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抽出一把匕首。
“林姑娘,你沒有武功,你覺得你能
殺得了我嗎?”
保宏躲都沒躲。
“誰說我要殺你?”
林暮雪將匕首對準自已的咽喉,“小姐!你你別幹傻事!”
保宏眼神一冷,“林姑娘,放下刀,我放小桃走。”
“小桃快走!”
林暮雪沒有放下匕首,直到看到小桃的馬車走遠,直到耳邊傳來“小姐,別忘了來找我”的回聲。
“林姑娘,走吧。”
保宏上前,一把奪過林暮雪手中的匕首。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威嚴的大殿上,上官宏正襟危坐於龍椅上,正在上早朝。
“皇上,臣有事啟奏!”
慕容衝一身官服,清清瘦瘦,聲音格外悅耳。
他上前一步,恭敬行禮:“皇上,昨日林老將軍府上管家孫伯,來臣府上打聽
林老將軍女兒林暮雪的下落。據孫伯講,林小姐在城門處被御前侍衛保宏大人帶走,至今未歸。臣想問一下保宏大人,林小姐現在何處?”
上官宏沒想到慕容衝竟是如此直接,毫無遮掩地就把這件事說了出來。御前侍衛大庭廣眾之下把人帶走,受誰的指使,不言而喻。
可是大殿上,他不能承認。就算別人都心知肚明,他作為一代君王,不承認,別人能奈他何?
“保宏,可有此事?”
上官宏這樣的做法,慕容衝早就料到了,不承認很正常。他的目的是讓滿朝文武都知道,暮雪姐姐失蹤了,還和皇上有關。
他是不能直接把暮雪姐姐救出來,但是,他可以給皇上施加壓力,讓他不得不放暮雪姐姐回家。
“回稟皇上,林小姐出城當日,皇城有兩名犯人越獄,其中一名犯人交代了
同夥要對林小姐不利,臣故將林小姐保護了起來。”
“敢問保宏大人,林小姐現在何處?”
慕容衝又上前一步。
“此案還有一名同夥沒有歸案,現在不便告知。”
保宏瞪了一眼慕容衝,而慕容衝,全當沒看見。
這時龍椅上的上官宏輕輕咳了一聲:“林老將軍剛走,不能讓她的女兒身處險境,保宏,在沒抓到同夥前,一定要保護好林小姐。”
“臣,遵旨!”
保宏得意地回道。
慕容衝看著保宏得意的樣子,心中瞭然。暮雪姐姐應該不在保宏府上,因為那樣很容易走漏風聲,她應該在皇宮裡。可是偌大的皇宮,具體在什麼位置呢?
“南儒世子,朕知道你與林小姐從小一起長大,姐弟情深。你放心,保宏一抓到犯人,朕就立即讓保宏解除對林小姐的保護。”
“臣,謝皇上。”
待到滿朝文武散去,保宏來到上官宏身邊,小聲道:“陛下,男儒世子已經發覺林小姐在皇宮裡,您要不將她放回?”
上官宏不緊不慢地走下龍椅:“皇宮這麼大,後宮又管理森嚴,豈容他隨便進出?”
保宏鬆了一口氣:“皇上聖明!”
“皇后娘娘,您就別為難奴才了,皇上說了,這裡除了保宏侍衛,誰都不能進。”
丞相之女言冰可,當今的皇后娘娘,帶著一眾太監和宮女站在桃語宮前。而桃語宮的大門外,守著兩個小太監。
桃語宮,說是宮,但看上去更像一個小別苑,安靜地坐落在後宮的一角。只一牆之隔,風景完全不同。
宮牆內,是幽靜的小院;宮牆外,是熙熙攘攘的皇城大街。
“本宮是後宮之主,後宮新添嬪妃,本宮難道連看看都不行嗎?”
皇后的聲音逐漸變大,耐心在逐漸減少。
“回皇后娘娘,沒有陛下的口諭,除保宏侍衛,誰都不能進去。”
為首的小太監儘管為難,但就是不讓步。
“豈有此理!竟敢三番四次阻撓本”宮!”
啪,一個大嘴巴扇過去。
“來人!給我把門開啟!”
皇后娘娘身後的太監立刻上前,不顧門口兩位太監的阻攔,就要硬闖。
“大膽!誰敢?”
一聲呵斥後,保宏突然一拳打倒一個太監,然後,皇后正要再次下令之時,一個聲音從她的頭頂冷厲地傳來:“皇后,你在幹什麼?”
言冰可急忙行禮:“臣妾參見皇上,聽聞後宮新添嬪妃,臣妾特來看望。臣妾給姐姐帶來了禮物。”
她剛說完,身邊的宮女就忙站出來:“娘娘給新人帶了上好的錦緞。”
上官宏只是掃了一眼便道:“皇后,她現在還不是嬪妃,你以後也不要再來了,退下吧。”
言冰可的兩眼冒火,可是還是強忍著道:“是,臣妾告退。”
皇上推門而入,就看到一身素色外披的林暮雪站在院中,望著大門的方向發呆。
“民女叩見皇上!”
看到上官宏和保宏進來,林暮雪急忙行禮。
上官宏走近她:“暮雪,你在這裡站多久了?進屋吧,今天降溫了,外面冷。”
“沒站多久,只是聽到了剛才外面的吵鬧聲。”
林暮雪還在看向大門。
“豈有此理,二月怎麼能讓暮雪站在外面這麼久呢?”
“皇上別怪二月,是我不讓她跟著的。”
林暮雪說著,嚴肅地看向上官宏:“皇上,民女要在這裡住到何時?民女要回家,請皇上成全!”
林暮雪說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暮雪,快起來!”
上官宏立刻去扶她。
“皇上不答應,我就不起來!皇上,你剛才也看到了,我在這裡,名不正言不順,皇后娘娘有多不安,整個後宮都會有閒言碎語。我不是皇上的女人,我待在後宮,算怎麼回事?皇上,放我回家吧!民女求您了!”
“放你回家和慕容衝一起散步,一起逛街,一起賞桃林嗎?死了這條心吧。!”
上官宏生氣地一甩袖子走出了桃語宮,保宏立即跟上。
屋子裡的二月聽到動靜,急忙跑了出來,“林小姐,回屋吧,外面冷。”
秋風掃過桃語宮,掃過林暮雪的臉頰,好冷的風呀,冷到了林暮雪的心裡。
深夜,趁著二月入睡,林暮雪開啟了異書。可屋漏偏逢連夜雨,異書別說常用功能了,它連最近基本的,由一個荷包變成一本書,都用了好久。
更悲催的是,林暮雪好不容易在北境獲得的那些空白頁上的字,全都消失不見了。林暮雪咬破手指在上面滴多少滴血,都不管用。
我的天!
老天爺呀,你想害死我嗎?林暮雪無聲地吶喊著。
看來,異書是指望不上了,只能靠自已!
看著大家都睡得香香的,她穿好衣服,輕輕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