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摸摸小貓頭萬事不用愁,摸摸小貓尾順風又順水呢,摸完了就殺掉啊,真是一群劊子手。

現在任憑卡姿蘭再撒嬌賣萌都沒用了,麻袋都拿來了,要裝上給扔浴缸裡淹死。

剛才擼貓擼的過癮的那幾個人都怕受牽連,誰都不靠前了,洛林馳都感覺到卡姿蘭怒火中燒,想衝上去撓死他們,撓死這群慫包。

麻袋被開啟了,剛才抱著自己那個帥哥現在變成了抓著自己,這會兒在洛林馳眼裡他就跟個奇醜無比的牛頭馬面一樣一樣的。

卡姿蘭一看要把自己往麻袋裡裝,上一秒的小萌寵,下一秒獸性大發,呲起那尖銳的小牙兒,冷不丁的撕咬了一口帥哥的手掙脫。

洛林馳也跟著使勁兒,卡姿蘭身手敏捷來了個連環跳,那些平時好勇鬥狠的安保人員,一窩蜂的一起抓貓。

相比較小貓的靈活矯健,他們簡直就是大笨熊。

一個人正好擋在了卡姿蘭的前面,卡姿蘭毫不猶豫伸出利爪在他臉上一蹬,用他的臉當跳板一高兒就竄到了樓梯頂上的吊燈上。

帥哥跟跳板倆人一個手一個腦門都血肉模糊的,洛林馳沒想到卡姿蘭小小的身軀能有這麼大的殺傷力。

等脫險,一定給卡姿蘭多買幾塊三文魚好好犒勞犒勞它。

眼前的情況比較棘手,即使卡姿蘭再厲害,也擋不住這麼多人抓它一個,梯子都拿來了。

梯子上的人拿著電棍,在吊燈的燈泡之間來回的扒拉,這玩意電暈一個百十來斤的人都輕鬆,更別說這五六斤的小貓了。

要是杵在卡姿蘭的身上,電暈是輕的,更有可能直接會要了小貓命。

現在卡姿蘭一跳一躲的還能挺一會兒,用不了多久就會累的,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啊。

這幫人沒有頭頭的命令是說啥都不會放過卡姿蘭的,就沒個人給說說情。

“大叫,使勁叫,撕心裂肺的叫。”

洛林馳給卡姿蘭出主意,身在賭場都得賭點什麼,現在就賭能不能有人於心不忍了。

卡姿蘭咧開大嘴,扯著脖子這個喊啊,可能是在天花板的事兒,喊起來都有回聲,洛林馳相信整個賭場都能聽得見。

卡姿蘭從此又多了一個外號,鐵肺女王。

“玉姐。”

包房門口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桑伽羅。

玉姐看她要說什麼,趕緊把她拉了出去,不用猜都知道是不讓她說出這貓是跟著她進來的。

玉姐是多精明的人,滿賭場的工作人員就桑伽羅最喜愛小貓小狗的,剛才還神神秘秘的抱著斗篷回來,玉姐就覺得有蹊蹺。

這貓一出現,玉姐就知道跟桑伽羅脫不了干係,別看玉姐平時狠辣無情,見真章兒的時候還真夠仗義。

安保頭頭怎麼問,都咬死了不知道,還偷偷囑咐桑伽羅不要承認。

卡姿蘭叫的太慘了,像被虐待了似的,桑伽羅實在是於心不忍,就跑來求情了。

她顧不得玉姐的好意,衝進包房,苦苦乞求安保頭頭。

當然沒用,在賭場荷官就跟服務員低位差不多,沒人賣桑伽羅的面子,任憑她淚流滿滿的苦苦哀求不理。

“卡姿蘭別停,繼續叫,慘叫。”

已經叫來一個了,雖然沒啥用,可至少證明這招有用,洛林馳跟卡姿蘭都打起精神來,狂叫。

卡姿蘭可會了,大嗓門叫幾聲就柔弱的哀嚎幾聲,那小動靜讓人聽得心碎。

又招來一位。

樓梯上走出來了一位穿著講究,一臉冷峻無情的小姐姐,看那安保頭頭畢恭畢敬,極盡討好的樣兒,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小姐姐只說了一句;

“把貓還給她,再也不許帶到賭場來。”

哎,就等這句話呢,洛林馳跟卡姿蘭都坐了下來喘著氣,還真有點快頂不住了。

那個小頭頭跟哈巴狗似的把那位小姐送回樓上,轉臉帶人都走了。

桑伽羅順著梯子爬上來,伸出手,卡姿蘭心領神會的一躍而下,跳到了桑伽羅的懷裡。

“嚇壞了吧,可不許再亂跑了啊。”

桑伽羅趕緊把卡姿蘭帶回了更衣室,玉姐讓她直接下班,趕緊把這貓貓狗狗帶走。

收拾東西正要出門,玉姐拿了一盒吃的過來,說是大小姐給剛才那隻小貓咪的。

那是一盒鯛魚壽司,裡面還特意放進去了好幾塊三文魚肉塊。

就衝大小姐這一個盒壽司,整個賭場的風向就變了,玉姐也不著急攆桑伽羅走了,讓她喂完貓再走。

“別看大小姐平時冷冰冰的,還挺喜歡小動物的,來吧,吃吧,餓壞了吧。”

卡姿蘭可真是餓壞了,跳來跳去的太消耗體力,還客氣啥,大嘴嘛哈的吃起來。

洛林馳看時間還早,就沒催它,今天好幾次都多虧了它,真是辛苦了,該好好吃一頓。

這個大小姐挺有意思的,明明看見卡姿蘭時眼裡閃過了一絲憐愛,還惦記著給送吃的,卻還要裝的冷若冰霜,是為了震懾手下嗎。

不過她喜歡小動物這點,以後說不定還能幫上忙。

卡姿蘭在大快朵頤,安德魯可不幹了,誰不知道三文魚好吃啊,急的伸著腦袋使勁往前拱,桑伽羅一把把它抱住。

“這是貓咪的飯飯,你吃你的啊。”

一碗狗糧放在了安德魯的面前,安德魯哪能幹吶,還一個勁兒的往卡姿蘭那邊拱。

“你才是小饞貓,來吧,給你加個肝肝。”

這回安德魯可高興了,庫次庫次的造起來。

洛林馳看桑伽羅對小動物這麼有耐心,還有她剛才的勇氣可嘉,把那幾個男生都鎮住了,無地自容的都不敢抬頭看她。

她蠻可愛的。

洛林馳覺得面前的這個小黑妹兒看著挺順眼的。

桑伽羅抱著貓,領著狗,還是從剛剛進來的那扇門出去,上了樓梯,又出了井蓋兒,弓著腰順著斜坡爬上扶梯,來到了地鐵站口。

外面還是一片黑暗,沒有一絲生機。

桑伽羅她仨出了地鐵口就往西走,那也是洛林馳家的方向。

在走到了洛林馳家小區門口時,雖然洛林馳也很好奇桑伽羅會住在哪兒,可看她脖子掛的那個貓頭鷹表,還有幾分鐘就要到整點了。

到了該分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