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章 我惱你
穿書偶遇前男友,比比誰更狗 清明雨瀟瀟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話說王安琪在李霄雲那吃了幾顆藥丸後,確實神清氣爽,恢復得挺快。
李霄雲,實乃神醫。
所以她也謹遵醫囑,按照李霄雲的提議,自已摸索著找了個冷泉泡著,自行養傷。
夜晚,星星點綴夜空,輝月灑淡光入湖,四周一片靜謐美好。
王安琪只穿了一件薄衫,而後試探著緩緩入水,腳底被一股冷意逼退。
“好涼,好涼啊,這玩意是人能泡的嘛?”
但是,她真的有點受不了胳膊上的箭傷了……想快點好,這樣不用每天疼來疼去的了。
所以她鼓起勇氣,一個猛子扎到了水中,渾身頓時被徹骨的寒意席捲,如同到了北極之地一樣。
怎麼辦,她要是因為泡個冷泉得了宮寒怎麼辦。
更可怕的是,這個猛子扎得太猛了,她腳抽筋了,埋在這池子裡出不來了。
完了,要溺水了。
也不知道是先被凍死還是先被憋死。
正在此時,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黑衣人從樹上一躍而下,只聽見噗通一聲,那人毫不客氣地鑽到了水裡。
王安琪在絕望之際被一雙溫暖的手撈了起來,耳邊傳來一聲帶著怒意的低語:“你到底有什麼想不開的來投湖啊?趕著餵魚呢?”
這熟悉的自帶點欠欠的聲音,自然是南無寂無疑了。
他髮尾不斷有水珠淌下來,長長的睫毛上更是掛了一排,滴答滴答往下墜著,平日吊兒郎當的臉在此刻黑的可怕,唇線繃得平直,“跟你說話呢,怎麼不吭聲。”
他這句話稍微緩和了一點,但那雙黑眸仍似夜色深沉。
“誰,誰,誰,有毛病,投,投湖啊!”王安琪腦子終於轉了過來,被凍得說話都一直抖著。
南無寂見她說話這般侷促,竟然輕笑了一聲,將她撈了出來。
王安琪將衣衫整理好,同時將臉別過去,聲音故意壓得極淡漠說:“謝謝。”
她隨意擰了衣服上的水,套上乾衣服邁步就要走。
南無寂看著她這拼命裝不熟的賭氣的樣子,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拉在懷裡,鎖死。
王安琪的四面八方都被箍住,根本動彈不得,腦袋還被迫枕著南無寂的胸膛。
她瞪著南無寂那張臭臉,“你想怎樣啊?”
南無寂垂眸看了眼她肩上的傷口,力道鬆了幾分,卻還是死死抓著不讓她走,語氣也恢復了閒散自在,“說說話啊。”
王安琪閉上眼睛,惱怒道:“我惱你,不想跟你說。”
南無寂卻又笑了,眉眼都彎彎的,笑中更是帶了點調笑的意味,“惱我?我剛剛可救了你,你惱我幹什麼?”
“就是惱你這個人,不為別的什麼,而且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聊的。”王安琪冷漠說道,彷彿他們真的只是陌生人。
“王安琪,你講講理。”南無寂滿臉無奈。
王安琪睜開眼,那水靈靈的眼珠子猝不及防地睜大,死死瞪著他,“你這樣抓著我,還想讓我跟你講理?!”
南無寂看著她那雙眼,喉結輕微滾動,聲線不自覺柔和了幾分,“這不是怕你跑了嗎?而且,你不是挺喜歡躺我懷裡的?”
“我呸!”王安琪滿臉不屑。
“我上次……不是故意丟下你的。”南無寂沉聲道,面色嚴肅。
王安琪聽他這麼認真地解釋,心口也湧出了一種異樣的情緒,想起以前種種,狠狠白他一眼,“我也沒資格怨你,畢竟就咱們這關係,你也沒道理救我。”
南無寂眼睛微微瞪大,如同小狗傷神,手中的力也不覺緊了幾分,一語點破:“嘴上說著不怨,心裡早就把我罵了八百來回了。”
正說話間,突然聽見草叢傳來異樣的聲響,南無寂神色大變,立刻閃身飛走,臨走前留下一句:“下次再說。”
轉眼間竟消失得無影無蹤。
王安琪咬著牙,惱怒地捶地。
“什麼人在這!”
一聲低喝後,蕭崇手持劍從草叢走出,那把劍猛地指到王安琪臉上後又頓住,他神情稍有些錯愕,更多的是不耐,“怎麼是你?”
王安琪抱著雙膝,瑟瑟發抖,語氣低低地解釋著:“我想在冷泉養傷,可是太冷了,我受不了,就又爬上來了。”
蕭崇將劍收回鞘中,神情恢復冷峻,脫口而出道:“你怕是腦子被毒壞了,進入冷泉若不用內力維繫體溫,如此低的修為焉能受得了。”
王安琪懟天懟地懟慣了,再加上她本來就存了一肚子氣,也直接罵了回去:“你腦子才壞掉了。”
蕭崇眯起眼,像看個陌生人一般看她,掀唇難以置信反問:“罵我?”
王安琪環顧四周,看似詢問,實則羞辱,“是我眼瞎嗎?這裡還有別人?”
蕭崇平日情緒尚算穩定,卻被她這兩句戳得眼冒紅光,“你這個……你這個……壞,女人!”
可憐見的,他罵人的詞彙實在缺乏,被王安琪激怒後滿腦子竟然也想不出什麼回懟的詞,“壞女人”這三個字就這麼稀裡糊塗地冒了出來。
王安琪則被他這三個正經的字逗得大笑,滿地打滾嘲笑著,用撒潑無賴的方法治他:“對啊,我就是壞女人,你咬我啊,哈哈哈哈。”
蕭崇握緊了手,手中的裂冰更是著急地想要出鞘,他氣急了,深吸了好幾口氣來平復自已難得的暴躁情緒,“可惡,瘋子!真是個瘋子!”
“對啊對啊,我就喜歡發瘋,來治我啊!”
“懶得跟你計較!”
蕭崇死死咬著牙,臉更是冷得如同結了一層冰霜,他緩步離開,胸口仍被氣得劇烈起伏著,而他一直這樣默默安慰自已:不跟瘋子計較,不跟她計較……
就這樣一步步走著,路上遇到了捧著雪蓮的小師妹,她看到蕭崇奇差的臉色,小心翼翼上前問著:“二師兄,誰惹你生氣了?”
蕭崇這才發覺自已的情緒上臉了,於是他極力緩和神色,恢復從前淡然冰冷的樣子,語氣也平穩下來,“無事,先告辭。”
他得閉門思過,好好反省反省自已波動如此之大的情緒,斷不能如此,情緒波動巨大,不利於修行。
走了兩步,到底是沒忍住回頭叫住小師妹,“師妹。”
師容容問道:“怎麼了?”
“為何薛如意回了一趟村子,變化如此之大?”蕭崇發問。
“哦,他們村子裡的人說她是個瘋子,有瘋病,但我覺得師姐這樣挺好的,我還是喜歡這樣的她。”師容容小聲說道,同時警惕地環顧四周,生怕王安琪發現她在背後偷偷蛐蛐她。
蕭崇點點頭,表示自已知道了,而後提著劍憂心忡忡回殿了。
王安琪則在蕭崇的提醒下催動了內力,怡然自得地泡在冷泉裡安心養傷。
她不知道,今晚有兩個人都被她氣得翻來覆去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