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你就應該配合我們,儘快找到兇手、而不是在這阻撓我們、\"延續亡者最後的聲音\"是一個仵作該做的事。
我相信陳公子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的、我向你保證驗完屍後我定會把陳公子的屍體整理好的、不會留下什麼痕跡的。
陳夫人不屑尖酸刻薄的諷刺道;“女子就應該學好三從四德,安心待嫁、哪有正經人家的姑娘像你這樣、整日拋頭露面的、就憑你還想碰我兒的屍體?你就不怕…”
“大膽!”
早在陳夫人開口的時候、季景辰就微微皺起眉頭、終於,在陳夫人說出更難聽的話之前、眉頭越皺越深,冷言打斷她。
“大人息怒!”
陳才華見狀、連忙出聲解圍,“內人突然喪子,情緒失控,還請寺卿大人看在內人一片愛子之心、莫要同她一個婦人計較”。
沈研希見狀愣了愣這季冰塊是在維護她嗎?心裡說不清道不明的。
陳母還想說什麼沒等她開口、季景辰直接道;先驗屍、陳才華見自家夫人還想說、趕忙扶住陳夫人的肩膀、安撫性的拍了拍。
陳母轉頭看陳父搖搖頭沒再說什麼,頭依偎在陳父懷裡、沈研希見此不由感嘆、看來外表在堅強的女人在自已心愛的人面前也是有軟弱的一面。
沈研希看陳夫人這沒什麼問題、又看了看陳父這人挺奇怪的、從頭到尾的沒有說過什麼話、也沒有阻止他們驗屍。
這人挺讓人看不透的、老謀深算還是少接觸。
沈研希直接朝驗屍房走去、開啟驗屍房的門一股寒氣襲來、這古代夏天這麼炎熱能用這麼多冰塊儲存屍體確實不容易。
沈研希剛踏進門就被人叫住、沈研希轉頭是昨天的老仵作、沈研希見此邀請道;前輩一起吧。
聞言老仵作高興道;好勒、研希你也別前輩前輩的叫了、叫我老陳就行、沈研希道;這怎麼行、這樣吧!我直接叫您陳老吧。
聞言老仵作爽快道;好、兩人便一同進了驗屍房、柳香拿著驗屍箱跟在身後走進來。
沈研希看了看柳香想起之前驗劉富臨屍體時可是吐得稀里嘩啦、讓她慢慢來。
香兒你先出去吧!聞言柳香道;可是小姐我出去了誰記錄呀!
聞言沈研希愣了愣、這時一旁的季景辰道;我記錄就行、旁邊的衛藺剛想說我來、被季景辰看了一眼閉嘴了。
沈研希道;出去吧!人多了還影響我驗屍。
聞言柳香道;那小姐我出去了沈研希道;去吧。
看了看站一旁的季景辰跟衛藺沒說什麼,看著陳老道;我們開始吧!陳老點點頭。
沈研希開啟驗屍箱從裡面拿出薑片一人分一片道;把這個含嘴裡可以掩蓋些屍臭、說罷拿出手套、面巾戴好。
見陳老也穿戴好兩人便開始了、沈研希道;陳老我們先把死者衣服之類的脫了吧。
看看他身上的所有傷口、說罷沈研希便開始解屍體上的衣物、見狀陳老趕忙道;研希這男女授受不親、我來吧。
聞言沈研希抬頭看了看陳老、季景辰他們有些無奈、認真的說道;在我眼裡只有屍體沒有男人。
說罷三二下把衣服扒了、三男人看得一愣一愣的、沈研希可不管他們想什麼。
衣服扒光後從頭到腳一個地方沒落、的檢查最後把目光落到刀口處。
驗:刀口深淺不一、陳老道;你說這刀口會是一個人造成的嗎?沈研希觀察道;也不一定但是身上留下的刀口應該是同一把刀造成的。
鞭痕也是輕重不一樣、痕跡重的打的人力氣重、輕的就可能是力氣小的、陳老道;但是也有可能是沒力氣了所以打得輕些、沈研希想了想道;有這個可能。
沈研希看著季景辰問道:大人我們昨天在現場是不是沒有找到作案的刀、季景辰點點頭道;確實沒有在現場看到。
季景辰又道:放心吧!我會讓人在去現場找找、沈研希點點頭把視線轉回屍體上。
沈研希又看了看屍體下體、“陰莖”是兩刀造成的、四肢因是在被虐待時下意識掙扎留下的、四肢都被磨得血肉模糊。
沈研希看了看陳老道;我要看看他的器官、陳老點點頭、沈研希便從驗屍箱找出她之前仿照現代驗屍工具、讓鐵匠鋪打造的。
雖然比起現代的差遠了、但在這古代也是獨一份。
陳老見沈研希拿出一個布包開啟、裡面有不少的驗屍工具的奇奇怪怪的、驚奇的問道;研希、你這些工具老夫從未見過能看看嗎?
沈研希道;陳老隨便看、這些可的是她的寶貝、在古代弄一套這樣的驗屍工具可是很不容易的。
沈研希掏出解剖刀、毫不猶豫的下刀這次剖屍她取用的是Y型刀口、開膛後一股腐臭氣味傳出來。
季景辰皺了皺眉、下意識看向沈研希面不改色、認真的樣子心尖一動抬手摸了摸自已的心臟。
旁邊的衛藺見此輕聲道;殿下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要不殿你要不先出去,季景辰道;不用、衛藺聞言也沒再說什麼、他知道自家殿下脾氣。
沈研希開始檢查裡面的器官:心臟、腎臟衰竭、失血過多導致消化系統供應不足、影響胃腸道導致噁心、嘔吐、腹瀉。
我檢查過死者口腔、下體均有穢物 沈研希看了看死者的胃、她還得檢查一下死者的胃、心裡這麼想的、手也沒有停下。
開啟死者胃一股惡傳來、沈研希像沒聞到似的、在胃裡面翻動、三男人不可置信的看著沈研希。
只有季景辰驚訝了一下、立馬換回冰塊臉、可憐衛藺一個大男人現在是臉白如紙、胃裡面翻滾馬上就要吐出來了。
來不及跟季景辰說一聲、開啟門就跑了出去、季景辰面色不改、可仔細能看到他緊攥的拳頭。
在門口等待的眾人就見房門開啟、一個黑影飛快的跑出來、扶在一旁的大樹“乾嘔”、江縣令見此心想還好大人沒讓自已進去。
沈研希只知道有人跑出去了、剛剛的動靜並沒有影響她、繼續手下的動作突然手停下來了、從布包裡拿出鑷子從他胃裡夾出一樣東西。
找出塊手絹放在上面、擦掉穢物竟然是一隻珍珠耳釘、季景辰也走近了些、沈研希感覺到了、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跟季景辰說、這是一個姑娘的耳釘。
沈研希抬頭看著季景辰高興道;大人這有可能是兇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