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想嗎？

維加感覺事情相當的離譜。

主要是，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雖然心中覺得有些彆扭，但是隻是摸一下尾巴，就能獲得這麼重要的資訊，維加感覺也還是值得的。

“好，之後隨便你怎麼樣，現在先給我說這個洗淨儀式，到底是什麼情況？”

艾爾德里克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

“簡單，所謂的洗淨儀式，其實就是教廷用來確保，你們這些被他們控制的法師的一種手段罷了。”

“只要儀式完成，你的靈魂之中就會被打下印記，到時候教會想要殺你，就只在一念之間。”

在沒有人能看到的地方，維加的表情一陣的扭曲，他深吸口氣，繼續問道：

“這有什麼應對方式嗎……我可以和你繼續我們的交易……”

“哦？”艾爾德里克的笑聲響起，“但是……怎麼辦呢？我暫時想不到我有什麼想要的，反正等到十年之後，你的靈魂就是我的了。”

“就連你都是我的，還要怎麼和我談交易呢？”

維加卻是突然笑了起來：“你和我說那麼多，其實就是想聽我求你，但是……你提醒我了。”

“你想要我的靈魂，而光輝之主會在我的靈魂中打下印記，你肯定是不會想看到這樣的情況的吧？”

“……”

“親愛的艾爾德里克，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想嗎？”

艾爾德里克陷入了沉思。

直到維加將手探入池水之中，他才嘆了口氣。

“我有的時候真的在想，你是不是一個不滿十歲的孩子了。”

“精彩……確實精彩啊！”

“我真的很期待你口中的，會讓我滿意的表演了……”

維加輕輕的攪動著池水，他低頭看著池底的硬幣，臉上帶著幾分笑容。

“那麼，你害怕了嗎？”

艾爾德里克輕笑起來：“我已經活了很久很久了，藍索帝國崩潰、光輝教廷建立之前，我就存在。”

“ 我見證過兩千年滄海桑田的變化，無數天才的出現和死亡……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時光洪流一去不返。”

“維加，你明白嗎？”

維加爬上了臺子，準備好了潛入水中：

“但是拋卻政權的變化，兩千年來，這個世界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變化。”

“現在一個熟練的工人織一張布需要一刻鐘，但如果我說，我能讓這個效率提高10倍呢？”

“每逢暴雨天氣，都經常有人死於雷電，我不知道強大的法師是否有能力對抗自然界中的雷霆，但是我有，甚至我的辦法不需要調動一絲一毫的魔力。”

“艾爾德里克……你等著看吧，我會將這個世界……變成另一副樣子！”

他深吸口氣，撲進水中，然後緩緩吐出肺中的氧氣，使自已的身體緩慢下沉。

“你到底有什麼辦法？”

艾爾德里克半晌沒有說話，直到維加觸碰到了水池底部的硬幣，他才開口：

“在你碰到這枚硬幣之後，你的靈魂就會分裂一部分，被硬幣吸納。”

“教會控制法師，靠的就是被硬幣吸納的那部分靈魂。”

“之前那個小主教提到的，洗淨儀式非常的痛苦，其實指的就是這裡——分裂靈魂，那當然痛了！”

“但是我們的契約達成，早於那枚硬幣的，而且我是傳奇，而這枚硬幣的約束力，甚至都無法限制聖域。”

“不用擔心，這枚硬幣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用，在我們的契約完成之前，除非是其他傳奇動手，沒有人能對你的靈魂怎麼樣。”

維加卻想到了另一件事——如果伊萊亞斯發現他的靈魂依然是完整的，沒有被這枚硬幣所吸納，那要怎麼辦呢？

艾爾德里克就像是聽到了他心中所想一般：“至於會不會被人發現異常……不用擔心，稍微等一下，先不要浮上去，調動魔力，按照我說的做。”

“到時候這枚硬幣的一切效果都是正常的，唯一無法實現的，只是殺死你……”

維加總覺得，艾爾德里克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與其中帶著濃濃的惡趣味。

但是現在，這的確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了。

……

莫里斯始終都不敢太過靠近聖化池，

他現在是亡靈，而洗淨池中的光系能量實在是太過純粹，稍一靠近，他便有一種要被溶解掉的感覺。

洗淨儀式……還是皇孫的時候，他便對教庭非常的感興趣，所以也調查過一些這方面的事情，對此有一個大概的瞭解。

雖然不知道洗淨儀式到底是什麼，但是他知道……這個儀式相當的痛苦！

遠遠的，他看見維加沉入的池底，連串的氣泡湧了上來。

一分鐘了……為什麼維加還沒有上來？

在水裡那麼長時間……

就算覺醒成為法師，也還是需要氧氣才能活著的吧？

莫里斯心中擔憂的情緒到達了頂點。

他不由轉頭去看伊萊亞斯，伊萊亞斯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

“主教大人，維加他……”

伊萊亞斯轉頭向他看來，在看清莫里斯的表情之後，他的眼神中不由也帶上了幾分疑惑。

維加的天賦肯定和控制亡靈有關，讓他覺得有意思的是，從莫里斯的表現來看，維加的天賦應該不是強行控制亡靈，而是……讓被他控制的亡靈心甘情願的臣服嗎？

伊萊亞斯深知，被強行控制，和心甘情願臣服，是完全不一樣的。

雖然普遍的說法是，對於法師而言，天賦能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精神力強度和元素親和，但如果有了這兩樣，天賦能力還很突出的話……

可以預見，要是維加正常的成長下去的話，未來的成就絕對不會低於他。

只是可惜……

一個分裂的靈魂的洗淨者，是不可能突破的聖域的，

“對於強大的法師而言，是可以用魔力來應付生理需求的，而這裡的魔力濃度很高，就算只是一名一階法師，也能做到這一點。”

“莫里斯，你很擔心他嗎？”

莫里斯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也不是……嗯……是擔心……其實也不是很擔心……”

他的表情開始扭曲，然後開始控制不住的抓扯自已的頭髮，整個人完全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