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閃爍，煙火人間。
小飛象的露臺飄著奶香濃郁的羊肉味，齊與樂涮著毛肚，給靜香夾了一大筷子：“香香，夾點給龍哥。”
她把剩下的夾到木星野碗裡。
木星野拆完龍蝦鉗子，拿過漏勺：“坐好，只是說晚點睡，沒說不能讓你好好吃飯。”
齊與樂夾肉遞到木星野嘴邊：“誰知道金子保什麼時候出現......但是埃沙的人好像要行動了。”
手機螢幕的實時監控有幾道不經察覺的雪花劃過。
金子保花重金買下葡樂商業廣場的大螢幕倒數。
現在大螢幕播放著「戀愛假期」這部電影，偶爾插入遊樂場經營遊戲的廣告，臨時插入一條在金沙充值過一萬，即可換取遊戲兩萬積分。
“金子保學我套路，還要在葡樂的地盤播放。”齊與樂看著大螢幕唸叨。
木星野掃了一眼大螢幕：“金沙好像沒我虧。”
韓龍看眼手機：“據眼線回報，金沙的營業額已經超億，一個元旦假期他們就能把需要的金額洗得乾乾淨淨。還能流進遊戲裡用。”
齊與樂：“後臺顯示全部金額充值都來自一個賬戶，已經充值五百萬。這只是試玩階段。”
她說得很不可思議，靜香聽得很不可思議。
木星野神色淡然：“很多是水軍，他們應該也請了很多駭客進去。......吃完飯後，你檢查一下情況。”
齊與樂：“OK！”
前面吃太快了，齊與樂沒一會兒就吃飽了。
齊與樂把買給靜香的新年禮物拿出來，靜香聞了一下很喜歡，把潤唇膏揣兜了，隨便把一款香膏放到口袋，齊與樂拿出額外買給自已的，打算吃飽飯後再塗。
*
現在是晚上九點半。
齊與樂頭髮被羊油燻得分層，蓬鬆的大波浪油得一段段，衣服都是火鍋味。
木星野說埃沙今晚肯定會有行動，目標是三十樓。要不然齊與樂肯定要上樓洗個澡再下來，他們跨年節目很簡單，在小飛象看電影聊聊天看煙花。要是在三十樓，齊與樂還能跟靜香討論新一季衣服或者護膚品，不方便侵入，想想就算了。
為了讓他們攻進葡樂的系統快一點，木星野讓齊與樂把許可權改得簡單一些。
齊與樂拿過筆記本，準備回木星野辦公室操作，方便協助行動。靜香看手機看到拍攝情侶寫真，忽然一問：“與樂，我想拍這個。”
“哪個？”齊與樂探過頭時，聽到樓下有人按門鈴。
齊與樂讓店員下班去過節，門口牌子顯示‘已打烊’。
“我去開門，香香你在這。”齊與樂把筆記本交給靜香。
玻璃門先是出現一束巨大無比的粉色花束，除了粉色玫瑰，還有大飛燕，兵乓菊，風信子等等進口花材，這束花真得很大，大到把來者都擋住了。
來人似乎還不夠力，抱著花束往後踉蹌了兩步。
按往日，齊與樂都跑過去幫忙扶著，但見到那雙棕色皮鞋，粉色花紋西裝褲，她想轉頭。
這門，齊與樂不開。
金子保會開。
木星野聽到聲響，跟著下來一樓。看到那束熊抱花束，勾唇笑了一下：“我好像還沒給你送過花。”
“有。”
領證那天，齊與樂穿著中式改良的紗裙，拿著一束白色的手捧花，想要加入黑色警服的元素，還要了黑玫瑰。黑玫瑰有小惡魔的意思，意為木星野喜得一個小惡魔。
當時喜悅之情都被齊與樂藏在內心最底處，沒有明顯表達出來，連笑都是優雅矜持的微笑。
齊與樂伸出手指尾勾了木星野手指尾一下，仰頭笑得很甜蜜：“我快生日了。”
齊與樂在國外出生，回國後跟農曆過生日，他們在齊與樂二十歲生日那天領證。
木星野笑了下：“帶你去迪拜慶祝。......給你買富貴花。”
“不用。”
買花還不如給她買吃的，花又不能吃。
“金子保，你來何事呢？”齊與樂還是幫金子保接了一下，放到會客區：“這花真隆重。”
“送給香香的，香香呢？你們吃飽飯了嗎？”
齊與樂提醒道：“吃了。龍哥也在上面。”
“他～在上面就在上面呀，我來送個心意而已，還有來找木爺談生意。”
木星野斂眸一笑：“在我地盤播金沙廣告的事？”
金子保撓了一下後腦勺，保鏢送來幾杯暖飲，是齊與樂喜歡喝的港奶，她眼睛快要粘上去了。
“沒下毒吧。”齊與樂問。
金子保：“木爺在，我還敢給你下毒。我爹地在海港城不是有片地嘛，租給埃克泰做遊樂場。現在我們幫她投資的遊戲做宣傳，金額交易過百億就給我們百分之二十的利潤點。”
木星野交疊長腿坐在沙發上，見齊與樂口水都要流出來，指了一下：“喝吧。你這個吃貨，遲早被別人拿吃的勾走。”
保鏢把奶茶遞給齊與樂，齊與樂開心地戳吸管，喝了一口：“你在我才會這樣。”
木星野嗤笑了一聲：“你想葡樂也加入你們？......百分之二十，一百億分二十億？”
金子保：“賓狗！你想，你之前也做過一萬兌兩萬籌碼的事情，現在是一萬籌碼兌兩萬積分，對我們來說是有賺不虧的生意呀。”
木星野直擊痛點來問：“現在在你們賭場兌換籌碼，他們抽多少？”
金子保尷尬地輕咳：“百分之十。”
“哦莫～”齊與樂適時接一句氣氛語氣詞，這樣說，現在過億，他們已經拿過一千萬？“金子保，你這個好像挺虧呢。”
金子保：“金沙營業額比上個月翻了幾翻呀。......木爺，怎麼樣？參不參與？”
木星野撣了撣沙發上的碎碎，說：“不參與。”
金子保懊惱：“木爺，你怎麼有錢不賺呢？你們也在弄兌換呀。”
齊與樂：“木木收了廣告費。”
靜香下來找齊與樂，見到金子保時，腳步頓了一下。
金子保抬頭看到靜香，朝她樂呵呵地招了一下手：“香香，今晚要一塊去跨年嗎？”
“你跟埃沙一塊跨嘛。”
金子保還真給埃沙發了資訊：「愛莫能助，木爺不跟我們一起玩。」
齊與樂盯著監控，再盯著系統被人入侵的訊息，安排值班的是木星野的心腹們，他們發現後已經鎖死電梯，現在電梯系統被悄無聲息地破解。
木星野吩咐被攻破後，開始搜樓，敲了敲齊與樂膝蓋：“上去。”「幫我找出駭客位置。」
齊與樂點頭，剛想轉身上去時，金子保拍了一下膝蓋，說：“齊與樂，埃沙紅杏出牆。”
齊與樂提著奶茶想給靜香戳，差點把奶茶戳裂：“什麼紅杏出牆？埃沙有男朋友？”
金子保搖著手指頭，嘖嘖了兩聲：“埃沙下午來色誘你木木嘛。”
齊與樂哼了一聲，轉頭跟金子保嘮嗑。
她差點要屁股開花，幸好腦子轉得快，脾氣也發得快。不然她肯定在三十樓等那群賊，要是碰到現場直播就尷尬了，一身英名要沒掉。
“對，還要借龍哥去當保鏢，木木機智地嚇退她了。”
金子保：“埃沙突然入住了金沙旗下酒店的總統套房，我覺得不對勁，就去偷聽了。”
齊與樂戳了一杯奶茶給金子保，拉好椅子給他坐：“你聽到什麼？”
“跟一個男的說埃克泰罵她沒用，小小一點事都辦不好，養她這麼多年......收養的，真拖油瓶。”金子保邊說邊整理一下西裝領口，一副神氣。
“沒啦？”
“有呀，又去另一個房間跟另一個男的說今晚要完成任務，然後來找我爹地，說合作的事情。”
“畢竟埃沙色、誘～木木和泡龍哥碰壁。一咬牙一跺腳退而求次找金老爺。”齊與樂聲情並茂地說。
木星野揉著齊與樂腦袋，低笑出聲：“不好好幹活，飆完高音拉長音想幹嘛？你今晚也要努力。”屈指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木星野的手機響起警報，接通電話。
齊與樂拿出手機，檢視監控情況，扯了扯木星野外套的衣袖：“有人入侵電梯系統，呃......埃沙攻進去三十樓了，直播著我們的婚紗照。”
金子保同時接到電話，聽對面的人說了兩句，驚惶失色：“什麼？我爹地遭到刺殺？”
此時，整棟葡樂酒店都停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