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默桓偏不管,“你不說,小爺我今兒就把話全都說清楚!不然,我都快憋出神經病了!不傻也要瘋了!”

他手一指顧見溪,對著姜衍之,“我說姜妹妹,你究竟知不知道見溪對你有多好,他又為你做了哪些事?”

“當初去醫院找不到你,聽說你回去救你媽,你知道他急成什麼樣嗎?”

“他四處託人打聽,你以為那派出所是他家開的啊?他做律師這麼多年,為了他自已的案件從來不去託這種後門,為了你,他破了例!”

“他大半夜給我打電話,要我家的保鏢和直升機,我從小到大,這是第一次看見他那麼著急、那麼緊張一個人。他平時是多麼裝逼......多麼穩重!你說,是不是,小呈子!”

吳呈突然被cue到,實誠地點了點頭。

“還有,你母親來了凜川,他提前給你們聯絡好了一切,什麼都沒讓你們操心過,是不是姜妹妹?”

“不說別的,你從醫院回了桃花源,你們一起過新年,你知道見溪他有多開心嗎?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是一個人!”

耳邊的聲音,一句句地炸著姜衍之的心,早已七零八落,四處飄散。

她的眼眶裡蓄滿熱淚,看著對面俊挺而又模糊的臉龐。

“還有,你以為姜老三還有你村裡的那些滑頭是那麼好抓的嗎?要不是見溪他......”

“夠了!”顧見溪眼刀掃過藍默桓,再一次制止道。

“嘁,你還真別瞪我!你真以為我怕你呢?”藍默桓絲毫不接收顧見溪的訊號,一副不說完絕不罷休的氣勢。

“還有你,范小姐!”他又朝著範瀟瀟。

吳呈不著痕跡地把手搭在範瀟瀟肩膀上,期冀給她無聲的溫暖和力量。

許是見多了藍默桓紈絝散漫的一面,現在看到藍默桓如此義憤填膺的發言,範瀟瀟反而有些怔愣。

“毛崗輝那幾個畜牲確實是欺負了你!他們罪有應得!就是我這個人人瞧不上的二世祖,都覺得他們不配為人!”

“我呸!狗雜種!”藍默桓朝旁邊啐了一口。

又接著道,“當初是我苦求見溪幫我,他那麼一個嫉惡如仇的性子,又是像你這樣的案子,他怎麼可能會接?”

“要不是我用藍赫集團多年的盛譽來逼他,要不是我用自小的情誼來綁架他,他怎麼可能會接?”

“他接了,自然會全力以赴。可范小姐,你知道嗎?”

“見溪他一直在暗暗蒐集那幾個畜牲的其他犯罪證據,也是那幾個畜牲不爭氣,舊罪加新罪,夠那幾個貨喝一壺了!范小姐,他已經......哎喲!”

藍默桓一屁股坐了下來。

顯然不是自願的。

顧見溪朝他椅子踢了一腳,總算止住了這個大嘴巴。

“言之過早。”顧見溪一個字都不願多說地堵住了他這個發小的嘴。

藍默桓還沒張嘴。

“顧律師,他說的是真的嗎?”一個異常顫抖的聲音不確定地響起。

顧見溪的視線緩緩地移到她身上,“范小姐,拭目以待吧!我無法做出任何承諾。”

“那是他們罪有應得!可,對於我,他們始終是逃脫了法律的處罰!我不會因此而感激你分毫,你想為自已贖罪?我告訴你,休想!”範瀟瀟突然發狠一般地低吼。

姜衍之扭頭看著歇斯底里的範瀟瀟,欲伸手安慰。

顧見溪似乎料到她會有這一反應一般,面上波瀾不驚,“我亦無需你的感謝。而且,我再多說一句,那個案子,我問心無愧,遵從內心,遵從法律。”

範瀟瀟憤然扭身而出。

吳呈道了聲“回見”匆匆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