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拽過了他的手,“您自重”。

萬三掙脫開後,陰沉著臉,“你是在反抗我?”。

卡斯眼神平靜的與他對視,彼此間的氣氛暗流湧動。

這時門被敲響了。

萬三不再看她,“進”。

進來的是米諾,她溫柔的笑著走進來站在卡斯的身邊。

看到米諾他的神色才有所好轉。

“是諾諾啊,你快管管她”。

萬三不滿的說:“既然還想對本大人動手”。

“脾氣又犟得要死”。

“你們相處這麼久她都沒沾到你的一點影子?”。

“這麼久的飯都白吃了?”。

卡斯還想說什麼卻被米諾隱晦的打斷了。

米諾笑了一下,“萬大人,我回去會好好和她說的”。

萬三不鹹不淡的說:“最好還是要調教一下,這麼沒規矩”。

米諾無奈的笑笑。

“萬大人,來談正事吧,我查到那女人原先就是白婭的人”。

“在白婭還沒有來萬鈞之前,就是她身邊的人”。

萬三來了興趣,繼續追問道:“哦?有沒有她之前的資訊?”。

米諾搖頭,“她的身份也是屬於保密級的,我猜測她大機率是官方的人”。

“你是說警方?”。

米諾點點頭,她查到的線索最後指向了警方。

所以那女人的動機應是不單純的。

她想起剛才在酒吧看到白婭對那女人的態度,搖了搖頭。

萬三沉默了,“你們出去吧”。

“是”,米諾拉著卡斯的手退到了門外。

關上了門。

萬三失了力坐在了椅子上。

臉上帶著苦笑,眼裡依舊沒有了剛剛那樣的活力,而是平靜的帶著痛苦的神色。

“韓老哥啊,這後面的戲份你讓我怎麼演,你還沒給我劇本啊”。

他嘴裡又嘟囔道:“顧老哥也是,甩下了這麼一個爛攤子”。

“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把擔子甩給我,好人你們做了,壞人叫我一個人來當,真是過分”。

“回頭我下去了,你們還不得請我喝酒,這事可過不去了”。

他臉上帶著落寞,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了剛剛的意氣風發。

“那丫頭長大了,一點也不尊老,我這把老骨頭要做好被拆的準備了”。

他說完後就不再多言了。

房間裡陷入了沉寂。

卡斯跟著米諾走出了一段距離,看看周圍沒人小聲的在米諾道:“你說那個叫矢琦的是警方的人?”。

米諾點點頭,她查到的結果就是和警方緊緊糾纏在一起。

看樣子淵源頗深,連家庭資訊也沒有,經歷更是白紙一張。

這是她查過這麼多人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要知道以她的手段連卡牌組織的人資訊都能捕捉到一絲。

但是到了矢琦這裡,是隻知道和警方有關係,其他資料一律沒有。

然後她又聽到卡斯說:“那白婭知道嗎?”。

米諾半信半疑的看了卡斯一眼。

見她臉上沒有別的不該有的情緒心裡鬆了口氣,又似笑非笑道:“你很關心她?”。

卡斯一愣,關心?

她關心白婭幹嘛?

隨後看米諾的臉色,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果然下一刻就見米諾點頭。

笑著道:“我給你接了個任務,地點在懷安門,白婭也接了那裡的任務”。

“正好能去打個招呼呢”,她臉上帶著笑,卡斯卻無端的感到了一絲涼氣和危險。

她摸了摸手臂,說道:“米諾,你有沒有感到冷,我們快回去吧”。

米諾臉上依舊帶著笑,“抱歉,我要去研究室和紅A打個招呼,你先回去吧”。

卡斯皺著眉,“紅A?我和你一起去吧”。

米諾笑著拒絕,“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冷的話就先回去吧”。

卡斯眨眨眼,“我不冷,我怕你有冷”。

米諾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了。

武力值MAX,情商卻是MIN。

說著卡斯將外套脫下給她披上。

“這樣就不冷了,走吧”。

她又牽起了米諾的手。

米諾有些意外,這是她主動了?

她笑著問道:“你去找紅A幹嘛?”。

卡斯目不直視道:“他這麼愛跑,總是丟下病人,這一趟又去了鎮西,必須要好好敲打一番”。

“再說了,他是個大男人,你和他待一起不安全,有我在旁邊就好多了”。

她似乎是在說服米諾,又好像在說服自己。

……

次日,六號訓練營。

“有多久沒見到白婭了?自從她在這裡'畢業'後就在沒見過了”。

“嘶,那女人好慘,她不是白婭的愛人嗎?”。

“白婭怎麼還下這麼重的手啊?”,說話的人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

“你懂什麼?這是白婭的愛啊,要知道殺手可是高危職業”,和她對話的人白了她一眼。

這裡的人都是一些受了傷的成員退役下來當教練的。

要不就是一些新成員在。

當昨天顧念公佈搭檔和愛人後,整個組織都知道了。

“噓,她看過來了”。

沒錯,第二天顧念就帶著時向晚來到了訓練營。

這些營地是訓練新人的地方。

等練到一定程度,就可以接稱號任務了,那樣就算是畢業了。

此刻,顧念嚴厲的對時向晚,雖說她有功底,也接受過一些武打教練的指導。

但到底那些人教的只是些防身的,而顧念教的是真正的殺招……

她不求以後晚晚能接任務,只希望別人對她下死手的時候能有能力應對。

顧念嚴厲的看著時向晚,“再來!”。

時向晚咬著牙繼續攻擊顧念。

而她轉身的功夫,顧念的手就停在了她脖子前。

“動作太慢了!”。

她皺眉道:“敵人不會給你機會的”。

時向晚也是個不服輸的,她一步步緊逼,雖說顧念總是能看出她的招數,但她也在進步。

等練了兩個小時後她就實在支撐不住了,躺倒在地板上。

這裡有很多器材。

卻是一些武器,在萬鈞追求的就是理智中的瘋狂。

那些教練氣急了動手打人再正常不過,武器就是用來打人的。

他們追求的就是兩人互相對打,誰贏了誰定規則,弱肉強食再正常不過。

時向晚此刻身上全是汗,在大喘著氣。

她原以為自己已經很厲害了,沒想到這裡的訓練更是不要命。

難道顧念就是這樣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