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筠花了好一會兒的時間,才和他解釋清楚,自已這幾年回去參加了宴會,又去秘境中歷練一趟,這才拖延了許久。

加上滄幽瀾有意讓她為難,武箬也就跟著吃了這麼許久的苦。

老變態對君筠是責怪不起來的。

再者,滄幽瀾他倒是想怪,但人家是一門之主,想怎麼罰他都行。

要真怨起來,也只能是他自已命不好。

武箬看著面前的小傢伙,不禁一陣感慨。

長大了,也瘦了,不如小時候可愛了。

但是這些,都改不了君筠在他心目中完美徒弟的形象!

想著這麼些年對徒弟的虧欠,武箬腦回路一如既往的清奇:“乖徒兒,你且先等會兒,師父有份大禮相送。”

不用他多解釋,君筠已然猜到了那份大禮是什麼。

她趕緊挑了個話頭,試圖讓武箬暫時忘掉折騰她的想法:“師父,咱們不回山上嗎?徒兒想念劍山了。”

“咦?”武箬本來就沒想過劍山這回事,他被君筠提醒了一下,還真沒再去翻找自已精心準備的禮物。

“徒兒不在的這麼些年裡,為師都習慣住在思過崖了,還專門為此開發了點地,就等著你來一起住下……”

君筠本身是對住處沒有要求的,她原本就只是不想要禮包而已,聽聞武箬的話,正要應下,就聽得那小老頭講:

“不過徒兒既然想回劍山,為師的反思也到了時間,我們就走吧!”

武箬想的不多,他單純的依著徒弟。

好不容易老來得徒,天賦又是個高的,加上他認為自已太過虧欠,所以君筠想幹嘛幹嘛。

君筠被武箬帶著,又回到了劍山上。

因著好久沒人住的原因,裡裡外外落了不少灰塵。

不能動用法術只能親自打掃的君筠眼含熱淚,她為什麼要嘴欠啊!

住在思過崖不好嗎,現成的田地,還不用灑掃……

武箬全程樂呵呵的,早就思斟好了,要準備些什麼樣的機關送給徒弟。

……

玄幽門門外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迎接的弟子面色古怪,上上下下打量前頭站著的兩個人。

“二位方才說,想要入玄幽門內當個外門弟子?”

他要是沒看錯的話,一位是神階器靈,還有一位看不出修為,但憑藉著那一身難掩的氣質,定是比他要高。

這兩人放著天份不要,跑到玄幽門裡心甘情願做個外門弟子?

小夥子想不通。

外門弟子身份低下,比灑掃處高不了多少。

也學不到什麼東西,平日裡大多都是拿來幹雜活的。

他們……是與誰打賭輸了嗎,跑到玄幽門裡玩兒來了。

“正是。”莫囚笑靨如花,往小弟子手裡送了不少靈石。

玄幽門富餘,門中弟子自然都是見過大場面的。

不過……

小弟子握緊了極品靈石,貪婪的吞嚥了幾下口水。

雖然玄幽門有錢,但是他們窮啊!

難得能夠擁有屬於自已的一份財富,小弟子不免心動。

“二位稍等,此事過於重大,我需得上報長老們。”

“無事,師兄儘管去,我同兄長在此等候便是。”

莫囚說著,又給他塞了一把靈石。

他本就長得好,加上出手闊綽,小弟子自然不敢怠慢。

只見他一把將靈石全都塞進荷包,隨後腳下生風,頭也不回的跑了。

寒淵天乩不贊同他的做法:“萬一他不回來了怎麼辦?還不如直接殺掉兩個,易容成他們的樣子混進去。”

莫囚白了他一眼:“都說了是在你家主人眼皮子底下過活,我們要是明目張膽的,她還能發現不了了?話這麼多,等著就是,再叨叨我揍你。”

寒淵天乩:“……”

真當他怕他不成?

……

玄幽門中的弟子們最近不往秘境裡跑了。

原因很簡單,門中每年都要舉辦兩場比武,一場是金丹以上弟子參加,一場是金丹以下弟子參加。

上半年金丹往上的師兄們已經比試過了,今日就要輪到那些金丹以下的弟子較量。

滄幽瀾出手闊綽,凡是能拿到第一等獎的,賞極品靈石三十枚。

同樣的,有賞就會有罰。

最後一名的,將會被判定為劣汰者,被剝奪往後一年的秘境試煉,週而復始。

靈石他們是不想了,但肯定不能拿最後一名。

丟人不講,主要是不能參加秘境,還有被貶為雜役的風險。

是以近來一段時間,玄幽門中的弟子很是勤奮。

君筠也不例外。

當然了,她是迫不得已而為之。

剛從最後一道機關裡出來的君筠,還沒向武箬討要片刻休息的時間,迎面就被送來了一張帖子。

“徒兒啊。”

武箬拿著一串烤玉米過來,臉上笑得多了幾道褶子。

“這次的比試為師本無意讓你參加,可門主親自指定了要你上場,為師也是無奈……”

君筠疑惑的將帖子翻了個面兒。

比試?

什麼比試?

大紅的帖子上詳細概括了比試內容,君筠一陣沉默。

讓她一個廢物去和金丹以下的弟子打架?

滄幽瀾莫不是安的讓她死在臺上的心。

再看老變態,嘴上說著不是本意,實際上比誰都高興,她不由得更加無言。

“徒兒,你天份極高,悟性也好,為師相信,此次比試你定然會奪魁!”

武箬對她簡直就是盲目自信,沒有靈力怎麼了?

他徒弟前兩日赤手空拳殺的妖獸還放在院子裡呢!

“師父,我不行……”

君筠想拒絕,她身體裡的魔氣本就難以壓制,萬一不小心碰到了個不長眼的,那不就給暴露了出去?

武箬鬍子一抖:“不,你行。”

“你是為師的徒兒,怎麼能說自已不行?”

君筠想欺師犯上:“師父,我真的不行。”

“你行。”

武箬搬出了一堆新做的機關:“要是不行的話,就是你不夠努力,再多練練。”

“總歸離比試還有上幾日,足夠了。”

機關多如牛毛,五花八門的堆在腳下,君筠頓時覺得自已也並非虛成那樣。

“師父,其實我還是很行的,不用再練下去……”

她自從回來後就日日泡在機關裡,直感覺自已都要成了機關的一體,著實不能再練下去。

老頭子變態,她不是,總得找個由頭放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