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慈心殿出來,花兮又出了一身的汗,扯了下黏在背上的衣服,花兮抱怨了一句,“這衣服真厚啊。”
“可不是,我也出了一身的汗呢!”跟在她身旁的蘇洛琦也抱怨道。
她倆相似一笑,快步朝著陰涼處走去。
“江才人,請留步。”忽然一道清冷的女聲從兩人身後響起,花兮怔住,這是今天第二次被人叫住了吧?
沒辦法,人家都指名道姓叫她了,她總不能當做沒聽見,遂停下腳步回過頭去。
在她身後不遠處,站著一位與她身穿同樣顏色吉服的女子,想來她就是跟她一樣位分的劉朵朵了。
“不知劉才人叫我所謂何事?”花兮淡淡問了一句。
劉朵朵走至她身邊,對著她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冷笑了兩聲。
花兮不悅的皺起了眉頭,這人也太沒禮貌了吧?叫住她不說明來意就算了,竟然還這樣無禮的打量著她。
倒是心直口快的蘇洛琦忍不住了,“劉才人,你與江姐姐同為才人,怎可用這種眼神打量姐姐?”說完氣呼呼的瞪著劉朵朵。
劉朵朵看著瞪著她的蘇洛琦,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想來她是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末等綵女竟然敢這樣與她說話,憋了半天說出一句:“大膽,你一個小小的綵女,竟然敢這樣對我說話?巧兒,掌嘴!”劉朵朵對著她的陪嫁丫頭道。
“這——,才人,不可啊!”巧兒看看蘇洛琦又看看花兮,為難道。自家才人衝昏了頭,她可沒有失去理智,別說她只是才人的位分,就算是賢妃來了,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掌一個嬪妃的嘴啊!
“怎麼?連我都使喚不動你了?”劉朵朵怒視著巧兒狠狠說道。
正在幾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遠處還未散去的各宮嬪妃聽得動靜都往這邊圍了過來。
花兮也小聲問著向桐,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得罪過劉朵朵的。
向桐在花兮耳邊輕聲解釋道:“劉才人本來是與才人你同住雪陽宮的,但不知為何昨日沒有搬來,而是住到了靜昭容的思明宮。”
聽完向桐的解釋,花兮心下了然,原來自己是背鍋了呀!
“喲,這裡這麼熱鬧呀!妹妹們不回自己宮裡去用午膳,都聚在這幹嘛呢?”說話的正是第一日在宮門口議論慕容靜香與白詩瑤的高個女孩——蕭瀟蕭婕妤。
看見來人,花兮三人忙向著蕭瀟行了一禮。
起身後,劉朵朵迫不及待的嚷嚷道:“蕭婕妤您是不知道,這江才人不知道用了什麼妖媚手段,竟讓皇上把我趕出了雪陽宮!現在諾大的雪陽宮裡,就住了她一個人!她這是把自己當一宮主位了嗎?”說完洋洋得意的瞥了一眼花兮,哼,大家都知道了這事,看你以後還有沒有好日子過。
聽她說完,蕭瀟與眾人果然臉色變了幾變,看向花兮的目光也變的不友善起來。
花兮心中狂汗,得了,看來自己的安穩日子是過不成了。要知道,這女人的嫉妒心是非常可怕的,更別說是這眾多的深宮怨婦了。
“哦?竟有此事?江妹妹是與皇上相識?”那天與蕭瀟一同的女子郭婷郭婕妤挑眉看向花兮。
“回郭婕妤話,妾也不知道此事,妾就連皇上的面都沒瞧真切過,怎得會認識皇上呢!”花兮不卑不亢的解釋道。
劉朵朵剛想發難,白詩瑤恰好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妹妹們都在啊,這日頭這麼大了,都回宮歇息去吧。一會皇上知道了妹妹們剛進宮第二天就這麼吵鬧,想是會不高興呢!”
眾人聽她把皇上搬出來,都不敢放肆了,悻悻的朝她行了一禮就都散去了。臨走有幾人還狠狠瞪了花兮一眼,後者則一臉無辜的摸了下鼻頭。
待人都走遠了,花兮朝著白詩瑤微微屈膝道:“多謝白昭儀。”雖然說她不怕事,但她最怕麻煩了,尤其是面對這麼多把她當成假想敵的女人們。
白詩瑤扶了花兮一把,笑道:“妹妹不必多禮,眼下快過午膳時間了,姐姐住處還算近,妹妹不嫌棄的話去姐姐那用膳可好?”
花兮看著白詩瑤真誠的笑容,一時不好拒絕,只得點頭稱好,隨即兩人並排朝著白詩瑤的長惜宮走去。
兩人走遠之後,從不遠處的一顆大樹後面走出一個打扮雍容華貴的女子,此人正是賢妃。
“娘娘,看來劉才人並沒有那麼無用呢!”似水在一旁說著。
賢妃若有所思的看著花兮與白詩瑤離去的方向沒有說話,劉朵朵她只把她當做一枚棋子,從未把她放在心上過。倒是這白詩瑤是想拉攏江花兮了,江花兮貌美不說,還入了皇上的眼;白詩瑤聰慧,更是與皇上年幼相識,這兩人遠比慕容靜香不好對付。看來,自己還是要早作打算的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