚇了一跳,“他喝多了。”

南梔:“......”

“這樣吧,我把位置發給你,你來接一下吧,我——”那人頓了一下,“實在是招架不住。”

看來對方是以為她是阮卿。

很快南梔便帶著“武器”來到了酒吧。

這副模樣,活脫脫像是去幹仗的。

而南晟此時還拽著酒吧前臺小姐姐的手腕,一臉痴樣。

“美女,你手好滑啊。”

武承連忙拍南晟的肩膀,“晟哥,別鬧了,嫂子來了。”

“啥?什......什麼來了,哥斯拉來了?”

南梔已經到了腳邊,面無表情的盯著南晟。

眼裡已經起了殺意。

武承被她手上的鐵棍嚇了一跳,“嫂子來了啊.....哈哈,沒想到嫂子看起來這麼年輕。”

南梔瞥了他一眼,然後拍了拍南晟的肩膀。

南晟眼神迷茫,還指著她樂呵呵的傻笑。

“嗝,你就是哥.....哥斯拉啊,怎.....怎麼長的人模人樣的。”

武承在心裡為南晟祈禱。

南梔鐵青著臉,“爸,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爸?”武承錯愕的看著她。

所以這是閨女帶著鐵棍.....來打爹??

“哥......哥斯拉啊?不然是誰.....”南晟還在作死的邊緣蹦躂。

“叔,麻煩您退遠點。”南梔挽起袖子。

武承立馬照做,閃現離開。

下一秒,南晟的哀嚎聲貫穿在整個吧檯。

“疼疼疼疼!”

他一邊彈跳著,一邊指著南梔。

“救命啊,哥斯拉吐鐳射了!我……我中招了!”

南梔真的一點都不留情面,每一下都打的特別“結實”。

“還哥斯拉?我看你還是不清醒!”

打了半個小時後,南晟總算是清醒了一些。

他看著手持鐵棍的南梔,一臉茫然,“南梔,你怎麼在這?”

身上傳來劇痛,他看向遠處的武承,武承不斷的給他使著眼色,他再看看南梔手裡的鐵棍,南晟好像一瞬間明白了什麼。

“你......你敢打你老子?”

南梔輕哼一聲,“打都打了,我有什麼不敢的?”

然後南晟又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棍。

南晟撕心裂肺的叫著:“來人啊,倒反天罡了!女兒打爹了!”

“再給我狗叫!”南梔啪的一下又是一棍。

圍觀群眾就這樣觀看了將近一個小時的節目,心裡不停的突突。

這娘們,太彪悍了。

最後,南晟被打的根本動彈不得。

南梔這才心滿意足的收手。

武承小心翼翼的從角落出來,“你就是梔丫頭吧,看著還真是......”

剩下的詞他不知道該如何結合起來。

說南梔兇悍吧,她偏偏又長了一張江南女人水靈靈的臉,說她溫柔吧,剛剛那氣勢真跟哥斯拉差不多。

“不知叔如何稱呼?”

“我姓武,武承,承上啟下的承。”

“承叔。”南梔禮貌的喚了一聲,“我爸平常少不了你照顧吧。”

“哪有哪有,兄弟一場。”

南梔將散落的頭髮別在耳後,“那估計還要麻煩承叔了,他一個人,我扛不動。”

“不麻煩不麻煩。”武承這才鬆了口氣,還以為南梔是要找他算賬呢。

兩人於是便一起將南晟送到了醫院。

“誰是病人家屬?”護士做著登記。

南梔舉手,“我是。”

“他這傷怎麼回事?”

“不小心摔的。”

武承:“.......”

護士看著武承的臉色,不太確定的問了句。

“摔的?”

武承頻頻點頭,“我大哥從小手腳就不利索,沒想到這次無人看管,就......嗚嗚嗚。”

護士嗯了一聲,就記好了登記。

“脊椎斷了兩根,住院觀察兩天。”

護士語出驚人。

“脊椎斷......斷了?”武承不確定的看著護士。

“對,觀察兩天。”

武承緊張的吞了吞口水。

護士登記完畢之後便離開了。

南梔給南晟掖了掖被角。

手機發來一條資訊,是時希。

南梔起身看向武承,“承哥,就麻煩你照顧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放心吧,梔丫頭。”

南梔打車回到了工作室,馬上便要去申城,她得做好準備。

時希將行程給南梔述說了一遍。

“南總監,裕盛集團董事長行程改為明天,機票訂在明日上午十點,酒店已提前預定。”

“好的,時希,麻煩你了。”

“總監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彙報完畢之後就忙自已的事情去了,和南梔基本就沒有其他交流。

時間很快來到了第二天。

這次的行程由時希全程陪同。

然而卻出了意外,由於天氣的異常,航班延誤。

“總監,這可怎麼辦?”

南梔安慰她,“別慌,航班延誤是改變不了的,但是其他的可以。”

“您的意思是?”

“與裕晟董事長原定的位置在哪裡?”

“會議室。”

“改了。”

時希一愣,“這.....”

南梔看了看手機的時間,又將天氣定位於申城。

“申城今日有雨,我這幾日看了裕盛董事長平常的行程,她有一個習慣,但凡下雨,便會去經常去的一家咖啡廳。”

時希詫異,她不僅詫異南梔遇事不慌,更詫異她看似隨意實際卻早已準備。

約定的會議室談議時間肯定是趕不上,但是如果要在咖啡廳遇那位董事長,可那位董事不會因為她們沒按照約定時間而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