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這兩年裡,她印象最深刻的是高二那年的十月。
琪琪走了。
和她們當初說好的一樣,琪琪提前通知了他們。
這個他們包括祁朔。
祁朔已經分到藝術班,和徐迎燈也不常能見面,兩個人也很久沒說話了。
琪琪去世的前半個月,她就已經和朋友們告別了。
琪琪最後的日子是在家裡度過的。
她請假陪了半個月,陪她走完最後一程。
回到學校後,她和當初一樣大病一場,病好了後依舊是上學。
她和溫鈺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同病相憐了。
兩個人最好的朋友都離她們而去。
剩下她們兩個人互相取暖。
至於謝知還,不知道哪一天,就像他突然出來一樣,他又突然消失了。
也許是回去上學了,也許是去別的地方繼續生活。
但是這些溫鈺都沒有在過多瞭解了。
18年的上半年,好像是一場夢。
沈臻去香港求學,說著要報復溫鈺的顧垣也不知道去到了什麼地方。
學校還是學校,她們也還是她們,一切都沒有改變。
二零年的二月份,徐迎燈終於等到了她的生日。
陳熙雯很認真的給她準備成年禮。
過完今天,她就十八歲。
這一年,陳熙雯真的把她當親妹妹似的,什麼都想著她,念著她。
她們之間的關係也更好了。
也有人從很遠的地方,特地給她準備生日,兩個人見面,吃完蛋糕。
然後呢?
然後徐迎燈忘記了。
她只記得最後她好像喝醉了,只剩下模糊的記憶,第二天頭疼的很。
她和蘇衍豐的緣分也是奇妙,高三的時候,她居然換教室到了他的隔壁。
中間隔著樓梯的兩隔壁。
宋衍豐找她找的挺勤的,年級裡又有人傳起那一年的傳聞。
但是畢竟是高三了,熱度沒有那麼大。
兩個當事人也沒有和當初一樣解釋。
日子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著。
一直到高考結束。
成績出來了後,徐迎燈以590的成績進到了A大的歷史系。
A大是一所歷史悠久的高校,每一年的分都高的離譜。
但歷史系多少偏冷門了,所以她還是進去了。
宋衍豐上的學校離她很近,徐迎燈甚至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自已。
但是宋衍豐直接把自已報名的學校截圖發給她看。
她看了後,發現他報名的學校都是根據自已的成績選擇的。
排除了他跟著她的嫌疑。
宋衍豐的成績比她高一點600出頭,學的依舊是物理。
畢竟在高中這人的物理就好到離譜。
報完學校,一整個暑假,都沒幾個人能聯絡上徐迎燈。
透過她發在朋友圈的照片,可以看出她是出去旅遊了。
最開始去看的是海,後來的IP地址就一直在變化了。
有同學知道她有個很好的表姐,應該是她姐姐帶她出去玩的。
大家不免有些嫉妒起來,有個姐姐真好。
在外面玩了一圈,她終於回來,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沒過多久,她步入大學了。
大學生活很豐富,她和室友很合群,大家都很喜歡她。
而徐迎燈也慢慢的交到了很多的朋友。
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發展。
大一上學期,學校有個和香港高校聯合培養的活動計劃,正好在寒假。
徐迎燈想都沒想都報名了。
當初說好的要去香港看看,這不就是個機會嗎?
當然她也有些擔心,自已的能不能被選上。
當然她還是幸運的,最後定下的五個人裡面就有她的一個。
這次活動還有其他系的學生,零零散散應該也有三十幾個人。
徐迎燈打電話給宋衍豐告訴他,自已不能和他一起回家了。
宋衍豐還疑惑的問,“你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你想多了,我們學校有個活動,我參加了,需要去外地實踐一段時間而已。”
因為兩個人學習隔的近,又是同一個高中考來的這邊,所以回家返校都是一起的。
還記得高考完那一年,兩個人的成績張貼在榮譽榜上。
巧合的是,她成績對應過去正好是宋衍豐的。
兩個在校都是排名32。
還有人拍下照片,在表白牆問,他們有沒有可能已經在一起了,連成績都這麼有緣分。
甚至有人開帖子,有兩個選項選擇,選擇在一起的佔比高達80%。
事情最後是怎麼解決的呢?
宋衍豐直接在朋友圈說自已談戀愛了,還發出來看日出的牽手照片。
而認識徐迎燈的同學,看她的朋友圈狀態,在雲南。
兩個人的地點對不上啊。
於是吃瓜群眾紛紛感嘆,磕錯了CP。
後來徐迎燈還去問他,在和誰談戀愛啊?
宋衍豐發了好幾個生氣的表情,然後發語音說,“還不是為了維護我們的革命友誼,要是給你的學長看到了,誤會就大了。”
所以他根本沒談,照片都是在網上隨便找的。
徐迎燈低聲笑著回應,“沒什麼好誤會的。”
“那不行,當初我還和你說,要替他先照顧你一段時間呢。”
是啊,當初沈臻走後,宋衍豐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訊息。
非常中二的說了一句,“就讓我替他照顧你一段時間吧。”
徐迎燈罵了一句,“神經病。”
她這麼大一個人了,需要誰照顧啊?
不過在學習上,兩個人還是互相幫忙,他幫她學數學,她幫他學英語。
也算是互相成就了。
“不需要你照顧了,你好好享受自已的生活吧。”徐迎燈把話說完就掛電話了。
然後收拾好自已的行李。
學校說是待半個月左右,結束的日期差不多過年了,他們的群裡很多同學都說要不在香港過年好了。
她也有這種打算。
如果去香港的話,是不是能看到沈臻了。
可是香港那麼多人,兩個人遇到的機率有多大呢?
他會不會認不出她來。
一番折騰後,一群人終於到達香港。
租了個酒店,兩個人一間房,徐迎燈把行李收拾好後,和同伴打聲招呼就出門了。
她去了一家酒吧。
白天是清吧,這會也沒多少人。
她一進門就看到了那臺架子鼓,她走上前去觸控,還沒碰上,就被一道人聲呵止,“別碰這個。”
她疑惑的轉身,發現身後站了一個捲髮女女生。
徐迎燈疑惑的問,“是這個不能碰嗎?”
“是的。”捲髮女生點點頭。
“好吧。”她收回手,找了個位置坐下。
捲髮女生這才離開,回到冰箱前繼續補充飲料。
全部擺放好後,發現剛才的女生已經不見了。
是離開了吧,她心想。