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宇的胸口被劃開了一道大約十公分長的口子,幸運的是,傷口並不算太深,並沒有觸及到要害部位,但還是縫了很多針。由於失血過多,他感到有些疲憊不堪,在醫院裡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在這漫長的睡眠中,他做了許多的夢,夢中出現了父母慈祥的面容,兄弟們一同回到鄉下歡快地嬉戲玩耍的場景,甚至還夢到了他們一起前往一個遙遠的地方,那裡珠光寶氣,絢爛奪目的景象令人目眩神迷。
浪狗和範其成匆匆趕到醫院,而麻虎則被帶走去做口供了。至於這起事件究竟是誰所為,目前還不得而知,需要等待被砸得渾身是血的齊五康復出院並接受審訊之後才能揭曉答案。
浪狗等人心裡都很清楚,這極有可能是林國棟下的毒手。\"該死的!真該把林國棟那個混蛋給宰了!\" 浪狗憤怒地揮拳砸向牆壁,手指關節被捏得嘎嘎作響。師父曾囑咐過他要好好照顧向宇,可如今師弟受了傷,他心中充滿了愧疚與憤恨之情。
夏明月來了,看著病床上略微憔悴的青年滿臉心疼。
向宇醒了,第一眼見到的是坐睡在病床邊上小太妹。
他伸出手,輕撫著少女烏黑的秀髮,心中泛起別樣的漣漪:自小孤苦無依,後來被師父收養,遇到浪狗麻虎兄弟,還有東子,填補了親情的缺失,現在又多了一個女孩的牽掛,他是幸運的。
“你醒啦”,夏明月面帶欣喜,眼角泛紅。
“辛苦你了小太妹”,向宇掙扎著想要起身,長時間的臥床,他的背有點痠痛,還有點癢。
“你傷口還沒好,別亂動”,夏明月伸手過來阻止向宇。
“沒事,小傷,死不了”,向宇說的輕鬆。
“我呸,你才不能死呢,你死了我可......”,夏明月急切了起來,半句話出口,又咽了回去,臉頰上也有了紅暈。
“我肯定也不願意死啊,我還是個童子雞了,死了太虧”,向宇邪魅的笑著,夏明月臉上的春色更濃了,就要溢位水來。
“都這樣子,還學會耍貧嘴,怪不得我媽常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還是幫著把向宇扶坐了起來。
向宇一動,更覺後背癢的難受,上衣沾染鮮血的緣故,手術的時候早就被扯去,現在等於是光著上半身和她坦誠相對。
古銅色的流線體身材,沒有半點贅肉,全是結實的腱子肉,沒受傷的半個胸肌也是傲然聳立,女孩指尖的溫軟觸碰,像是電流一樣,觸發到全身。
兩人都是一怔,十秒鐘的相互凝視,向宇也是紅熱了臉頰。
“要不、呃......你幫我撓撓癢”,向宇尷尬的提出要求,夏明月抿著嘴唇點頭答應了。
向宇側過身子,夏明月伸出手指,輕輕剮蹭著少年健美的後背,留下一道道紅紅的指甲印。
“你們這是在幹嘛”,浪狗推門而入,看到這香豔的畫面,從擔心向宇到調侃向宇只在一瞬間轉變。
“難不成你倆也在修煉玉女心經”,浪狗也是夠損,開口就是王炸。
夏明月眼見對方兄弟過來,她本只是剛到明白男女之事的年紀,哪能受得了這般調侃,羞紅了臉就跑出去了:“你們聊吧,我走了”。
浪狗給向宇帶來了寬大的衣服,麻虎、範其成都進來了。
“我打算今晚就去收拾林國棟那廝”,浪狗開門見山。
“是的,這仇一定要了結”,麻虎也同意去宰了對方。
“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向宇想了一下,還是拒絕了,如果以暴制暴,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再說林國棟現在肯定加強防範,他更不能讓兄弟以身犯險。
幾人不知道的是,候忠義早就佈局了,他掃黑除惡第一步就盯上了林夏兩家:夏四公然搶奪服裝城的材料裝置、搶劫建材城,這都是明面上的犯罪,還有非法手段控制批發市場、砂石場,夏四在劫難逃,和眾兄弟已經被收押。
林國棟這邊稍微犯難,這傢伙這些年夥同前市長許橫,乾的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手段比較隱蔽,查起來比較棘手,不過官家說你有罪,沒罪也能坐三年,何況還是劣跡斑斑的社會人。
林國棟最近很忙,看到夏四被抓,知道自已不會好過,但他心存僥倖,帶著呂婉,到處結交權貴,爭取一個寬大處理。
只是可憐了極品美人呂婉,夜宿不同的老男人:一枝玉臂百人枕,半點朱唇千人嘗。
她崩潰了,絕望中她想起了曾經一面之緣的那個機車青年,那個在醉月樓裡讓自已驚慌悸動的浪狗。
古語說得好,以色侍君,色衰而愛馳,被人玩爛的女人,男人是不會珍惜的。
林國棟面色微紅,眼神有些迷離,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酒氣。他坐在寬敞豪華的轎車後排座位上,左右兩邊各坐著一名小弟。此刻,他們正穿梭於各種燈紅酒綠的夜場之間。
最近,林國棟迷上了一個冷麵美人。她高傲冷豔,美麗動人,端莊中透露出一絲嫵媚,渾身散發出一種獨特的少婦風情。這種韻味讓閱人無數的林國棟為之傾倒,心神盪漾。
虎頭奔快速地行駛在北頭的大街上,林國棟心中暗自思忖:只要順利度過眼前這一關,自已依然能夠穩坐這片土地上的霸主地位。然而,就在前往酒吧的途中,意外發生了。
車輛需要經過市區的一段狹窄小路,當虎頭奔駛進這條小路時,突然從兩側衝出兩輛機車。它們如同鬼魅般靈活地穿梭在轎車周圍,時不時還來個驚險刺激的神龍擺尾動作,險些將轎車逼停。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轎車司機只能頻繁緊急剎車,坐在車內的林國棟被晃得頭暈目眩,胃部一陣翻湧,忍不住嘔吐起來。
“哪裡來的逼崽子,給老子撞死他們”,林國棟對著小弟咆哮。刺耳的剎車聲,轎車撞向機車,兩個戴著頭盔的人下車拍打著轎車,討要說法。
事發交通路口,好多路人圍觀。
林國棟的兩個小弟和司機下車理論,很快雙方發生口角推搡起來。
縱橫江湖二十載,林國棟自認為已經見識過無數大風大浪,但今天這個開著破摩托車的小角色竟然敢跟自已的小弟叫囂,這讓他實在無法忍受。
他怒氣衝衝地衝向汽車後備箱,取出那把祖傳的大刀,毫不猶豫地朝著眼前的機車手猛砍過去。他要向整個北頭的人證明,他林國棟的雄風依然不減當年!
然而,機車手並沒有被他的氣勢所嚇倒,他們立刻展開反擊,與林國棟展開了一場近身肉搏。或許是因為今晚真的喝得太多了,酒精和女人掏空了他的身體,林國棟的反應變得遲鈍起來。只見他手中的大刀被對方一腳踢飛,哐噹一聲掉落在地上。
就在這時,林國棟的一名小弟迅速撿起大刀,試圖為大哥挽回一些顏面。但機車手的身手異常敏捷,一個漂亮的旋轉踢,直接將小弟手中的大刀踢飛。不幸的是,這把失去控制的大刀不偏不倚地劃過林國棟的肚皮,頓時,一股鮮血噴湧而出。
林國棟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從自已肚子裡流出來的腸子。他拼命想要把它們塞回去,但一切都已經太晚了。他的身體逐漸變得虛弱,意識也開始模糊。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腦海中閃過的是自已曾經的輝煌歲月,以及那些曾經對他敬畏有加的人們......
“殺人啦”,路人好事者奔跑著叫喊。
小弟也不可思議,呆呆的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