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星璇放下床簾,安惠睜開眼睛,將兌換了的荷包收回系統。

之後的幾日,弘曆去了福晉那裡三次,青櫻那裡兩次。

花侍妾這幾日倒是沒有露頭。

安惠正琢磨著晚膳用些什麼,星璇打著絡子,茉心繡著帕子,前院來人了,“高格格吉祥。”

小順子打了個千,笑道:“高格格,王爺說了,晚上到這裡來用膳。”

“知道了。”,安惠對著星璇使了個眼色,星璇意會,遞上一個荷包,將小順子送到了門外。

星璇掀開軟簾進來,“格格,太好了,王爺又來您這了。”

安惠拿起桌子上的小鏡子照了照,面上的妝有些淡了,“茉心,去打水,我要重新上妝。”

“是,格格。”,茉心端著盆出去了。

星璇又看了看格格發上的金簪,猶豫之後還是開口道:“格格,您要不要換套頭面,奴婢看青福晉愛用點翠,平日裡的頭面很少有赤金的。”

安惠覺得這金的就挺好,“不必了。”,金燦燦的,多好啊。

再說了,她頭上戴的是日常款式,薄薄的一層金,只是容易變形,到時再讓匠人重新打造好了。

茉心已經打來水,安惠洗臉之後又上妝。

拿起紅紙對著鏡子紅唇一抿,妝就上好了,安惠瞧了瞧,很好,這次的妝容十分服帖。

掌燈之後,弘曆一身常服的走進了屋子。

因今日弘曆回來的晚,已經到了用膳的時候,王欽忙命傳膳。

弘曆一屁股坐在了鋪著軟墊榻上,安惠看著他神色還算好,吩咐茉心上茶,用前日管事送來的茶葉。

安惠走到梳妝檯前,從盒子裡取出那個十八子手串。

弘曆看著高格格高興的走到鏡子前,雙手捧著一個十八子手串出來了,這才想起,前幾日提的要求,不免心情好了一些。

安惠將手串奉上,笑道:“王爺,這是臣妾給您編的十八子手串,您看看可還滿意?”

弘曆伸出手,拿起手串,套在了手腕裡,意外的大小正合適,挑眉道:“還不錯。”

安惠眨了一下眼睛,“王爺喜歡就好,這可是臣妾的一番心意,臣妾足足頌了一百遍祈福經文呢。”

弘曆瞳孔一縮,心尖一顫,回頭看了一下王欽。

王欽知道這事,微微點頭。

得到確定的答案,弘曆不覺仔細磨搓著手串,眼睛都有些模糊,很久都沒有人這麼用心的給他準備禮物了。

這個十八子手串,並不貴重,可確實包含了編手串人的真心祝福,他很少會得到這些。

記憶中,沒有人會事事想著他,連為了他被毒死的奶嬤嬤,也有更重要的自已的孩子。

再就是,青櫻堅定的選擇了他。

安惠看著弘曆的樣子,心中點頭,不枉她每日辛苦唸經,唸的嗓子都啞了。

弘曆看著安惠亮晶晶期待的眼神,聲音暗啞的回道:“我會好好珍惜的。”

安惠心中越發滿意,“王爺可要好好珍惜臣妾的心意。”

此刻正好提膳的人來了,王欽吩咐人傳膳。

用完膳之後,安惠看著弘曆往她的書房去了,也連忙跟上。

弘曆瞧著書房的佈置,還有那筆墨紙硯,各色俱備,倒是讓他有些手癢,“你這裡倒像是男子的書房。”

“哪裡像了,我這裡可沒有那麼多書。”,安惠笑道。

安惠看著弘曆在椅子上坐下,還吩咐她研墨,不禁有些疑惑。

等安惠研好了墨,只見弘曆提筆,一蹴而就成詩一首!

看得安惠都傻眼了。

弘曆放下毛筆,挪開鎮紙,拿起紙展開給安惠看,眼眸中有著一抹得意,“瞧瞧,寫的如何?”

安惠忙整理好表情,崇拜又欣賞的看著詩,這是什麼打油詩?嘴上讚道:“王爺寫的真好。”

弘曆得了誇讚,心中更是得意,“這首還不算好,有些措辭有些勉強了,不過也算說得過去。”

安惠滿眼小星星的看向弘曆,“王爺,您真厲害!”

弘曆嘴角壓不住的上揚,將紙放下,又從腰間摘下一串印章,王欽熟練的開啟硃紅印油放在桌子上。

不過幾個呼吸之間,弘曆咔咔在詩上印了好幾個印章,印完之後,心中感嘆,今日帶的印章還是少了。

安惠看出弘曆的意猶未盡,使勁掐了一下手心,總算維持住自已的表情,腳下都摳出三室一廳了。

“好了,既然你這麼喜歡,那這首詩就送給你了。”,弘曆笑的得意。

安惠驚喜的接過詩,“真的嗎?謝王爺贈詩,我一定會好好儲存起來。”

得到美人的崇拜,弘曆心中更加滿意了,不禁有些飄飄然。

當晚,在臨睡之前,安惠服下一枚生子丹。

這日下午,安惠打聽到青櫻和弘曆去了小花園,也忙帶著星璇過去。

安惠摸著手上福晉送的鐲子,星璇看著遠處的王爺和側福晉,有些猶豫,“格格,您要過去嗎?”

草木鬱鬱蔥蔥,百花綻放,蝴蝶蜻蜓飛舞,亭子裡,一對璧人凝望著荷塘。

跟著的人只有青櫻的兩個侍女阿箬和蕊心,還有王爺的太監王欽。

人少了正好,安惠在腦子裡設計出一個路線,“走。”,往亭子走去。

侍女看到安惠過來,連忙問安,弘曆和青櫻聽到動靜也轉過身來。

“王爺吉祥,青福晉吉祥。”,安惠走進亭子行禮。

“起來吧。”,弘曆說道。

青櫻有些詫異,面上卻沒表現出來,“高格格也是過來賞荷花的嗎?”

“我想著去前邊看玉蘭花,走著走著,就看見了王爺和青福晉,就不打擾王爺和青福晉。”,說著,安惠行禮後來轉身後剛要離開,起身時有些急了,身子往石桌上歪去。

“啊!”,星璇急忙上前想要扶起安惠。

“格格!”

“哎呦!”

安惠手腕往石桌上一擋,正好借力站穩了身子,只是手腕間的蓮花鐲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