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恐怖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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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確不知道自已是誰。

莫里斯和尼爾的記憶在他的腦中交織在一起，反覆的爭鬥著，讓他徹底陷入了混亂。

但在他的潛意識之中，卻又有一道聲音，一直在告訴他他既不是莫里斯，也不是尼爾。

他是……維加·卡沃爾……

是的，他就是站在面前的這個男孩。

他只是他分裂出來的部分，他們有著同一個靈魂，居住在同一具身體之中。

只是他更多的時間，待在他的影子裡。

看著面前青年逐漸平靜下來的表情，維加暗自鬆了口氣，他可不想看到自已的背後靈變成一個瘋子。

“我以後必然還會吞噬更多的靈魂，你也會承載更多的記憶，但是從本質上來講，我是一體的。”

“很高興有你的存在！”

青年的表情中浮現出了幾分動容，他看著面前的男孩，慢吞吞地開口：“我也，一樣。”

維加笑了起來：“那麼嘗試一下吧。現在你的能力變成什麼了？”

維加並沒有說的太過詳細，但是他相信背後靈能夠聽懂。

只見青年伸出手，之前屬於莫里斯的紅色觸手已經發生了改變。

……它變了個色。

變成黑色的了。

“記憶，是，尼爾，佔據主導，但是，天賦能力，是莫里斯。”

“能力是，陰影穿梭，一定，距離之內，只要陰影，相互連線，觸手就能，出現在，任何地方。”

維加點了點頭，他突然感覺，自已的天賦能力真的好逆天啊！

只要他變強，背後靈就能變強，而背後靈還能吸收其他人的天賦能力相互疊加。

現在他都不敢想象，他殺了很多人以後，背後靈的能力能進化成什麼樣子？

“很不錯的能力，好了，我們要出去了……也不知道現在外面是什麼情況。”

維加閉上眼睛，宛如失重一般的感覺傳來，下一刻，他回到了現實世界之中。

“醒了？”他剛一睜開眼，伊萊亞斯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維加看了看周圍，他現在還在馬車之中，只是青年法師的屍體已經被清理走了，這裡只剩下了他和伊萊亞斯。

“我拿到了他的記憶……準確來說是我的背後靈拿到了，需要的時候，我直接去問我的背後靈就可以了。”

“呼……這比一遍遍的進行拷問，可要方便多了！”他感嘆著說。

不太明顯的，伊萊亞斯的表情中呈現出了幾分震驚。

他之前雖然對維加的天賦能力有一定的瞭解，但卻也沒想到，他能透過這樣的方式，直接獲得其他人的記憶。

而且……

“除了記憶之外，你應該還有其他收穫吧？”

維加非常誠實的點頭：“我吸收了他一部分的魔力，這是魅魔的血脈能力，能夠吸收他人的魔力為已用。”

“不過這些魔力並不能用來幫助我晉級，只是暫時儲存在我體內，用掉了就沒有了，而且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消散。”

生命力也是一樣，外來的終究是比不上本身的，雖然在一段時間之內，會讓他感覺好很多，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外來的生命力消散，他的身體就又會變的虛弱。

不過維加決定擠壓一點說一點，只要伊萊亞斯不提，那他就裝什麼都不知道。

伊萊亞斯的臉色變得稍微好看了一點，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感覺維加的存在就是用來打擊他的。

看著他的表情，維加心中稍微鬆了一口氣——自已的尾巴可以吸收生命力這一點，貌似沒有被看出來，可喜可賀！

但就在這個時候，伊萊亞斯打量著維加的臉，突然蹦出來了一句：

“我只能說，真不愧是魅魔……這種吸收其他人魔力和生命力的手段，的確符合魅魔的身份。”

維加總覺得伊萊亞斯這句話，說的充滿了刺，但是他也不在乎——伊萊亞斯一臉平靜的炸毛，還止一兩次嗎？

要不是確定伊萊亞斯還是有表情的，他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個面癱了。

他在心中默默地嘆了口氣，好吧，生命力的流動，果然是瞞不過光輝之主神官的眼睛。

接下來的時間，伊萊亞斯坐在馬車最裡面，翻閱著書籍。

維加閉上眼睛，繼續法術模型的構建。

構建法術模型需要消耗魔力和精神力，維加本身的精神力已經遠超一階法師，現在可以直接調動外來魔力來抵消自已的消耗，他的速度一下子加快了很多。

等到晚上紮營的時候，他的第一個法術模型已經完成大半。

維加的進度伊萊亞斯自然感覺得到，他……他不想說什麼，並且第一次在天賦上受到如此嚴重的打擊。

當初他構建三個神術模型，花了一個半月的時間，已然是受到無數人的豔羨，而看現在維加的進度……

伊萊亞斯有一種，他們還沒到地方，維加就能晉升二階法師的即視感。

……他到底撿了個什麼東西回來？

下了馬車，伊萊亞斯從手中拿著一個等比例縮小的帳篷，往空地中一扔，頓時，小帳篷擴大開來，變成了維加昨天所見那樣。

正在思考要怎麼搭建帳篷的維加：“？！”

這個世界竟然還有這種技術？

伊萊亞斯回頭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轉頭走進了帳篷中。

他原以為，維加現在會接著構建出第一個法術模型，會跟進來繼續修煉，但是轉眼間，維加就已經從他的身邊消失了。

——事情的發展大概是這樣。

維加震驚的看著伊萊亞斯直接將整個帳篷掏出來，然後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艾爾德里克的聲音。

“別那麼驚訝，三階魔法魔法小屋，能將一定體積的建築縮小到可以隨身攜帶的地步，並且抵消掉大部分的重量，對你來說，過個一兩年應該也就能學到這個魔法了。”

“因為並不能抵消掉全部重量的緣故，所以這個魔法一般只會作用於帳篷，但只要不是長期駐守法師塔，基本上不外出的那種，幾乎所有人都會學習這個魔法。”

“現在這個小主教用的魔法小屋，應該是四階或者是五階版本的，所以才能令這種體積的建築放大縮小，如果只是三階魔法，那隻能作用於體積非常小的建築。”

——或許是因為自已在浴室裡差一點就殺掉了維加的緣故，現在的艾爾德里克在科普這方面，一點都沒有吝嗇。

維加並不會覺得這是他在愧疚，他覺得這更像是艾爾德里克在給自已挽尊。

他在努力的表達著——“看我一點都不怕你成長起來，有什麼事是我沒見過的，你搞出來的那些動靜，根本就不可能讓我輸掉賭約”。

雖然這一點，可能就連他自已都沒有察覺到就是了。

回到現在，對“魔法小屋”這個魔法，維加還是很驚訝，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還有這麼具有生活氣息的魔法。

“這個魔法……是魔法帝國時期誕生的嗎？”

艾爾德里克“嗯”了一聲：“也就那個時候，那群法師才有精力去研究這種魔法了！”

維加站在外面看了一會兒，伸手摸了摸帳篷的門簾，再次感嘆起了魔法的神奇。

他回過頭，看向正在安營紮寨的騎士們。

等待一個把他撈過去吃飯的好心人。

早上的時候他就已經試探過了，伊萊亞斯果然是打算縮在帳篷裡啃乾糧，對乾巴巴的乾糧維加沒有絲毫的興趣，他更想去蹭一口熱湯和肉餅。

沒過一會兒，便有人發現了站在伊萊亞斯帳篷門口的維加。

夕陽下，男孩站在裝飾華麗的帳篷門口，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表情茫然又無助，看起來格外的可憐。

於是就這樣，維加再次完成了蹭飯。

除此之外，一些對伊萊亞斯不太好的傳言也在軍營之中流傳開來。

比如說——

“聽說了嗎？那位隨軍神官，就是那個叫伊萊亞斯的……對對對，就是住在那個大帳篷裡的人！”

“他虐待手底下的洗淨者，連飯都不給人家吃！”

“天吶，還有這種事兒？”

“我親眼看到那個孩子站在他的帳篷門口，看起來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我沒有想到伊萊亞斯竟然是這種人，那些洗淨者都是走投無路的可憐人，他們最後抵住了誘惑，沒有把靈魂徹底出賣給魔鬼，沒想到現在竟然還要遭受這樣的虐待……”

…………

“你……”艾爾德里克欲言又止。

“對，沒錯，我就是故意的！”維加理直氣壯的說。

艾爾德里克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維加對魔音灌耳表示差評。

“哈……我真想看看明天那個小主教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不過相比這個，我更想看現在王都那邊，你的發明會搞出什麼樣的動靜？”

維加勾唇笑了起來。

他也很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