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召喚令立於天空,鏡靈整個身體就像四分五裂,一股掏空的空洞感。

他並沒有告訴別人,坐在大廳上他反覆換動著姿勢,好不本分。

掌門他們並沒有關注他的目光,他的性格也就忍讓。

待結束,他頭附在雲鶴頭頂,在半路還好混沌塔轉動塔身,等待半夜入了結界山洞,才大叫。

引來一陣陣雷光擊中身軀,四隻手攤在半空,又集中於胸前一股力量四處打去。

整個身體用力無法支撐,癱瘓在地上。

天玄陣九條鐵鏈朝著九個地方拉扯,混沌塔的力量也被反噬:

“我的力量,我的力量,怎麼沒辦法啦?”

鏡靈兩隻耳朵已經聽不見,只有嘴巴不斷張開,也沒有聲音,混沌塔看著真真切切,不過力量再被吸收。

綠竹顧不得,趁他陣法虛弱,跑出來,用全身真氣灌輸。

冰狸也上前幫忙,那冰術毫無作為道:

“他究竟何人,我的極致寒冰沒有效果。”

混沌塔轉了一圈道:

“他死不了就是了,不過看他痛苦也不忍心。

綠竹,他被自已反噬了。

他用了天玄陣,他也沒料定這是本體陣法。”

一道黑光被白光吞噬,他已經打著呼嚕,綠竹道:

“老孃好心幫你,你卻在這裡睡大覺。”

綠竹說話間,鏡靈無意識化作一道光,到了一間房間。

小玲瓏推開門,時間剛剛好。

透過這一劫難,他選擇依靠自身,重修雙法體。

綠竹在識海嘲笑道:

“喉嚨裡面“啊”的那叫一個痛快,快給我說說,你是怎麼騙人家冰狸小姑娘的。

我跟你說,我那天就是被你拐騙的,小玲瓏傷心,我可不負責。

你個傻瓜,竟然告訴了,她個二貨,還原諒你了。

是我,就多毒打你幾頓,然後把你掛在樹上。

餓上三天,吃木頭就是香的。”

“笑個鬼,本體形成的陣法與虛陣完全不同,一個用靈力聚集,一個就是他本身。

我活了無數億萬劫,那又不是我本體。

就一個不過百歲的凡人,腦袋中多裝了一部分記憶。”

鏡靈從識海中出來,小玲瓏說道:

“你乾的漂亮,商量如何佈陣禦敵,我說了一籮筐好話,才讓他們相信,你感冒了。”

鏡靈不敢相信的事,這種忽悠怎麼能夠瞞過幾個宗主,掌門。

只是他們對於他的情感,可以豁出性命保護,也可以把別人不知道的秘密告訴,又彷彿這個人與他們之間有一層隔閡,是一種空氣。

也許沒人相信這種情況,但就是這種情感。

“你真好。”

“喂,我是想告訴你,到時候我會保護你。”

她的眼睛毫無躲閃,也很輕柔,一雙不會說話的眼睛,讓人生出了真實的慾望:

“也許,我們無法……”

他沒有說完,除非小玲瓏死一次,他的本體歸位。

他不知道自已有沒有機會,畢竟如今自已有了情感,就不是天外法則制約,不然這個恆宇就會大亂。

小玲瓏沒有一點刨根問底的心,那就不是她道:

“又是那個老相好,告訴你,你在敢招惹。

小心我的金鞭,無法你個大頭鬼。”

說話之間,小玲瓏“噓”的捂住他的嘴巴道:

“好啦,好啦,不說了,你人生有什麼目標嗎?”

鏡靈的嘴巴被親吻一下,小玲瓏擺動他手中施了法術的鈴鐺,“叮鈴叮鈴”的響起來,側著聆聽道:

“鈴鐺告訴我,你與我生一個孩子,然後厲害天仙門。

找一個世外桃源生活,不如輪迴轉世,靈魂化作虛靈。”

鏡靈看到她笑了,也跟著笑起來,他崇尚了自由,就不再自由。

只有不斷約束下的自在之力,弱小者雖被凌辱,欺負,但是他們獲得的勞累,卻是那些所謂強者的快樂根源。

這種玩笑,讓他不知道說些什麼,才想起來道:

“給你看看我畫的你。”

那幅畫嬌小可愛,雙手輕微於前方,紫紅的衣服有些清淡,頭髮,眉毛卻很濃烈。

這已經畫了很久了,不過對自已的畫作不太滿意。

他的畫作有一個特點,就是每次畫完都會在隨意點上一點,這是他從廢棄堆中,一遍遍找出來的,他一直覺得這是他的佳作,他沒有掛一幅圖畫。

“你多點了一點”

“嗯”

其實,這是他第一次展現繪畫的天賦,他畫了許多次,總會石沉大海。

他左思右想,還是喜歡這幅,也就留下。

四周很凌亂,都是廢棄的畫作。

“我爹與你恰恰相反,他會把每天的畫作收拾的乾乾淨淨,貼在書房中欣賞。

外人不得近,你的嬌豔與人,他更注重服飾的繪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