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唇息燒入她口中,她像被灌下一壺酒,整個人醺醺然。

他試探地輕啄兩下,溫柔含住她的唇,磨到她唇部癢,他低聲誘:哄,“乖,把舌頭伸出來。”

她彷彿失去自我意識,暈暈乎乎地伸出舌尖,他嘬著她粉嫩的舌,頭偏過一個角度,像吞吃雪糕般將她的舌吃得更深。

舌面.上的神經末梢被他極盡撥弄,她幾乎是軟成一灘水靠在他懷裡,予取予求。

他實在太擅長蠱惑人心,步步為營,一點點摧毀她的防線。

她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忘了要做什麼。

“咳。”

突如其來的尬咳打斷房間的春色。

林清秋一個激靈,這才想到要推開他。

熱吻被迫中斷,蘇宇斐不善地盯著始作俑者,臉色黑沉。

差點可以把他的清清拐到手了,哪裡來的不長眼的老東西。

被男人暗罵成老東西的醫生渾身涼,頂著無形壓力立刻幫林清秋清理傷口。

她埋在他懷裡,一語不發。

蘇宇斐以為她在害羞,貼著她耳朵低語,“剛才的不算,一會兒繼續。”

她被他的氣息拂得一顫。

心裡緊了又緊,最終低低道,“不用了,剛才就是我的答案。”

空氣彷彿凝固。

她的唇恰好對著他的心臟,吐出的熱氣如火燒一般,他的心猝然被灼疼了。

蘇宇斐好一會兒沒說話,只有箍在她腰間不斷緊收的手洩露他情緒。

醫生見氣氛不對,後背冷汗流得更加歡快。

用不可思議的度飛快處理好傷口,連忙逃出是非之地。

一室窒息般的靜。

“為什麼”他聲線平靜,嗓音壓得極低。

“我對你沒有男女之情。”

林清秋很慶幸此刻不用看著他眼睛。不得不承認,她對他動心了,他的付出讓她驚訝感動,他的細心周到讓她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溫暖。

可是,那又如何她早就死了,給不了任何承諾。

她這具殘破的靈魂能在貓身.上待多久,誰又知道也許哪一天就灰飛煙滅。這樣的她,給予他短暫的滿足,再給他致命一擊嗎那倒不如一開始就掐斷這段情。

“你騙我,清清。”他握住她雙肩,微微將她推離懷抱,手指拂過她溼潤的臉頰,“你要真對我沒感覺,為什麼哭成這樣”他的胸口都被她濡溼了。

“你別誤會,我只是感動內疚。”她別過頭。

“我剛剛沒來得及告訴你,三年前我之所以會出手調查那樁車禍,僅僅是因為那事牽扯到我哥,我才順手幫了一下你。”

這是大實話,世上冤案何其多,她不是拯救世界的女人,只顧得上身邊人。

其他的,能順手救一下就救。

“我沒想到我的順手會讓我們之間生這麼多交集。我很開心我當時對你起了那麼大的幫助,但也很抱歉,我沒辦法回應你,對不起。”

林清秋麻木地吐出一連串臺詞。

她自嘲地想,沒想到她還挺有拒絕人的天賦,巴拉巴拉都不帶喘的。

“林清秋”男人一字一句咬著她名字,氣息渾濁。

他生氣了吧,像他這樣位高權重的男人,自尊心應該極強,好不容易放下身段表白卻被拒,對他而言是一種羞辱吧。

這樣也好。

然而,根本沒有她想象中的怒火。

他只是抱著她,沉聲質問,“你跟顧景天覆合了還是有其他喜歡的人

她愣了愣,“我不喜歡任何人,只想找到企圖殺害我的真兇。”

“既然沒有喜歡的人,感情我們可以培養。”

“蘇宇斐”她的眼淚一下子又出來了,“你別逼我”

他越是這樣,她越想消失在這裡。

這樣心裡就不會那麼難受。

男人長指輕柔地擦著她的眼淚,眸色晦暗不明。

到底是誰逼誰呢他早就輸在她手.上。

“你不是想追查真兇嗎,我這邊已經查到線索。”他溫和地幫她把絲別到耳後,“只要你待在我身邊,我會幫你把真兇繩之以法。我們還像以前一樣,當個炮友,嗯”

他語氣很淡。

但任誰都聽得出,他已經在步步妥協。

如果不是他戳破她身份,還有剛才的表白,林清秋興許還可以繼續把他當炮友。

可是現在,她知道不行了。

追查到嫌疑人,她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給人多一分希望,就多一分殘酷。

林清秋懇切地握住他手腕,“你告訴我嫌疑人是誰,讓我自己去查好不好”

“嫌疑人的身份,你動不了他,只有我能幫你。”

“拜託你,起碼告訴我名字。她的眼裡充滿了急切與渴求。

蘇宇斐本不打算告訴她,但她的眼神讓他的決心寸寸瓦解,尤其是才經歷了告白被拒後,她的每一個有緩和關係趨向的肢體語言都會讓他心潮起伏。

男人指腹摩挲她的眼角,有些失神。

如果這雙眼睛一直看著他,該有多好。

“他是蘇宇斐低頭,薄唇輕啟,“你的哥哥,林清山。”

林清秋心裡猛 咯噔,愣住了。

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他預料到她會有些反應。

卻沒想到,她只是笑了一下。

“你不想說沒關係,用不著為了迷惑我使這種小手段吧。”

“我中彈那天,就是打算約林清山談這件事。”蘇宇斐望著她逐漸僵硬的嘴角,“他知道我在調查他。那天的會面在我和他見面之前,只有我知他知。

誰會一早料到他出現在那個地方,又能提早埋伏好狙擊手

身為特警,又是王牌狙擊手的林清山,自然嫌疑最大。

那天的拔刀相助,甚至可能是他跟同黨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這只是你的推斷。”

她依舊堅決不相信他話。

蘇宇斐去了趟書房,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疊資料。

“其實在案現場,並不是沒勘察出痕跡。只是林清山身份特殊,所以線索被上面的人壓下來了。”他把資料一張張遞給她。

“這是在你玄關口勘察到的土壤顆粒,紫色土,我市並不存在這種土壤型別。而在你案兩天前,林清山去龍湖市執行任務。”

“當地正好大量分佈該種類土壤這是在你房間床頭勘察到的指紋,據對比分析後確認是林清山的,據說過去兩年你們關係並不好,你在上大學後就沒跟他聯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