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兮又鬧了個紅臉,對著君幕臣嬌嗔了一句:“皇上要與賤妾下五子棋嗎?”
君幕臣惆悵了,今日在朝堂之上他問遍群臣,都沒有一個人能說的清這小妮子口中的五子棋到底是個什麼棋。
“棋就不下了,朕把摺子帶過來了,在你這批會摺子。”說完命守在門外的王永全把一大摞奏摺抱了進來。
“那皇上去那邊書案上看吧,這裡光線暗。”花兮引著王永全來到了角落裡的一處書案前。
“謝才人。”王永全對著花兮行了一禮,放下手中奏摺之後又退了出去。開玩笑,他早看出來皇上有意親近江才人,他可不敢留下來當礙事之人。
君幕臣見此起身走至了書案前,他掃視了一眼屋子,這屋還是太小了,這書案都搬到角落裡來了。以後他常來的話怕是不方便了,看來是該晉一晉小妮子的位分,好讓她早日搬去正殿住了。他瞧了一眼正在給他掌燈的花兮,下定了決心。在他心裡花兮始終是不一樣的,所以他也願意多寵她幾分。
“好了,皇上您快過來吧,這會子夠亮了。”花兮滿意的看著她從臥室拿來的燭臺,多點了個燈看起字來可清晰多了。
君幕臣上前,誇了句:“愛妃有心了。”便坐下看起了摺子。
花兮見狀忙走開了,她可不敢看摺子,還是有多遠躲多遠的好。
她走到窗前的貴妃椅上躺下,抬手在旁邊的矮几上拿了本書安靜的看了起來。好在這年代的字是繁體字,她也不至於看不明白,不然在這沒有網路、電視的年代,她可真要無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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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真真是賤人,仗著有幾分姿色,把皇上的魂都勾走了!!”思明宮裡,慕容靜香氣的破口大罵。
她恨啊,她恨極了。皇上昨日竟叫她前往清心殿侍寢,當真是一點都不顧及她的臉面嗎?
今天各宮裡,指不定都在笑話自己吧。
還有那個叫江花兮的賤人,竟讓皇上一早拋下她就跑去陪她用膳,她算個什麼東西?
“噓,昭容還是小聲些吧,當心隔牆有耳。”慕容靜香的陪嫁丫頭春兒小聲勸著。
“呵,我怕什麼?皇上敢做還怕我說嗎?要不是姑母在,皇上會主動找我嗎?現在又有了小賤人勾搭!皇上怕是再不來我這了。”她心裡其實明白的很,昨日太后和皇上說的話,她都記得。
“哎呀,我的祖宗啊!昭容就算再不滿皇上,也不能說出來啊!”慕容靜香的奶嬤嬤聽到之後忙上前捂住了她的嘴,這是對皇上大不敬的啊,她也真是什麼都敢說。
見慕容靜香安靜下來,許嬤嬤湊近她的耳朵小聲道:“昭容何不去找賢妃,看看她有什麼法子。”
“找她?”慕容靜香冷笑了一聲,“她也配!一個宮女出身,竟要我給她請安!”
“她畢竟是太后娘娘的人,想來不敢對昭容放肆。”
慕容靜香想了一會,嘆了口氣道:“容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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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陽宮裡,君幕臣批完手上最後一張摺子,抬起頭就看見讓他倍感溫馨的一幕。
花兮靜靜睡在貴妃椅上,書本早從她的手中滑入至地上。點點陽光透著窗戶紙灑落在花兮姣好的面容上,為她的臉鍍上了一層暖意。
有一瞬間他竟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地主老爺在忙著手上的工作,而小娘子在一旁等著等著就睡著了,歲月靜好,大抵如此吧。
他輕輕走至花兮身旁,彎腰撿起地上的書本,拿在手裡翻至封面。
上頭赫然寫著《民間異聞錄》,他吃驚不小,原本以為像她這樣的閨閣小姐必然會看些什麼《女則》、《女戒》,再不濟也是些詩詞歌賦,這小妮子膽子倒不小,竟敢看這描述妖魔鬼怪的書本。
望向花兮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探究與期待,你究竟有多少驚喜等著朕去發覺,你果真與她們都不同。
是啊,試問有誰敢放皇帝鴿子呢?他來找她用早膳,她竟還在呼呼大睡。
又有誰敢在背後議論皇帝樣貌,雖然說的都是好話。
想到這,君幕臣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花兮聽到聲音醒了過來,強睜著睡眼朦朧、水靈靈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君幕臣看著。
末了來了句:“皇上怎麼來了?”好吧,原諒她已經睡迷糊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