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我下來!”

蘇寧面色緋紅,有些難為情地輕錘了一下胡剛的胸脯,滿臉盡是嬌羞小女人的姿態。

胡剛果真鬆開了蘇寧,蘇寧尚沉浸在幸福之中,無法自拔,不料胡剛這一鬆手,他因毫無防備而摔倒在地。

砰!

這一跤摔得著實不輕。

蘇寧的臉皮抽搐著,只覺自己的腰椎骨都快要斷裂了,他吃痛地捂著後腰,怒罵道:“艹,你怎麼不……”

話音未落,便戛然而止,他微微側頭,與六雙眼睛突然對視上了。

床底下竟然還藏著三個人,兩女一男!

若不是這一跤,恐怕他會一直被矇在鼓裡。

3p!

想起沈大師的話,蘇寧瞳孔猛地一震,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幾下。

這他媽玩得真花!沈大師說得沒錯,老子的人給自己戴綠帽子了,而且一戴就是三個,真是奇恥大辱。

“胡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告訴我你們幾個在補課,你早就輟學了!”

蘇寧強忍著腰部的疼痛,咬著牙,揮起一拳打在胡剛的臉上,語氣冰冷,帶著質詢的意味。

平日裡,蘇寧對胡剛頗為溫柔。但只要他膽敢背叛,那麼胡剛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胡剛被打後不敢還手,只是微微低頭,流露出些許心虛。

他身材魁梧,是典型的肌肉猛男,身上僅穿著一件黑色跨欄背心,胳膊上的肌肉線條分明,身高足有一米九多。而蘇寧目測一米八的身高,在他面前確實顯得嬌小。

然而,此時的蘇寧全然不在意這些,他只在意自己被人揹叛!

再看床底的那三個人,知道自己已經暴露,索性全部爬出,站在胡剛身邊,滿臉都是不屑一顧的神情。

“蘇總,你的相貌實在普通,胡剛喜歡的是更有氣質的型別。”

【……】

三人之中,唯一的男同翹起蘭花指走了出來。

他長著鷹鉤鼻,眼睛浮腫,人中處還有一塊黃豆大小的黑色胎記,整個人看上去令人心生厭惡。

蘇寧一愣,隨即冷峻的目光下意識地看向其餘兩人。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高個長相尚可,可惜臉上的肥肉過於突出,顯得有些不協調。

而那個瘦子則如風乾的木乃伊一般,雙腿比蘇寧的胳膊還要細,彷彿風一吹就會散架。

此時,沈知畫的直播間彈幕不斷——

【這哥們的口味真獨特啊……有出息。】

【怕不是有戀醜癖吧?那男的長得像小日本鬼子!建議好好查查他的祖宗三代。】

【真是笑死我了,那兩個女的,一個像豬頭燜子,一個像千年木乃伊,長成這樣還這麼自信,難道是梁靜茹給她們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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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寧極度失望,胡剛的手不安地攥著衣角,顯得尷尬而窘迫。

他和蘇寧不過是玩玩而已,蘇寧每次都會為他花費大量金錢,然而,錢多了,男人的心就會變得貪婪,誰會甘心只吊死在一棵樹上,而不去貪戀外面的野花呢?

這次蘇寧堵上了,那上次呢?上上次呢?

“沈大師,家醜不可外揚,我先掛了!”

蘇寧臉色陰沉,沒等沈知畫回應,便結束通話了連麥。

沈知畫並未在意,然直播間水友們卻頗有微詞。

【醜事既已敗露,緣何不再繼續直播?著實費解!】

【實不相瞞,我甚是好奇蘇寧將如何處置那出軌男,究竟是暴打一頓,還是暴打一頓?】

【沈大師可知曉?可否透露些許?】

“恐有不便,算得過準亦是洩露天機。”

沈知畫對著直播間微微抱拳。

“各位,江湖之事莫要過多打聽。”

她可不是長舌之人,蘇寧向來自尊,若她口無遮攔,豈非擺明了得罪人?又何必自討苦吃?此等行徑,亦有損其聲譽。

【沈大師還是憋著吧,無趣至極,退了……】

【我亦覺無趣,退了……】

【休要聽他們胡言,沈大師若想說,早已言明,吾等永遠支援沈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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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母喚我歸家用膳,諸位再會。】

……

與此同時,蘇寧結束通話連麥後立即報警,舉報胡剛一行人聚眾嫖娼。

胡剛聽聞,瞬間驚恐萬分,跪在蘇寧面前,涕淚橫流,哭得極為悽慘。

“兄弟!”

“你叫我什麼?”

蘇寧眼神一冷,胡剛急忙捂住嘴巴,“姐……妹,求你放過我吧,我會還錢的,只要不被抓進局子,怎樣都行,那些錢我會加利息還給你。”

“你覺得我在乎你這些錢嗎?”

蘇寧飛起一腳,將胡剛踹倒在地,語氣冰冷到了極點,“我也想清楚了,你說還錢,不過是想去找別的富婆和少爺包養。”

“這種錢我嫌髒,還不如我花錢讓你在裡面多待幾天,等你出來,我們就再無任何關係。”

“我一直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出軌的?”胡剛面如死灰,他知道已經無法挽回,索性問個明白。

蘇寧微微一笑,臉上露出讚賞之色,“當然是找大師算出來的,那位大師年輕漂亮,若非我與你一樣,我肯定會去追求她。”

“女的?還很年輕?靠算出來的?!”

胡剛心中一陣惡寒,究竟是怎樣的女子如此厲害!他還沒來得及問清楚,警察就一窩蜂地從別墅外衝了進來。

那對姐妹花的聲音最大。

“我們姐妹也要被拘留嗎?就我們這樣的姿色,警察叔叔,你信嗎?”

“就是,我可是純爺們,怎麼可能和男人做那種事,一定是誤會。”

此前那名甚是囂張的男同,如今恰似遭霜打過的茄子般老實了,翹起蘭花指不停地向警察拋媚眼。

當場一名年輕男警察就嘔吐了起來,那衝擊力估計需些時日方能平復。

他的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先靠邊站,等他們硬著頭皮將那群妖魔全部押走。

沒有一個多月怕是出不來了,關鍵是有蘇寧的財力支援,只能關押久些,不能關押時間過短。

…………

沈知畫結束通話直播,走下了樓。

晚上七點半。

沈家晚飯時間到了。

剛一下樓,就看見沈父在向她招手,“快過來,這是你顧叔叔。”

沈父念及沈知畫捐獻骨髓,還是盡力維持著表面的和諧。

只要她日後不再欺負妹妹就行。

顧建看過來,只見下樓的女孩面色蒼白,身形瘦削,彷彿風一吹整個人便要倒地不起。

“顧叔叔好。”沈知畫禮貌地打著招呼。

“姐姐,你怎麼穿著睡衣就下來了,平常邋遢就算了,可顧叔叔來了,你這樣未免太不尊重人了!”

沈香每次都要譏諷一下沈知畫,沈知畫也不理睬這瘋婆子,偏過頭好奇地盯著顧建。

據傳,顧家乃京都首富,產業遍佈全球,實乃業界翹楚。

而她昨日所眠男子,正是顧家之子、顧氏集團總裁顧宴辰。

沈香似對顧宴辰鍾情有加,聽聞二人自幼一同長大,堪稱青梅竹馬。

然,沈知畫對此並未上心,其所關注重點乃是顧建。因顧建印堂發黑顯然是大凶之兆。

“顧叔叔,近期是否不順?如有疾病纏身,或有意外之事?”

沈知畫放下茶杯,出言詢問。

沈父愕然,隨即回過神來,怒斥道:“沈知畫,豈可胡言!”

“言語須經思慮!”

他心中那僅存的一絲愧疚,因沈知畫這一言而盡逝。

顧建雖面上未現憤怒之色,但心中仍有不悅。

沈家尋回之女,竟如此無禮,相較養女之優秀與懂事,簡直是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